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以为这个小朋友是梁轻舟家里的小辈,但当电话接通以后,他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呦,今儿个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是奶奶又催你来找我增进感情吗?”
简云桑欢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让陆重有些僵住。
梁轻舟的声音已经沙哑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用自己掐着陆重那只手的大拇指指腹用力摩挲着对方的脖颈,无声催促对方快点。
“你好,我是梁轻舟的下属,陆重。”陆重开了口,虽然很不情愿和对方讲话,但是他总不能让梁轻舟强忍着易感期的不适,何况对方还不想去医院。
听筒里沉默了两秒才传出简云桑的声音,比他说上一句话时尖酸刻薄多了。
“你怎么用轻舟哥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想图谋不轨?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报警。”
陆重没想到对方这么能脑补,立马解释说:“别误会,梁轻舟他的易感期来了,让我拿他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方便的话给个地址,我带她过去。”
他似乎听到简云桑松了一口气,而后对方的声音才传来。
“我在浮云酒吧,大明星知道在哪里吗?用不用我派人过去接你们?”
“不用,我知道路,先挂了。”陆重说完,不给简云桑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陆重将手机放下,抬眸与梁轻舟对视。
对方显然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陆重无奈,只能安抚性地说:“先从我身上下去,我来开车带你去找人。”
梁轻舟的目光有些凶狠,良久才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子,打开车门下去了。
陆重倒不担心对方会乱跑,就看他易感期的这个状态,估计理智都丢了大半。
陆重跟着下了车,让梁轻舟坐到副驾驶上,伸手就要给对方系上安全带。
可就在他的手刚要把安全带扣上时,梁轻舟错不及防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让他很难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轻舟,放手。”陆重的语气变得强硬。
这个体位,梁轻舟是可以看到陆重后颈的腺体的,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腺体,在欲望打败理智,要一口咬上去时,梁轻舟的腺体刺痛了一下。
陆重的手腕趁机挣脱开,迅速把安全带扣上了,直起身板说:“我也不想用信息素压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体谅一下你的好员工吧。”
陆重说完,关上车门,而后又坐到了驾驶座上,给车子启火,前往浮云酒吧。
路上,因为易感期的缘故,梁轻舟格外不安分,信息素一直在外泄。
陆重为了避免被干扰,只能不断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与之抗衡。
好在路程并不远,可陆重还是不免感慨,前脚刚离开,后脚又回来了。
陆重单手握着梁轻舟两只手腕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酒吧门口站着的一个人。
那个人身着非常华丽,宫廷风的白色衬衫勾勒出他完美的腰肢,头发虽然披肩,却挡不住玫瑰花耳钉的闪耀。
“轻舟哥?”那个人看到梁轻舟后,立马就走了过来。
陆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说:“你就是简云桑吧。”
简云桑说:“我是,谢谢你把轻舟送过来,其他就没你什么事了,你要是想要报酬的话,我晚点让轻舟给你,你可以走了。”
说着,他从陆重手里接过梁轻舟。
陆重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紧紧握着梁轻舟的手,却并没有离开。
简云桑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带着梁轻舟往酒吧里走。
梁轻舟得到来自Omega信息素的安抚,情绪稳定了不少,手搭在简云桑的腰上,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贪婪地吸取对方的信息素。
陆重内心波涛汹涌,在原地立了片刻之后,抬腿就跟了上去。
为了避免被Omega信息素干扰,陆重可惜保持了一段距离。
简云桑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陆重。
他之前的注意力全放在梁轻舟身上了,眼下仔细一瞧才发现对方是自己比较喜欢的明星,陆重。
但他只是喜欢对方唱的歌,眼下梁轻舟的情况有些严重,顾不上跟对方多掰扯些什么,用不太耐心的语气说:“你怎么还不走?”
陆重沉声说:“我要陪着老板。”
简云桑蹙眉,说:“不用,有我照顾他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陆重没有说话,只是执拗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简云桑。
简云桑没想到陆重这个人长得好看却是个倔种,想来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便不再理会,带着陆重往二楼的包间走。
陆重毫不客气地跟了上去,只不过上了二楼以后,被保镖拦在了包间门口,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简云桑把梁轻舟带进包间。
梁轻舟在信息素的安抚下,理智逐渐回笼,摊坐在了沙发上,声音沙哑地说:“抑制剂。”
简云桑停止释放信息素,没好气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支抑制剂递给梁轻舟,嘴上说:“你家的陆重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员工,要不是被我拦在了外面,说不定现在看着你的眼神就能把你活剥了。”
“什么?”梁轻舟注射抑制剂的动作顿了一下。
眼见着针管就要扎下去却停住了,简云桑都想自己上手给他打抑制剂了,说:“等你打完抑制剂再说。”
梁轻舟将抑制剂注射进腺体,感觉到身体里那股热流褪去大部分之后,被开口说:“你刚才说陆重怎么了?”
简云桑抱胸坐在梁轻舟旁边,两腿交叠,眼神往门口瞟了一眼又迅速收了回来,说:“我没能把他赶走,他现在就在门口等着呢。”
梁轻舟疑惑,说:“可能是因为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要坐我的车吧,这次又麻烦你了。”
“麻烦?”简云桑冷冷地看着梁轻舟,说,“从咱们认识以来,不包括你出国那几年,你的每次易感期都是我帮你度过,你现在才知道跟我说麻烦?”
梁轻舟背靠沙发,似乎没剩多少力气可以说话了,“是是是,我的错,我先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顿饭,礼物随便挑。”
说完,梁轻舟一只手扶着沙发,费力地站了起来。
简云桑看不下去,起身扶住了梁轻舟,说:“你们Alpha的易感期就是受罪的,刚才没打抑制剂的时候力气足得很,现在整个人蔫了吧唧的,你就是活该。”
梁轻舟没心思和他吵,轻轻推开了简云桑扶着他的手,说:“下次还回来找你的。”
简云桑赌气一样别过头说:“别仗着我的信息素和你的腺体适配度高就压榨我,该用抑制剂就用抑制剂,该上医院就上医院。”
梁轻舟没有回话,只是推开了包间的门,果不其然地看到陆重在外面站着,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冷漠,倒也没多少关心。
“走吧。”梁轻舟过去拍了拍陆重的肩膀,语气飘飘然的。
陆重眸色晦暗,跟在梁轻舟身后问道:“那位少爷是你的朋友?”
梁轻舟的脑子没转过来弯,说:“不完全是朋友,我和他有婚约在身。”
陆重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出声,可腿却像被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梁轻舟在楼梯上走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身后没了动静,转身看去,陆重站在上面,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梁轻舟的脑袋清明了些,抬眸看着陆重高大的身躯。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陆重的身子在发抖。
就在梁轻舟想要折返上去时,陆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下来,声音无喜无悲地说:“陪我去喝酒吧。”
梁轻舟的表情僵了一下,而后说:“我还处在易感期呢,你是真不把我当人看。”
陆重却是走到他身边时,不容拒绝地抓住他的手腕就把人往前拽。
这个态度并不算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粗暴。
可梁轻舟刚注射了抑制剂,火气实在是上不来,也没多大力气,非常疲惫,挣脱不了陆重的束缚,索性就任由对方拉着自己。
喝个酒而已,梁轻舟在国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在易感期的时候喝过酒,只不过不频繁,喝的也不多。
陆重开车带梁轻舟来到了另一家酒吧。
当梁轻舟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一个小胡同的时候,发出了真诚的疑惑,“这就是你要带我来喝酒的地方?”
陆重看了他一眼,重新拉起对方的手腕,带着人往小胡同里走。
小胡同的墙上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门,推开进去后,昏暗的灯光让人感到不真切。
梁轻舟用没被陆重拉着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适应光线以后,看清了整体布局。
“没想到陆大明星还回来这种地方。”梁轻舟的语气调侃,显然没想到陆重看着这么正直的人会知道这种地方。
位置偏僻还不易被人察觉,谁知道这家小型酒吧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要保护嗓子吗?怎么,现在不保护了?”梁轻舟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陆重,眼底的波澜让人心生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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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