余潵,宁嘉大学毕业的一名普通学生。
别人刚毕业都是一份简单的实习通知,但她不一样。
刚毕业就在宁嘉市最大的企业陆家掌舵人的安排下被迫接受包办婚姻。
知道这个消息前一天她还在学校举办的聚会上喝的烂醉,下一秒就被陆家的几个保镖架着走了。
酒过三巡难免会意识模糊,全当是父母刚回国就看不下去找人来把自己带回去。
有几个识货的从保镖西装上的洋桔梗胸针认出是陆家的人,也就乖乖退到一边不妨碍他们办事。
等一行人走远他们才敢陆陆续续的八卦起来。
“被看上了不会被包养吧?”
“她这是犯什么事了怎么被陆家的人接走了?”
“谁知道呢,兴许被陆家哪个看上了,”说话的女生顿了顿,粉嫩的骨节抵在嘴边随后拨弄下金粉丝的头发灿烂的笑起来,“谁让她……漂亮呢,你说是吧江灵。”
名叫江灵的女生注意到她漂亮的眼睛沾染上情绪时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嗯,她没有你漂亮。”
被夸的女生脸上缓和了一点没那么难看,但暗恋对象第一句话又差点令她破防。
“梦槐、江灵你们看到潵潵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刚被人接走了。”江灵看着门口的方向回应着席雨。
“嗯?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打个电话问问。”
“诶你今天是打算跟她表白来着不是吗?”江灵看了眼席雨又看了眼岑梦槐大胆说出来个猜测。
“啊这个,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样了。”八成是说对了。
“诶席雨学长。”岑梦槐刚想上前又被江灵一把拽回来。
没追的得上的岑梦槐带着些怒气回头看向江灵,随后没好气的说:“干嘛啊。”
“你再傻也不会傻到看不出来席雨喜欢余潵吧。”
江灵喝了口酒看了眼徘徊在门口的席雨,他手中的电话拿起又放下但始终没接通。
“席雨他对余潵明里暗里表示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看余潵就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
说完就捏起玻璃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上的口红都蹭掉了些。
江灵像是有些倦了,她把手背在脑后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自己都天天说强扭的瓜不甜,怎么到你这就成了瓜不扭怎么知道它甜不甜。”
自知理亏的岑梦槐也不说话乖乖低着头喝酒。
在经历漫长等待后的席雨,刚接通了电话就急忙询问:“潵潵你到家了吗?怎么提前走了也不说一声。”
电话那头则是长久的安静,在一声短暂的轻笑后通话就被掐断了。
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慢慢升起,不急不躁带着一种成熟男性特有的魅力。
再回拨过去时,只有冰冷的机器女音。
原本还在半梦半醒的余潵刚睁开眼就见自己被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抬着走时还在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虽然自己也没死,但搞不懂为什么要给自己整黑人抬棺。
那应该都是梦,余潵安慰着自己重新把眼睛闭上,希望下一次睁眼是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
伴随着熟悉的铃声余潵伸着懒腰睁开眼,胳膊举到一半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继续举着。
面前几个穿黑西装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余潵,她放在半空的胳膊依旧不知所措。
酒精上脑时头痛欲裂的瞬间,自己又默默的把举着的手放在脑袋上。
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双腿交叠穿着黑色丝绸睡袍,干净利落的短发带着水珠,头顶蓬松的头发一缕缕垂下来。
蓝色文件夹挡住了他的脸,余潵就这么盯着看了几分钟,过会对面那人放下文件夹示意其余几人出去时余潵眯着眼睛才勉强看清他的长相。
脸部棱角分明,线条硬朗而不失细腻,眼神深邃饱含情感,反正……还挺帅。
“看够了?”男人揉着眼睛放下手里的文件,“你的恋爱史还挺干净的。”
“那当然,”余潵扬扬头骄傲的表示肯定,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诶?你怎么知道的?”
“席雨是谁。”那人很快避重就轻的换了个话题,手机铃声又开始响。
“……不认识。”
“那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忘记了。”
余潵说的也是实话,平日社交活动多三天两头的也会有人来找自己要联系方式,人多了也难免都记不住。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对方扑面而来的关心听的余潵一愣一愣的,她抬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像是被气笑了,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还关了机。
垂着脑袋专心在沙发上打瞌睡的余潵感觉到面前笼罩下来的阴影,她疑惑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他肩膀宽骨架大完完全全的把余潵圈死在怀里。
“你干嘛。”
“啊?唔……”
唇瓣相互贴合,如花瓣轻触水面,原本准备出口的话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完全堵了回去,只剩下唇齿间的呢喃和心跳的加速。
他的手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
余潵反应了会才想起自己是应该推开他的吧,但是太困了也不想反抗就顺着他吧。
“明天搬过来,下周……”
后面余潵也是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加上酒精麻痹意识模糊不清。
高高扎起的马尾辫抵在沙发背上有些揪头发,手放在脑后虚虚抓了好几次也还是缠成一团。
没等余潵睡着,他就上手轻轻把发绳摘下揉了揉被揪疼的脑袋。
兴许是太舒服了,余潵变本加厉的在沙发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还把男人的胳膊拿来当垫枕。
被当垫枕的男人也不恼,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在她额头留下一吻。
隔天一早在自家床上醒来的余潵瞬间就懵了。
自己房间已经被搬个差不多东西所剩无几,刚走出房间看着楼下父母乐呵呵的像是中了什么大奖。
“什么事能让恁俩开心成这样。”余潵顶着一头鸡窝头下楼坐在地毯上凑在两人中间准备听八卦了。
“因为潵潵马上要结婚了我们能不高兴嘛!”
“不是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了。”余潵一脸无语的看着两人,这怕不是疯了。
“人家昨天就和我说了嘛,况且我看那小伙子家境殷实还谦逊有礼最主要是长得很帅嘛,你肯定喜欢的,昨天都还是他把你抱回家的呢。”
“我不信,我不知道,我宁愿信网上七天训狗教程也不信我要结婚了。”
坏了,余潵有点想起来昨天晚上是怎么个状况了,自己好像还亲人家了应该不是自己主动的吧。
“那个妈,他是谁啊。”余潵脸上挂着勉强的笑看着母亲。
“是陆星离啊,你肯定知道他的吧,我记得你投简历是不是也投在他公司的。”
余潵感觉自己脑子瞬间炸开了,这还是中文吗,疯了绝对是疯了!
“妈!你想想啊他今年都35了我才22年轻又貌美的才不要嫁给那老登。”
“昨天刚亲完今天就不认了?”陆星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余潵。
不同往日严肃的模样,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T恤搭配了一条工装裤头顶扣着鸭舌帽,倒是平易近人许多。
“不是我我没有!”余潵极速否认。
“哎呀小陆来了啊快进来坐。”余妈看见陆星离笑的合不拢嘴
“不了阿姨我等她。”陆星离把目光转回到余潵身上,看的余潵心里发毛。
话音刚落余潵就被亲妈推回楼上收拾行李去了。
“妈,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咱家不也没破产至于把你亲女儿卖了吗。”
“才不是呢,妈给你物色了个好女婿。”
“可是我都有喜欢的人了诶!”余潵咬牙切齿的回应了句,顺带把气都撒在衣服上。
“没事感情能慢慢培养,行了不说了下去吧。”
门毫不留情的关上,门外只留下两人一猫三行李箱而已。
陆星离把行李箱都搬到后备箱,转头看见余潵还在固执的跟门把手拔河。
余潵生无可恋的敲着门,走的太急钥匙都没拿脸没洗头没梳,就被水灵灵的打包带走了。
“你的猫都比你听话。”陆星离是这么评价余潵的。
猫都会亲近生人,但是余潵不会。
“星星!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呢,你不要妈妈了吗。”
陆星离听到余潵对猫的称呼眼睛不动声色的闪过异样的情绪。
最后僵持不下,陆星离走上前把帽子扣在她头上,还耐心的把她缠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一点点松开。
但是余潵这个属八爪鱼的属性还是改不掉,陆星离凑在她耳朵边上耐着性子哑着声音说:“松开。”
这招倒是受用余潵听的手软,爪子很快就被扒下连带着猫一起被塞进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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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