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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同看江山太平

书名:朝俞:一些睡前故事 作者:木槿言安 本章字数:5135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抱歉,最近迷上了古耽。

  *全文私设,ooc致歉。

  北羌三十四年,北羌皇帝驾崩,年仅五岁的太子李建偲即位为羌幼帝,其母乌兰氏尊为太后,其子年幼,她曾被众臣请求,垂帘听政,刚开始的拒绝,到后面的时日久了,她便爱上这种感觉,企图成为另一位女皇帝,直至李建偲十六岁,她依旧垂帘听政。

  其右相贺松朝,字朝,左相谢柏俞,字俞。他们二人看出了乌兰氏的企图,试图阻止,但时至今日,乌兰氏已经垂帘听政十一年了她专权严重了宦官并行,甚至乌兰氏有了几个男宠,乌兰氏视他们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往日不和的左右相第一次在贺府会面交谈,贺朝嫌谢俞身为左相,却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甚至那种矜持感,仿佛他才是该成皇帝之人,只是贺朝嫌他只顾体恤百姓,却无心过问朝堂之事。

  谢俞如约而至贺府,他平日喜深衣,到贺府时,贺朝都担心他会被风吹倒,连忙让人把左相扶了进来:“柏俞,请坐。”

  谢俞坐下后,见仆从沏好茶,端起抿了一口:“我们共事多年,贺兄竟还是如此生疏,称谢某字就行。”

  “谢俞。”贺朝听了他这话,改口说道。

  回归正事,谢俞正襟危坐:“如今北羌称得上改朝换代,太后垂帘听政,宦官并行,你我却无济于事,太后又对你我二人排挤。为这岌岌可危的北羌谢某有一计说于贺兄。”

  贺朝看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他也是看在心中的,接话说:“请讲。”

  “先皇之前微服私访,在一农家休息了几晚,有过不雅之事,如今这孩子时年10岁,我想把他接过来,在谢府学习,让他成为北羌下一代君主,我们辞官归乡培养他。”

  听了他的计划,贺朝有些放松,对他开玩笑:“所以你我无痛当父亲?”

  谢俞不语,贺朝也不恼,捏着手中的茶杯,摩挲思考,突然道:“这江山我谁也不信,唯信我自己。”

  谢俞看着他,没想到贺朝会这么快便对自己暴露了野心,有些愠怒:“这简直无闹,你坐的稳这江山吗?”

  “砰。”贺朝把茶杯砸在桌上,“我为何坐不稳?”贺朝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却没等谢俞开口回答,贺朝为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说道:“太后确实排挤我们,我们主动辞官回乡,她不会有所怀疑吗?”

  谢俞看了他一眼,轻笑:“放心吧,乌兰氏没那么聪明。”

  北羌四十五年,右相贺松朝和左相谢柏俞纷纷辞官回乡,刚听闻这消息的乌兰氏一脸惋惜,但见到他们亳无悔意,也便作势落了几滴眼泪,又让李建偲亲自送了他们。

  云山城门外,李建偲看能早己备侯,问他们:“当真要放弃这江山吗?我真当不配的江山吗?”

  他虽毫无本领,却有志向,贺朝看着他,谢俞说:“皇上,微臣也无能无力了。”

  贺朝知道他的意图,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的计划,但他看向李健偲失落的表情,他还是想要出口安慰他,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是我太过无用,有你们两位我却不珍惜,反倒现在才知悔恨,我知是我母后处处排挤你们,但她毕竟是我的生母,我也无能为力了,只能甘心做个傀儡皇帝。”李建偲看向远处,良久他才说道:“你们走吧,朕就送到这里了。”

  贺朝这才反应过来,李建偲刚与他们谈话一直自称“我”。

  谢俞什么也不说,自顾上了马车,贺朝说了一句:“皇上今后保重。”也匆匆上了马车,李建偲立在那里,看马车渐行渐远,此后这偌大的朝堂,他只是个傀儡皇帝,也无人为他着想。

  马车上,两人对坐却一言不发,谁曾想往日彼此看不惯的他们还是因为国家大事,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贺朝出口打破寂静:“我原本以为,你志不在国,唯在民。”

  “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我原本以为贺兄会明白我的用心。”谢俞预料之外的呛了他一下。

  贺朝知两人的关系,如今和谐在一块便是难求,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反倒说:“是我错了,现在悔改应该还来得及,对吧?”

  他抬脸看着谢俞,四目相对,谢俞才想起来与这家伙合作这么多年,他从未仔细的正视过贺朝的面容,现下他与贺朝对视,心跳却没由来漏掉一拍,他确实可以坐得上那个位置,可是他这人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会引发又一次战乱,他心疼那些苦于战乱,背井离乡的百姓,谢俞点点头,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唇角:“当然,贺兄如此聪慧,自然一点便通。”

  贺朝被他逗笑了,往日不苟言笑的人如今笑了起来,也让人觉得可爱,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左相,马车驶进满花楼,那孩子便在这满花楼中。

  两位在北羌并不算什么陌生人,满花楼的妈妈一瞧便知是朝堂上的两位爷光顾了,立马点了几个自己满意的姑娘。

  姑娘们一见是百年未有的稀客便凑过去“松朝爷”“柏俞爷”的叫着,谢俞离他们远远的,姑娘们也知这位爷的性子,多数都是往贺朝身旁凑。

  一个姑娘大着胆子问:“两位爷要哪个姑娘?”

  贺朝没说话,谢俞倒是开了口:“要你们这里的李建轩。”

  姑娘们瞬时不作声,依旧是那位大胆之人:“柏俞爷可能弄错了,阿轩可不是姑娘,他可是位男人。”

  只见谢俞点点头:“没弄错。”他看向贺朝,面不改色的把一切都推到贺朝头上,“你们松朝爷辞官归乡了,如今就好这口,我要见李建轩,贺兄要把他赎出来的。”

  这断袖之癖,莫名按到贺朝头上,他看着谢俞轻声说,“我要是真是断袖之癖,你就是第一个人。”

  他这番话倒说的谢俞微红了脸,偏着头不再理会他,满花楼的妈妈还是把李建轩叫来了,谢俞一声不吭的瞧着他,在这种地方也能保一身傲骨也是难的。

  也确实这满花楼只卖艺不卖身,他也可以相对体面的面对贺朝和谢俞。

  “松朝爷,柏俞爷。”李建轩恭恭敬敬的叫了两个人的名字,贺朝二话不说赎走了他,待到出了满花楼大门,李建轩轻声说:“多谢两位爷的救命之恩。”

  谢俞睨了他一眼,没问出什么,但李建轩是个聪明人:“当今朝堂改朝换代,我那位母亲垂帘听政,你们找我不就是为了扶回这江山吗?我为庶子,当然不甘做下层,凭什么流一样的血,他们能坐高位,我却只能侍奉他们,我李建轩不服。”

  听了他的一番言辞,贺朝嗤笑道:“是吗?那不好意思,我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

  谢俞看着他,贺朝这人似乎毫不在意把自己的野心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哪怕是他们之后要朝夕相处的李建轩。

  “嗯。”李建轩点点头,他看向贺朝身后的谢俞,说:“那我希望你会成功。”

  谢俞倒是赞许他:“你倒是聪明,我也不用费心向你解释了。”

  简单说了几句,三人便上了马车,李建轩虽知他们二人已辞官归乡,不然他们也不会来这里找他,但他还是不能随便称他们二人字,便一直称他们为“松朝爷”和“柏俞爷”。

  贺朝说:“以后我们便算是朝夕相处了,称字就好。”

  李建轩点点头,马车驶进南清,南清是贺朝的地盘,即便乌兰氏借天子之名来南清也得经过他的同意。

  这是他的亡国,只不过他一直没向任何人提及过,而灭了南清的便是那位已故的先皇,他有野心,既然李氏坐不住,乌兰氏也不得民心,那便由他来管理这江山吧。

  驶至南清贺府,马车停了下来,三个人下了马车,走进贺府,贺朝也是好久没回南清了,一直在北羌的贺府待着。

  仆从见贺朝回来,恭恭敬敬打开大门:“公子。”贺朝点点头,领着谢俞和李建轩进了府中,走到一间院子里,说:“这有三间空院,你们两个一人一间空院,另一个当做学堂,我让仆从打扫一下。”说完便对身后的仆从下了命令,让他们召集几个帮手,天黑之前收拾妥当。

  “怎么觉得你在南清比在北羌还要舒服自由啊。”见他安排得当谢俞调侃道。

  “嗯,毕竟是家嘛,北羌地位再高,那也终归不是我家,再说了,在朝堂上怎么能有在家里舒服啊。”贺朝依旧未提南清亡国之事。

  此后他们便在南清贺府住下了,由谢俞教学或请私塾先生,由贺朝教武,主打培养李建轩文武双全,但贺朝仍未放弃他的称帝梦想。

  一晚,府中的人都睡了,唯有贺朝在自己的府内与他的心腹说话。

  久而久之的相处,谢俞也算是明白了点自己的心意,白天和贺朝闹了矛盾,现下晚上,谢俞打算找贺朝道个歉,便去了他的府中,发现里面灯火通明,有说话声传出,谢俞虽不是什么好奇之人,但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是在外面安静听了里面谈话。

  “公子,当真要扶持李健轩登基称帝?”谢俞能分出来是王将的声音。

  “假的,我所教的只是皮毛,要论实战他打不过我,我南清亡了许久,现下也是民不聊生,积贫积弱,凭什么他北羌可以如此强大,凭什么我只能在南清称帝,我要一统这大好河山,管他是否会让百姓哀苦,只要我一统江山,百姓便可安居乐业。”

  王将说:“公子,时日不长了,李建轩眼见快年满十九,乌兰氏也弱了,估计不久便是李建轩的称帝之日。”

  “那我便偏要阻止他们,王将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突然门被踹开,谢俞一脸愠气立于门外,王将被吓了一跳,贺朝倒是不觉得意外,笑道:“柏俞怎么这么生气,不会是才知道我的计划吧?”

  贺朝看了王将一眼,他自觉退下带上了门。

  “我原本以为,你答应我,已经算是放弃了你的痴心妄想了,没想到……”

  “没想到我根本没放弃,反而密谋很久了吧?李建轩从满花楼里赎出来的皇嗣,终究是太弱了,我教他习武他也胜不了我的。”贺朝站起身来,看着谢俞:“你服气吗?扶持先皇到如今,你成了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左相,却因为小小的乌兰氏,你不得不辞官归乡,靠另一个私生子来扛起北羌,李建轩的能力远远不够。”

  “为什么不够?”谢俞被他激的生气,“我所教的是正确的君臣关系,体恤百姓,正确的处理国事方法,为什么不对?!我身为左相,才不是为了扶持那些个皇权,而是关心百姓啊。”

  “关心百姓?你所谓的关心百姓,安居乐业,是李建轩登基之时,李建偲起兵谋反吗?李建偲这位皇帝还没当够呢。”贺朝冷嘲热讽。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李建偲不会主动让于李建轩?你怎么知道乌兰氏会刁难李建轩?他们同姓李,这江山谁坐不一样?!”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贺朝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可以是李建偲,可以是李建轩,那为什么偏偏不可以是我?这江山改为贺氏很难吗?我的南清不也是亡了吗?!”

  玻璃碎片在地面炸开花,贺朝彻底怒了,控制不住地抓住谢俞的肩膀:“谢俞做人不能太过古板,这江山李氏坐不稳,还不许其他人坐稳了?”

  谢俞挣开他的束缚:“你如果这么想,那便当我古板吧,你能确定你称帝众百官服从你?你能确定你称帝会平安无战事吗?你能确定你称帝百姓便可安居乐业吗?”

  “那他呢?他李健偲做到了?还是乌兰氏做到了?还是把这微弱的希冀寄托于李建轩身上?”

  谢俞不再说话,而是径直的走出了贺府。

  几天过去了,贺朝一直没见到谢俞和李建轩,他倒是有些空落落的,愤懑不过,贺朝只能饮酒消愁,醉酒之后又想起谢俞,心中的话一时难以说出口,便拿起纸笔,洋洋洒洒给谢俞写了书信,放在竹筒里,找人送到谢俞的住处。

  此后的一个月里,他们没见过面,却日日传信,感情也逐渐升温,贺朝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向谢俞写信坦白心意。

  【吾俞:

  展信佳,见字如面。

  你我共同办事五年有余,如今北羌岌岌可危,我们又成眼中钉,肉中刺,被迫辞官归乡,多日相处之下,我大可能真的有断袖之癖,因为我发现我心悦于你,明明从刚开始的相看两厌,到如今我们日日传信,我却无法见你,俞儿,你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生气吗?我向你道歉,但我真的做不到静坐北羌衰败。

  我心悦于你。】

  贺朝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在竹筒里,叫人送过去,次日贺朝收到一封来信。

  【我亦心悦于你,那便死而无憾了。】

  和仆从传来的一句话:“谢公子,命不久矣了。”

  信从手中挣脱下来落在地上,而他的主人却无暇拾起,他匆匆去了谢俞的住处,李建轩跪在一旁,看到贺朝过来,冲他怒吼:“谢俞是不是不死,你一直也不会来看他啊,明明日日传信,明明只有几步之远,可你偏不来看他,你如果早来,他也不会犯傻到找乌兰氏做交易啊!”

  “什么交易?”

  “让建轩成为皇帝的交易。”谢俞缓缓出声,他极力伸出自己的手去拉贺朝,对旁人说,“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退下后,他红着眼眶拉住谢俞的手,问他,“为什么做这种交易?”

  “赌你心里是否有我。”心与手冰凉,贺朝怎么捂也捂不热。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赌你心里有我,所以让建轩登皇位吧,贺朝。”

  谢俞强扯起嘴角,笑道:“别让我白死。”

  贺朝泪落在谢俞的手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就因为一个李建轩,你不怕你去世之后我杀了他吗?”

  “不怕。”可能是命不久矣了,谢俞说话都有些小傲娇,“因为我知道我赌对了。”

  贺朝拉着他的手贴近他的脸:“为什么要做这个交易?为什么要离开我?”

  “因为我想和你同看的江山太平。”一句话说完,谢俞便闭上了眼睛。

  “谢俞!即便我做了皇帝,我们依旧可以同看江山太平啊!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十天前,谢俞骑马到了北羌,找到了乌兰氏,与她进行交流:“我知道现在北羌将亡,你和李建偲都无力再治理北羌了,我有合适人选。”

  乌兰氏看他:“是贺朝吗?”

  “是先皇的儿子,一位私生子,李建轩,我把他教的极好,他如果登位,你依旧可以做太后,这样的买卖做吗?”

  乌兰氏点点头。

  于是为了确保交易顺利进行,乌兰氏签字画押,如若自己干涉朝政,一经发现由贺朝处理,而谢俞则是以自己性命为担保,让李建轩称帝。

  之后,李建轩称帝,是为羌文帝,国号永安,封贺朝为国定侯,贺朝生前尽心尽力的为李建轩辅佐朝政,直至永安三十年,贺朝告老归乡,带着谢俞骨灰的小匣子去看江山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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