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将枪丢在地上,对着天空吼了一声“阿轩,是我不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顾勋老子要杀了你!”说着他又冲到门口一看顾勋早就跑没影了。
紫云楼内
“班主,这是明天的安排,你看一眼吧。”小玉将第二天的行程表放在他面前“明天陈府设宴,请您为他们唱一出戏,庆祝陈二爷回京,您看要不来出《龙凤呈祥》”
“谁?陈一鸣?呵,他也配!你甭管了,明天我随意发挥,你就和他们讲这是我的新戏,到时候他们问起来你就说你也没听过。”
“您要唱《梦蝶》”小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茗轩。
“咋可能,你甭管,就这么定了”说完他转身去翻柜子,他将一年前就写好的《旧情》翻了出来,这戏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让它上台,他想明天刚好让他上上台面。
第二天,陈府
陈一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手中拿着当年和周茗轩唱戏的照片“二爷,今儿个紫云楼的来唱戏,您不去看看吗?”家中仆人来到陈一鸣的身旁为他披了一件衣裳“紫云楼?周茗轩也来了?”他冲进大堂和周茗轩撞上了“阿轩!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我真的很自责,原谅我好不好?”陈一鸣将手中的照片拿给周茗轩,周茗轩连看都不看转身就走,陈一鸣想拉住他,可他也知道他负了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周老板该上台了。”小玉满堂找周茗轩,终于在后台找到了他。
戏幕拉开,台上
“悔不该与你相遇,陈家十六载,终别离……”
台下陈家请来的客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没听周老板唱过,不会是新戏吧?”
“不会吧,周老板这扮相分明是离别的戏份,在陈家的喜宴上唱这种戏也太不吉利了。”
陈一鸣心如刀绞,这戏词的大意分明是在怨他没能护好他,元钦坐在台下听着这出戏道“周郎啊周郎,你还是忘不了在陈家的这段旧情啊!”
“终是项羽负了妻,终是你负了我,终别离,终别离,再相见,忘旧情。”曲终,陈一鸣已泪流满面,这首曲子里写尽了周茗轩的悲与怨,写尽了他与他的点点滴滴,陈一鸣来到后台找到了周茗轩。
“为何不唱《霸王别姬》”
“为何要唱《霸王别姬》虞姬没了项羽又怎么唱?这首曲子也是我花了心思写出来的,今日也让他上上台面。”
“可是西楚霸王回来了虞姬也不上台吗?”陈一鸣开始哽咽了。
“可是你忘了,早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虞姬’便自刎了,‘霸王’也在半夜离开了,这出戏早已落幕。”
“阿轩,我们可以从头来过!”说到这陈一鸣已经泪流满面
“从头来过?陈一鸣为何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而我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我又是怎么过的?你倒是好,在上海逍遥快活,连父亲死了你都没有回来看一眼,而我被陈芸送去妓院,只能活在他人身下,低头做人,那时候你在哪?从妓院出来后我跪在元钦家门口三天三夜求他收我,要不是他收了我,我又怎会有今天这般出名?我写给你的六十封信你看了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凭什么你说从头来过就从头来过!”
“阿轩,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你说的那六十封信我真的没收到,有没有可能寄错了?”
“上海陈公馆没错吧,不想回你直说又何必说没收到?”
“地址没错,可是我真的没收到。”
“那你不如去问问你那好姐姐,她有没有动什么手脚”说完周茗轩转身离去,陈一鸣反应过来冲去陈芸的房间,翻遍了所有的柜子也没找到这些下落不明的信,他返回房间正想换身衣服去邮局,却在衣柜下方看见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他将它翻了出来,用铁锤砸开,上百封信从盒子里洒落出来,这里面有他写给周茗轩的信,也有周茗轩写给他的信,原来这三年的信全被陈芸给拦了下来,他随手打开了一封便看到了周茗轩写的诀别信,他看出了他的不舍也看出了他对他的恨,他哽咽着打开所有的信,这些信上无一不写着:陈一鸣我好想你,陈一鸣你为何还不回来……他的阿轩每天都在向他求助,而他一封都没收到,他越想越气冲出房间“陈芸!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杀了你!”他看见陈芸跑出了大门,他也懒得追了,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像当年陈芸烧周茗轩戏服一样一把火烧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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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