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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书名:棋辞 作者:醉玉颓山 本章字数:4119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入夜,宗政熵宴沐浴完穿好衣服,喊梁浅推他转悠一圈。

东雅院一到夜里气温降了下来,冰鉴里残余的寒气溢开包裹着整座院子,即便吹来的热风迎面而来都便格外清凉。

院子四处点着油灯,火苗跳跃着。

走到半路,老远就瞧见匆匆忙忙的身影,瞧样子似乎很急,像是找着什么人。果不其然,那人好像看见了他们,惊喜地往他们的方向跑来。

一看来人,正是苏婉。

她喘着粗气,赶忙截停了二人的脚步,撑着膝挡在路中央,“等会……”

“苏小姐,你半夜跑出来做什么?”梁浅问。

“你们……你们不也出来了?”苏婉缓了缓,回。

“……”那能一样吗?

宗政熵宴给她递了布巾,和声说:“擦擦汗。”

“谢谢,”苏婉不客气地接过,抹去额间的汗,休息间一瞧这块布巾一时觉得眼熟,回忆半刻,目光一呆,直直地盯着宗政熵宴这张面露微笑的脸,不可思议问,“这……这块布巾,你的?”

“有何问题?”

“这个……”苏婉甩甩脑袋,差点忘了正事,“不对不对,你你你快些去找楚卿彧!”

“哦?”

苏婉解释道:“我方才路过偶然间瞧见有人端了一壶茶,说里面加了什么药,有什么什么兴奋什么壮阳的功效,后来还提到了楚公子,听着并不太好,我猜事情不对就赶紧过来寻人了……二公子你与楚公子关系应该不差,快随我走一趟!”

宗政熵宴听完却很冷静,笑意未减:“苏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去同卿彧揭穿,何故过来找人?那样反倒快一点。”

“我……”苏婉一脸心虚。

自从她鼓起勇气告白被拒后,人消沉了好些天,看见楚卿彧都是带躲的,自然这次也不例外,她还哪有脸见楚卿彧啊?

好在宗政熵宴没有追问,瞧出了她的窘迫。好脾气道:“劳烦带路吧。”

绿心亭

王蒔渝坐着比较拘谨,又有些惴惴不安,特意打扮得十分精致,一缕头发垂在胸前,在她手中卷了又卷。

楚卿彧按时赴约,手里的油灯被他放在石桌上,开门见山:“王姑娘,你有何话便直接说吧。”

王蒔渝心里藏着事,楚卿彧一来将她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笑了笑,“楚公子……”

楚卿彧很耐心地等,王蒔渝无措地手忙脚乱,肢体与嘴巴差点不协调,“那个,楚公子你先坐下。”

“好。”

“我自小被家人教管得很好,夫子也时常教我’知恩图报‘的道理,所以即便是芝麻大点的事,我也自当铭记于心……楚公子那日救我,虽是一面之缘,但我记了很久,”王蒔渝提起桌上的茶壶,将两个茶杯翻了面,往里盛了茶饮,随后手略微发着抖地往楚卿彧那边推,怕对方瞧出什么来,赶忙捧着自己的那杯,敬他,“小女子感激不尽,这杯以替恩情,敬公子。”

她当着楚卿彧的面一饮而下,脸中的情绪复杂多变,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而,楚卿彧的那杯迟迟未动,只是凑在鼻尖闻了闻。

“楚公子?”王蒔渝一慌。

楚卿彧听后为她解释:“王姑娘,你这是茶,有提神的功效,晚上不宜喝。”

“这……茶……”王蒔渝哑口无言,找不到反驳之语,担心楚卿彧因为这个原因不喝而痛失良机,急得要哭,“小喝几口也许无碍,你、你看我都喝了……公子,我不善表达谢意,这茶还请公子赏脸,我……”

“自然。只是这世上善举之事数不胜数,铭记不忘是本心,但若因为旁的事背道而驰,反而令人徒增烦恼,叫人难做。”

王蒔渝一拧巴,手指抠了又抠,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心里沉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公子,怪我愚笨,听、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楚卿彧便说得更明白些:“莫因一己之心欺他人之善。”

而后 ,他拿起杯盏,在王蒔渝惭愧的眼眸下欲要一饮。

“公子!”

“卿彧。”身后有人喊他。

楚卿彧端茶的手一滞,薄唇贴近的杯壁留下一片温热。

瞧见宗政熵宴,他有些不可置信。

梁浅带他走近,苏婉已经躲得不见人影。

王蒔渝一见来了两人,顿感不妙,无论这杯茶楚卿彧喝与不喝,她都无法全身而退了。

“……你为何会来此?”楚卿彧问。

宗政熵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反问他:“打扰你幽会佳人了?”

“不是。我与王姑娘并非你想的意思。”楚卿彧担心宗政熵宴误会,忙向他解释,又不知宗政熵宴到底听进去了没有,心下不由一沉。

一不留神间,手中的茶已被夺了过去。凑近一闻,是一股茶的清香,并未参杂其他味道。之后听到宗政熵宴轻哼一声,面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望向对面,“夜半品茶,姑娘好雅致。只是茶不助睡眠,姑娘可是……想做些旁的?”

王蒔渝要被这茶害惨了,不是前被楚卿彧内涵,就是后被宗政熵宴内涵。

“我只是想以表谢意……没想那么多。”

他笑着却夹杂着敌意和警告,吓得她立马转向楚卿彧道了个歉,态度诚恳极了。

然而楚卿彧看他时,面上深沉复杂的神情早就见不到了,就见他捏着茶杯朝王蒔渝笑得自在。末了,还问他这茶他喝不喝。

楚卿彧心里藏着事,让人这么一问倒是叫他心虚。

“若是这杯茶可以叫王姑娘了然,喝了也无妨。”说着,楚卿彧就想拿回他手里的茶。

这番话令宗政熵宴不由皱眉,但好像意料之中,并没多么讶然。

伸出的手被挡下,换来一个深奥的笑,显然宗政熵宴是不愿给他。

“既然来雅院一趟,明日的事自然不可错过,要是楚公子因为今夜失眠而一时不振,没能瞧个明白,那实在叫人可惜,”宗政熵宴接着说,“我与楚公子认识几月,情义不比别人的浅,我替他喝了就当是应了你这份恩,好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话里没有被拒绝的意思。宗政熵宴看得清楚,没有完全戳穿她,给她留了一席余地。

“好……”王蒔渝干巴巴道。

没给人阻止的机会,痛快地喝完。

楚卿彧怔然。

宗政熵宴向人展示杯底,茶水一滴不留。而后平淡道:“话也说了,茶也喝了,王姑娘还要留在这么?”

“是我唐突,我这就走……”王蒔渝提着裙摆跑了。

事发生地突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人走远了,楚卿彧才出声,话里带着小心与试探:“你……为何?”

“为何什么?”

“……”忐忑不语。

“楚公子,今夜天色太晚,早些回去休息吧。”言毕,梁浅会意推他离开,留楚卿彧一人。

*

一回屋,梁浅就被轰了出去,并吩咐打一桶冰水来,让他在外看着把门锁上,谁都不许进。

这药下得太猛,只是一会的功夫下腹一阵灼热,身上的血液沸腾叫嚣,很快起了一层虚汗。领口被挣开,身上的衣物也被扯松,欲火将他越烧越猛,整个人就好似丢进了火炉,烘烤殆尽。

他这些年很少直视自己的欲望,脑子里装着的永远只有一样东西,顾不上旁的。如今他冲动、一时昏头替楚卿彧挡了这杯春药,竟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衣服越扯越开,想将冷风灌进去,整个厢房却燥热得异常。

听到门的开合声,宗政熵宴全当梁浅提水进来了,“放完水,你就出去。”

眼下这副狼狈样,他不想叫人瞧见,只等身后的人办好事离开。

那人将门轻合上,门闩卡牢,有意锁紧了门。脚步渐行渐近,并未听见倾倒水的声音,宗政熵宴脑袋昏热,思绪比平时要慢,但并不傻,一时间猜到了来的是谁,扶在轮车把手上的手一松,整个人瘫坐着,大喘着气,朝后一笑,明知故问:“楚公子深更半夜闯我卧房,是心中有事,还是来爬我的床啊?”

步履一顿,听后不再上前。屋里没点灯,仅照进来一半的银灰月色,宗政熵宴隐没在深处,一身黑几乎融为一体。楚卿彧垂眸,心情冗杂又紧张,他感受得到越靠近宗政熵宴时的炙热,像火烧一样,猛烈且暖和。

他来的原因也许两者都占,偏偏说出来羞耻,怕吓到心尖上的人。

起初接受王蒔渝的邀请,不乏有一些利用她的意思,他想借这春药做一回自己没做过的事,也想借此试试宗政熵宴看他的态度。

爬他的床……是他贼心不死,是他念了十年有余。

他忍了又忍,还是问了一个惦记的事:“你为何要替我喝了那杯茶?”

“想喝就喝了,哪有那些为什么?况且,我喝与不喝,结果不都一样?”

暗藏的心思被揭穿,被摊在表面,两人心知肚明。

宗政熵宴忍得难受,声音沉得可怕,“想和我做,楚公子,你这般爬我的床,就不担心你父亲知道吗?”

“他不会知道的,”楚卿彧想了想,“知道也无妨。”

手轻触宗政熵宴靠着的椅背,试探地越过他、直面他,指尖勾开遮掩的黑发,露出属于宗政熵宴的锐利眸子,看楚卿彧的眼神带着短暂的情欲,像恶久了的凶兽,放肆地在楚卿彧身上一寸又一寸地审望,好似透过轻衣,游离进躯体。

宗政熵宴说得对,结果都一样。他没喝,那楚卿彧便乘着药性来扰他,大不了霸王硬上弓一次。他喝了,他也来找他,照样同人睡一晚。

但还是有不一样的。比如要是宗政熵宴没来,那杯茶楚卿彧喝了,若对方手段强硬挣脱不得,与女子不清不楚一夜,择日名声俱损,旁人辱之……所以宗政熵宴才会替他喝下那盏茶的吧。

如果是其他原因,楚卿彧想不到第二个了。

“你也有欲望的,我帮你好不好?”楚卿彧这么说着,在对方的目光下轻巧地解下腰带,将外层的衣服褪至脚边,弯着腰慢慢凑向宗政熵宴,手覆在他的肩头,隐隐发起抖来,说不上的慌张。

鼻尖相抵,彼此的气息探入鼻腔,滚热的火气将人包裹,夜深人静,落针可闻,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偶然间,宗政熵宴闻到了淡淡花香混杂着酒味。

在楚卿彧更近一步的动作,宗政熵宴一手掐在他的下颚,炽热的温度烫得对方瑟缩了一下。

原来是喝了酒,难怪胆子这么大。

“卿彧,你逾越了,要是我不愿意呢?”

楚卿彧很明显地一愣,送上去的嘴唇被偏头躲开,亲在了脸颊上。他不由得失落起来,低头垂眼看宗政熵宴胯间微微拱起的地方,想碰,又畏惧宗政熵宴把他轰出去:“你明明很烫,明明也想要的,你帮了我,我也想帮你,我不想让你这样……你别拒绝我,别赶我走。”语气近乎恳求,愈发小心翼翼。

冰凉的皮肤贴着宗政熵宴,把他燃烧的欲火暂时纾解,但不够,情欲逐渐浓烈,宗政熵宴有种要脱缰的错觉,也许是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他本意如此,他揽过楚卿彧的腰,力道并不温柔,整个人都伏在他的身上。燥热的感觉得到慰藉,使他长舒一口气,狠厉的眸光流转在楚卿彧的后脖子,用力一扯衣服,轻易地露出白皙的脖颈。

像食人鲜血的血魔,想在此处咬上一口,却凭着最后一分理智,揪着楚卿彧的脖子,警告说:“你可以和我做,但倘若日后被人知晓了,即便是轻蔑谩骂、一落千丈,我都不会替你说半个字,也不会护着你。”

这句听着句句扎心,但字字为真。楚卿彧作为楚家长子,自褚家之事以后被楚横寄予厚望,后被旁人交口称赞,可人越被捧得天花乱坠,视作骄子,做错事了便摔得更痛,言语比刀子更剜人心。而宗政熵宴区区一个被亲爹放弃的弃子,连府里的下人都比不上,这样的身份如何护得?

楚卿彧听得难过、心痛,不是因为宗政熵宴的语气刁钻,而是心疼他的过往、他的一切。如果他的人生可以自己选,大概会比现在自由得多吧。

“好。”

鼻尖酸楚,他吸了吸鼻子,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托付给了宗政熵宴。

作者说

对不起我真的尽力,试了很多次后面就是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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