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已将尊上恭请来。”
金辉熠熠之中,白柒寒步履稳健,踏入这无上荣耀之所。
大殿之内,龙气缭绕,皇帝白渊端坐其间,年岁已过半百,岁月如刀,留下沧桑的痕迹。此刻,那双眼眸猛然一亮,精光四射。
“速速,速速引尊上入内!”
白渊之声,难掩心中涌动的激动之情。他猛地起身,宽大的龙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如同海中翻涌之波浪。
“尊上驾临。”
白渊躬身行礼,姿态之谦卑,尽显无上敬意。
慕依柔轻启朱唇,仅一“嗯”字,便悠然落座于椅,神色淡然,气定神闲。
白渊目光流转,不经意间落在阮鸢身上,一抹疑惑之色闪过眉梢:“这位姑娘……”
“家妹。”慕依柔简洁回应。
“原来如此,竟是尊上之至亲,失敬失敬,快快请上座。”白渊连忙侧身,引领阮鸢入座。
一番客套之后,话题骤转,白渊的话语将众人拉回至两日前那场震撼天地的异象——
苍穹之上,黑云压城,忽而裂开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破晓之剑,划破长空,直击座龙山之巅。
那一刻,天地为之变色,星辰乱舞,万物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秩序。一张无形的天网悄然张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任何触碰皆化为虚无。
唯有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汇聚,中心之处更是光芒万丈,异象纷呈,宛如神迹降临。
白柒寒亲眼目睹一士卒误入此等绝境,瞬间七窍流血,身形湮灭于无形,唯余点点星光,如流星般划破夜空。若不加以遏制,恐将引发更为恐怖的灾祸。
而阮鸢在一旁,对这些玄妙之事只觉云里雾里,眼皮渐重,困意悄然侵袭。
慕依柔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玩味之色:“哦?连你都束手无策?”
白渊苦笑回应,“那威压之强,已至解禁七层之境,实非人力所能及,故特来恳请尊上出手相助。”
“家妹安危,若有一丝差池,后果尔等自知。”慕依柔语气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自然,自然。”
白渊连忙应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阮鸢见状,乖巧地跟随白柒寒离去,步入葱郁的小树林,最终来到一间雅致的屋内,屋内香气袅袅,令人心旷神怡。
“姑娘暂且安歇,尊上稍后便归。”白柒寒言罢,温声细语,转身离去,留下阮鸢一人静享宁静。
正当阮鸢百无聊赖之际,衣袋微动,嫣瑶这只小雪狐探头而出,抖擞着雪白的绒毛,围着主人欢快转圈,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气。
“嫣瑶。”
阮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轻声呼唤。小雪狐闻言,立刻安静下来,端坐如松,一双灵动的眼睛满含期待地望着她。
然而,好景不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伴随着呵斥之声:“何方野丫头,胆敢擅闯絮紫殿!”
话音未落,一位身着华丽、面带怒容的女子已大步流星而入,正是云岚公主,她蛮横无理,伸手便欲将阮鸢推出门外。
阮鸢猝不及防,被撞得生疼,刚欲起身,却又被一脚重重踩在脸上,痛呼之声被生生憋了回去,只余下低沉的呜咽。
“唔……”
她奋力挣扎,嫣瑶见状,愤怒地咬住那人裤腿,却也被一脚狠狠踢开,蜷缩在一旁,发出阵阵呜咽。
“将此人拖下去,施以三十大板,让她好生铭记今日。”
一名侍女战战兢兢上前,欲擒阮鸢,却在触及她身形的瞬间惊呼:“哎呀,公主殿下,她……她是个残废。”
云岚公主闻言,笑声清脆中带着几分轻蔑:“呵,这宫里,竟连残废都能混进来?快些拖走,省得污了我的眼。”
阮鸢欲辩,奈何口被布帛紧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离。
半个时辰后,知青气喘吁吁归来,禀报道:“公主,还吊着口气,晕死了。”
云岚公主轻挥衣袖,淡漠道:“寻个隐蔽处,处理干净。”
随即,阮鸢与嫣瑶被粗暴地塞进麻袋,知青毫不留情地将其丢弃于宫门之外。
守卫见状,面露疑惑:“这……是何物?”
“不过是些无用之物。”知青丢下话语,转身离去,留下守卫一脸茫然。
宫墙之外,知青轻嘘几声,两道黑影悄然浮现,蒙面而立。
“得罪了主子,此事务必做得干净利落。”两人点头,迅速上前,将麻袋拖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慕依柔立于高处,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忧虑。她方才所见,一柄银辉长枪矗立,其威势震天,仿佛能吞噬万物之灵,枪身重达上百吨,周围时空法则有明显的停滞。
“我已暂时封印了大部分区域。”
白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连忙道谢:“尊上,还是先回宫歇息片刻吧。”
慕依柔心中挂念着阮鸢,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穿絮紫殿。云岚公主察觉到异动,心中一凛,急唤知青,二人匆匆自后门遁去。
穿絮紫殿内,奢华异常,平日里少有人迹。云岚若让父皇知晓她擅闯,定少不了一番责罚。
白渊父子紧随其后,只见慕依柔四处搜寻,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尊上稍安勿躁,鸢儿姑娘许是贪玩,稍后即回。”白柒寒宽慰道。
慕依柔虽知此理,但心中那份不安却愈发强烈。直至一个时辰过去,阮鸢仍未现身,她终是按捺不住,面色一沉。
白染寒见状,主动请缨:“我去寻鸢儿姑娘,尊上稍候。”
他穿梭于殿内外,大声呼唤,却始终无人应答。白染寒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妙。
“你等可见有人进出此殿?”他厉声询问守卫。
守卫战战兢兢回答:“回大皇子,方才云岚公主入内后便未见其出。”
“糟了!”
白染寒脸色骤变,他深知云岚公主的脾性,见不了一点粗俗,此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慕依柔静立堂中,眉宇间凝聚着不耐的云雾,目光如炬。
待白柒寒踏入门槛,她朱唇轻启,冷冽之音瞬间弥漫空气:“人呢?”
白柒寒身形一顿,面色苍白,似有难言之隐,却未吐半字。
慕依柔见状,眸中寒光更甚,隔空探手,紧紧扼住他脖颈:“本尊再问一次,她——人——呢?”
父子二人身躯一颤,膝盖磕在地上。
“尊……尊上息怒……我等即刻加派人手,将那姑娘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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