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橦见前面来了一个人,冷淡白皙的脸一昂,余光瞟见对方行了礼,道了声“陛下”,才慢慢把高傲的头颅放下,没做声,抬步往养心殿走去,到了殿前,才悠悠地道:“免礼。”
“皇兄啊,我呢,看在皇家规矩的面子上,叫了声‘陛下’,这私下呢,我们算是拜把子的兄弟,就别朕啊孤啊的了。”梁阮于眼睛一弯,笑着对肖乐橦道。
肖乐橦不屑道:“记不记得朕说过,朕登基,第一个处死你。”
梁阮于放下手中把玩着的药材,向肖乐橦走进一步,道:“那……陛下可想好了,少了我,陛下可是少了半片江山呢。”
肖乐橦迎着他的步子,也朝他迈了一步,说:“朕说过,朕不喜欢被威胁。”
“喂喂喂,当了皇上也不能无理取闹,我说的是实话,什么叫威胁?”
“将军没了可以再选,不必借此拖延时间。”
“将军是可以再选,但人不能死而复生。你再选的,能比我有经验吗?”
“……”
“……”
他们每天吵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但竟还能不欢而散,也大概是见了对方就不舒服。
待梁阮于拂袖而去,肖乐橦坐回御书桌前,拿起毛笔,写下了一个名字:
肖乐橦,字澈寒。
肖乐橦望向窗外,白雪纷纷,忽然回首想起他与梁阮于相见的那天:
那也是个冬天,雪花不如往年那般剔透。他的皇叔身有隐疾,也巧,他只爱喝喝酒,连个妃子也没有。
那天,他的马上,坐着一个十七左右的男子,他的白衣上全是布丁,但仍有一番高洁之士的意味,皇叔看着欢喜得不得了,父皇母后也很喜欢。
皇叔道:“看看,这孩子,以后必定有前程!我收他为干儿子!来皇兄,敬一杯!”然后他转头望向梁阮于“来,今天是你好运,以后有福了!”
梁阮于脸上神情淡淡的,却莞尔一笑,拿茶替酒敬了一杯。
父皇道:“哎!难得你高兴,平时你都板着脸,今天笑一笑,明天十年少!”
梁阮于见他们要叙旧,便走了出去。第一眼看见靠在殿门前的肖乐橦。那时寒风吹得人脸生疼,但娇生惯养的肖乐橦不回,就站在那,眼神中透着三分迷茫。
“太子殿下,回屋去吧。”那时梁阮于第一次入宫,面上却一点没有震撼。
肖乐橦也冷的慌,犹豫了一下,回了屋去。他撇了眼在他身边立着的梁阮于,道:“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以为我会两眼放光,东看看西摸摸?”
“嗯……没想到你还挺从容。”
他们关系一开始还不错,可后来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了,他们从此见面就怼,一个直抒胸臆,一个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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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