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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脉有点凶

书名:归往盛夏 作者:戏左 本章字数:721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祁南昭步子很快,周围的鬼神塑像和惨叫声丝毫影响不了她。后面的人还待在原地,她拉着姚槿已经走了很远,回头再望向入口已看不见人影。

  “昭…昭昭”姚槿牵着她的手松掉了,跑回入口,祁南昭无奈,也跟着回到入口,看着那群人站在那里良久,步子始终不肯挪。祁南昭似笑非笑的说:“怎么都不走。”

  贺北衿为树立自己形象,带头向前跨一不,陈括跟在他身后,一手攥着他的衣角,一手拉着秦上,声音很响,快要掩过叫喊声:“走啦!”

  大家恋恋不舍离开唯一有亮光的入口,越向深处灯光就越昏暗,前方的顶灯一闪一闪,时不时发出“滋滋”声,用塑料做的鬼放置在隔板后, 但会时不时伸出手或探出头。

  夏菁就被吓泪眼珠像穿线一般,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祁南昭听到啜泣声,回头与夏菁视线对上,夏青眼眶和鼻子淡红,身子不住得颤抖,祁南昭向她伸手,她像往常一样倔强的扭过头,声音小得听不见,祁南昭知道她说不要,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哇吼!”周围发出巨响,夏菁吓得一激灵,上前紧抱住祁南昭,身体在剧烈的打颤。祁南昭现在可像皇上,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妃子。

  祁南昭来鬼屋纯粹为了看一下新设施,并非因为害怕导致的欲望来玩。

  她对着夏菁的脑袋,安慰她,让她把手拿开,自己搂着她,夏菁不松手,祁南昭只好把手艰难的抽出来,搂着夏菁向前走。

  前方照进一束光,洒在木制的踏板上,有个黑影依靠在门框边,遮住一半的光线,那道黑影朝自己走来,是顾曲越。

  他向夏菁伸手,眼睛却长在祁南昭身上,祁南昭扒拉夏青,吐字很清晰:“到门口了。”夏菁睁开湿润的眼,看着顾曲越向自己伸手,些许羞涩,一手放在身后,一手快要碰上顾曲越手时,对方竟将手收回去,夏菁愣在那,回过神朝门外跑去。

  祁南昭扭头, 姚槿正望着头盯着她看,“怎…怎么啦。”姚槿笑笑,松开手朝门口走,祁南昭跟上她的脚步,一起出了门。

  夕阳逐渐陷落在城市的喧闹中,散落的光线洒在摩天轮上,小鸟朝着远方飞去祁南昭正和一群人告别。些许是头发影响视线,她将头发扎起,略有发丝搭在肩膀上。

  她去街上吃了碗面,轻快的步伐踏在回家的路上。暖黄的路灯下,梧桐树叶遮住一只箱子,只剩下一个角暴露在祁南昭视野。

  越靠近,耳边传来呜咽声越大,祁南昭揣着不安的心走近,抹去树上的树叶,扒开箱子,一只雪白的小狗躺在箱中,闭着眼呜咽。

  祁南昭见过它,它是3栋401住户家的狗。

  祁南昭将它抱起,小狗身上很干净,不带泥泞,她想不通小狗的主人为什么要丢弃它,带着它走向401。

  小狗用爪子了扒拉着祁南昭上衣,,眼里闪着泪花,从嘴里滚出“呜呜”,就闭住嘴不出声。

  祁南昭看着怀里的狗,站了好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朝401走。

  祁南昭立在电梯,试想了许多最坏的结果,鼓起勇气敲响401房门。

  屋内寂静,半天才开出一道小缝,黑暗中露出一只深黑的眼眸,跟眼白在一起显得很小。祁南昭心提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的说:“请…请问…这…这是你家…的狗吗?”屋子里的人把灯打开。门掩着半个身体,面前的女人脸色惨白,瘦的出奇,眼窝明显的凹下去,有点渗人,对方终于开口:“放进来吧。”

  祁南昭倾刻间弯下身,将小狗放在门口,朝着电梯奔去。

  碰巧,手机这时响起电话,祁南昭走进电梯,按下按钮,靠着扶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母亲的嘘寒问暖,这头的祁南昭盯着显示屏上的楼层发慌。

  “叮!”

  电梯门打开,祁南昭快速走出电梯,来到大街。

  挂掉通话,她松口气,准备去便利店买点零食压压惊。

  收银台上的招财猫摇着手,店员漾着笑容,祁南昭朝她微笑,走到了最里的货架。

  看着一排排诱人的零食,她心道:这么多零食,如果全买回家,够我吃多久啊,嗯,酸奶碗来一个,辣条来一包,蟹柳棒来两个…

  看着筐里的零食愈发加多,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再买了,拿瓶纯牛奶以示收尾。

  店员结账时,小嘴一直叭叭个不停,虽然这个店员来了很久,但祁南昭打心里就不喜欢她,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在抱怨能否赶快离开。

  她提着零食回到家中,趴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阅微博,看到“你小学时期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大概是自己五年级喜欢过一个六年级的哥哥,他笑起来很好看,同学去跟他说自己喜欢他,再次见面时哥哥笑着拿她打趣:“哟,小妹,就你也喜欢我,老子可有女朋友了,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喜欢你,哈哈…”自己五年级时白白瘦瘦的,双眼皮挂在眼眶外围,下巴处有颗痣,脸边有酒窝。不知道为什么不被人喜欢,祁南昭当时哭了好久,贺北衿叫她不要为那种人而哭泣,还是止不住眼泪。

  她翻下身,摔在地上,叹了口气,借着力从地上爬起,扭头去了淋浴室。

  刚从沐浴室出来,电话响起,她叉着腰站在窗前,“出来吃烧烤。”电话传来清冷的声音,“好。”挂了电话,她匆忙出门。

  楼下吹过一阵又一阵风,她没带外套,在黑夜中显得渺小,大街上的小摊挂着彩灯,招牌也在发光,格外亮眼,远方有个人影朝着自己打招呼,祁南昭走过去,笑着说:“没来晚吧?”姚槿笑着将她拉到身旁坐下,笑着说:“怎么会呢。”

  风将梧桐树吹得“哗啦啦”响,月亮挂在天空中央,格外明,祁南昭刚告完别走回家。

  顷刻间,她看到江文景从便利店买啤酒出来,她害怕江文景认出她,遮住眼眸,快速从他身旁走过,“诶,你等下。”

  江文景声音在祁南昭耳畔响起,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江文锦抓住她头发,扯得祁南昭无法走路,生疼,头皮有点发麻,“你放开…”祁南昭心里发恨,江文景放开手,将她拉进小巷。

  “穿这么少,准备勾引谁呢?”江文景接过朋友递来的烟,直盯着祁南昭身上看。

  “哥哥,要不要也给我来一只?”贺北衿插兜站在巷口,不屑的看着江文景。啧,这男的在吗tm那么贱。

  “确定不走?”江文景和他的朋友正在原地。真傻。

  贺北衿一个眼神给到祁南昭,江文景还在纳闷,祁南昭已经踹上他的小腿肚。

  江文景回头,贺北衿一脚踹上他的肚子,江文景朋友逃出小巷,只剩下江文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你…你们……”江文景趴在地上已无力说话。

  祁南昭越过他,走出小巷,贺北衿还想一脚踩上去,被祁南昭制止,将他拉出小巷,祁南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江文景脑袋扔去,正中。

  “啊!”巷子不再出声。

  “又麻烦你了,谢谢。”祁南昭低着头握着手走在贺北衿旁边。

  “不用,我送你回去。”他真怕自己再说几句会说出什么,努力克制自己的想法。

  风吹过梧桐枝桠。祁南昭躺在床上,闻着怀里的鸭子,睡不着,她坐起来,看着怀里的鸭子,吹着窗外的凉风。

  爸爸在她的脑海里已没了模样,记忆中的父亲很高,小时候父亲将她抱起,离地面很远,被父亲抱着感觉很安全。她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和父亲一样高的朋友。

  又是周一,祁南昭还赖在床上不想起,闹钟经历许多次“5分钟后响起”,窗户紧闭,她裹着棉被,眼睛仿佛被胶水粘住,睁不开。

  “滴滴滴,滴滴……”闹钟再次在耳膜响起,她摁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揉搓眼睛。

  花白的云朵碰上晴蓝的天空,祁南昭蹲在树底下,打着哈欠,梧桐树散着枝叶,尚有一片叶芽落在头上,还未发觉,贺北拿起树叶,随手一扔,站在身旁,女孩似乎睡着,蹲在地上没了动静。

  贺北衿站在树旁观摩手机,祁南昭欲要向前栽去,贺北衿及时拉住她,女孩迷迷糊糊睁开眼,贺北衿松开手,祁南昭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人,又蹲下,贺北衿跟着蹲,手拿着手机,盯着女孩白软的脸看,心道:她的脸应该很软吧。”

  姚槿远边的街道跑来,大喊昭昭,贺北衿慌忙站起看向她。陈括在后面跟着,笑嘻嘻让她慢点跑。

  祁南昭从地上站起,伸手,姚槿搂上,一气呵成,出发!

  祁南昭没精神地来到学校,安栀一手托着下巴,问“你昨晚没睡好吗?”祁南昭摇摇头,拿出课本盖在头上又睡去

  班主走进教室,环视同学,安栀将祁南昭推醒,声音极小:“老班来了,莫睡。”祁南昭挺直身,眼睛半闭,看老师没发现又昏睡。

  学校有棵古老的榕树,它的须长长的拖在地上,学校没有派人来打理,许多学生拿着榕树须硬扯,总会起扯下几根,树上的叶子落在水泥地上,等风将他们带向远方。

  祁南昭打着哈欠回到家,想着倒床就睡,开门就看见桌上放有热气的菜,她探头打量四周,厨房传出声音: “是昭昭吗?洗洗手吃饭了。”

  妈妈是祁南昭世界里上帝赐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祁南昭应着,回到房间,在床上辗转,心里念叨:我是怎么重生的,这场梦让我怀想又害怕,若只是在做梦,但又是那么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确切的告示吗?

  这场梦想水,急速地将祁南昭带来,不知何时又将她带走。

  十月的天夹杂着水珠,时不时掺和些雪花,在路上凝成冰。祁南昭围上卡其色毛巾,露出似水的眼眸。

  贺北衿将温热的牛奶扔给她,她没胃口,他就让她暖暖手。祁南昭哈着热气,擦去牛奶盒上的冰珠,将它揣进兜里。

  街道旁的树叶落光,只剩下枝桠,雪下大时,从远处看就像一株株冰花树,雪白的花衬得是枝干发黑,但凑近一看是紫中夹杂着些暗黄。

  便利店附近摆了一个算命的小摊,祁南昭放学回来,路过此摊,老人戴着墨镜,笑嘻嘻地叫住祁南昭,她蹲在路边,手搭在膝盖上,疑惑地看着他,老人神秘的把手搭在嘴边,声音小的只有祁南昭听见:“小同学,你的命脉有点凶,送你一串佛珠,保你度过此劫。”这老人帮幼时祁南昭算过命,声音一出,祁南昭想起他,扭头就走,老人故作挽留说:“诶,小姑娘……”

  祁南昭放下书包,沉闷一响,她打开书包,映入眼帘的是一串佛珠,祁南昭细细揣摩它:佛珠似乎经过打刨,圆润而瓦亮,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

  祁南昭将它搁置在床上,没再理。

  凉风从窗外吹进卧室,窗外的梧桐树窸窸窣窣的响,祁南昭从窗户望向漆黑的夜空,今晚没什么星,天暗暗的,不时有飞机划过天空。

  祁南昭往后一仰,腰侧间硌得痛,她起身,佛珠掩着被,在发光,祁南昭不迷信,将它扔到床头柜。

  清晨上学,余光瞥到佛珠,说实话,那串佛珠还挺好看的,祁南昭将它带到白皙的手腕上,佛珠因碰撞而发出沉闷的声响,甚是悦耳。虽说佛珠被掩垂下的衣袖遮挡,但唯及露出的珠子还是引起姚槿的注意。

  姚槿抬起祁南昭手,衣袖滑落到手肘尖,佛珠显露出来,姚槿打量着它,凑近问道:“你带这个干嘛?”

  祁南昭答:“好看。”

  陈括喊道:“走啦,天冷。”

  这晚,祁南昭回家,不知怎的,心跳的很快,她自己也感觉有事发生,真应了那句“你的命脉有点凶。”

  周围很寂静,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身后不时有个身高影笼罩自己,但过一会的身影不见,耳边逐渐传来高跟鞋踩踏的声音,回头,不见。

  她摸着佛珠,不断祈祷上帝,仿佛没用,还是要靠自己。靠别人有什么用,自己才是最硬的防线。

  路灯已然灭,几户人家开了暖黄的灯,勉强照亮路,在上次遇见狗的地方,祁南昭往401方向看了一眼,灯是亮的,觉得哪有那么巧,往前没走几步路,小狗跑来咬住她的裤脚,使劲往401方向拉,祁南昭也觉得有事,将小狗抱起。

  拨打110,她也不确定发生什么事,赶紧让警察来。做法显然有些愚蠢,但目前似乎只有这种办法。

  小狗“呜呜”得用爪子扒拉她,她恍过神,从书包里翻出小刀,她有十足的把握,假若对方是个强壮的男人,凭她的气力与技巧,起码能将人打的半死。

  走出电梯门,她犹豫片刻,敲响房门,“吱呀” 一个男人露出头,脸上有几条刀疤。看来人是个小女孩,干脆把门打开,抵着门框,戏虐的说:“没想到这狗还会报恩,送了个小妮子上来。”便哈哈大笑起来。

  小狗从怀里跳出,沿着缝隙钻入门,伸出爪子蹭蹭主人,祁南昭从缝隙看去,小狗的主人躺在地上被麻绳绑着,不知是死是活。

  男人伸出手,准备将祁南昭拉进屋内,另一只手拿着刀朝着她的头颅袭来。祁南昭扭头躲过,拍掉了刀,顶膝上脸,男人捂着脸在地上“啊啊”直叫。

  祁南昭朝他的背猛踩,男人还在逞强“小妮子你等着,我可是把整层楼的人都杀了,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祁南昭没管他,连忙跑去看女主人,祁南昭找麻绳源头时,另一个男人从房门出来,弄清状况后,从腰间拿出匕首朝祁南昭刺去。

  她正想把书包放下,刀正好刺向,祁南昭往旁一闪,拿出小刀与男子对峙。佛珠不知怎的,突然断裂。

  警笛声响起,男主向倒在地上的兄弟跑去,抓起他就往外走,祁南昭朝他腰间踹去,两男子向前栽去,还打算逃跑,刚迈出一条腿,迎面的是楼下成群的警察,让人畏惧。转身意图将祁南昭控成人质,回首,祁南昭正拿着刀对着他,只要她将刀掷出去,就可使男人丧失生命。

  男子还是向祁南昭跑,他在赌,赌祁南昭不敢拿刀刺向他。

  祁南昭看他这傻样,但转念一想:警察马上就到。她微微一侧,人扑空撞向墙,祁南昭将他按住。

  “小姑娘,没事吧?”警察拿着手铐走进门,将两男子抓走。

  祁南昭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还必须让监护人过来,妈妈一进门就着急忙慌的询问她受伤没,祁南昭说没,南妈还是不放心,警察连批带扬的说了顿祁南昭,就让母女俩回家了。

  门外,小狗跟着她们出来,寒风吹过,祁南昭缩下脖子,感觉脚踝有股温热的气息。她垂下头,小狗看着她,尾巴耸拉下去。

  祁南昭问“妈,这小狗挺可怜的,能带回家养几天吗?”

  南妈回:“随你便,车要到了。”

  祁南昭带着小狗回家,自己也算是第1次养狗,只去附近的宠物店买了狗粮和罐头。

  小狗蹲在门口等着祁南昭回来,祁南昭探出头,小狗走到她跟前,望着脑袋。

  祁南昭打开罐头给他吃,小狗依然望着,祁南昭似乎懂了,去厨房拿碗将罐头和狗粮一起倒进,小狗埋着头大口大口吃。她被小狗这副模样逗笑,伸手去摸摸它的毛,软软的。

  月光似水,小狗躺在祁南昭房里的地毯上睡着。

  周日,阳光懒洋洋地从落地窗洒进,小狗趴在阳光底下睡觉,祁南昭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着前几天的案件。犯人一露脸就对着摄像机狂骂:“你他娘的,小女孩祝你祖宗十八代好的很,还有那狗无话说,去你妈的,开门那姑娘见我还害怕呢,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日你……”

  祁南昭依旧翘着腿,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嗤笑:“没有过硬的实力,怎么敢与你抗衡。”末了,她关闭电视,从冰箱拿了瓶青柠汁,小酌几口,一个人出了门。

  她来到咖啡厅,寻了个单人位坐下,抬头看着窗外。“287号。”她匆匆走去前台,看着淡绿的抹茶蛋糕和抹茶拿铁,她表面毫无波澜,内心软绵绵的遨游海洋。

  “叮咚。”消息栏弹出安栀的消息,叫她出去吃饭,愉快的回复好,走出咖啡店。

  她将手机揣进裤兜,迎面而来的是拿着咖啡,戴着墨镜的小姐,祁南昭侧身一躲,一旁玩耍的小孩推搡着碰到小姐,咖啡倒在她身上,咖啡是温热的,祁南昭并没有很快的感到湿热。

  她低头一看,衣服染上污渍,并没有过多抱怨。她打算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一件,小姐拉住她摘下墨镜,看着祁南昭上衣,将他拉到一边,碎碎的说:“小姐姐,不好意思,咖啡倒在你身上了,我带你去附近的商店买一件吧。”说罢,小姐带着祁南昭走向服装店,祁南昭一直摇手,重复着“不用。”

  被小姐强烈的推进试衣间,祁南昭看着天蓝色的毛衣,黏乎乎的上衣挂在墙边。

  祁南昭走出试音间,引得一堆赞美天,蓝色的毛衣衬得皮肤发白,脸上的红晕恰好,锁骨紧致的露出来,像天仙。

  小姐急匆匆的付钱,走出门,祁南昭将衣服拿给店员处理,追出门,小姐上了一辆轿车,扬长而去。

  手机发出震动,警察让祁南昭将小狗带去警察局。

  祁南昭匆匆将小狗带到,小狗从怀里跳出,跑进警局,阳光零零散散的洒在她身上,迎着灼阳,走进局子。

  “哎,姑娘,这儿。”警长叫住她,从腰包拿出一袋珠子,祁南昭定睛一看,是断裂的佛珠。“想必是你的吧,你看没用的话我们就帮你处理掉,对了,小狗的主人已经醒了,在1号审讯室,你看把狗带去找她吧。”

  1号审讯室的门打开,女子一眼就看到祁南昭,大厅人少,只有几个警察和祁南昭站着。祁南昭看到她,在看向周围,抬头,狗已经跑到女子脚处。她蹲下摸摸小狗的头,走向祁南昭,握住她的手,唇齿间发出“谢谢”,一直在鞠躬。

  祁南昭受不起,弯着身子抬着她的手。女子哭哭啼啼的带祁南昭进1号审讯室。

  女子坐在凳子上,对着她诉说自己的遭遇:“你第1次把生生带回来的时候,那个犯人已经对我绝食好几天了。我把它装进箱子,让它当成垃圾带出去扔掉。希望能给我找个救兵来,那时犯人还在屋内,让我去开门,一开门就是你,你害怕的模样让我说不出口。只得让你回家。周五那晚,犯人带着他另一个朋友来我家,直接把我迷晕了,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谢谢你,谢谢…”女子泣不成声,小狗搭上主人腿,用头蹭蹭她,祁南昭在一边安慰着。

  祁南昭跟她告别,生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屁颠屁颠的跟在主人身后,祁南昭踏下台阶,余光瞄到有两男人在对骂,扭头看了一眼,贺北衿报着手看向温慕初,同时对上祁南昭似水的眸子,将手插进兜,问“你怎么来了?”

  祁南昭:“有点事儿。”

  温慕初随着扭头,眼前一亮,掏出手机,二维码展示在祁南昭眼前,他指着二维码说““同学,加个微信呗。”贺北衿挡住手机,温慕初亮着的二维码往下移,祁南昭顺势扫到。

  她侧过身,一顿按,抬头看着温慕初,他手机发出“微信收款,两元。” 声音不大,足以让三人听见。

  温慕初脚趾抠地,笑笑。

  贺北衿脸黑黑的,死盯温慕初,恨不得跟他干一架,温慕初跳转页面,再一次举起,说“妹,这是真的,加一下,哥给你改备注,你叫什么?”

  祁南昭回:“祁南昭。”

  温慕初:“你名字还行,如果去掉昭可能会好听,我给你想想啊,比如祁南若,祁……”

  “你是我爸妈吗?这么关心我,管好你自己,真闲。”祁南昭冷笑一声,撂下这句话,走了。

  温慕初住嘴,看向贺北衿,黏着他,说:“你帮我哄哄她呗,第一次见面,姑娘就生气了,她名字其实挺好听的。诶,把她微信推给我呗。”

  贺北衿一把推开他,语气似冰:“滚开。”

  他追上祁南昭,她余光撇到他,慢吞吞地说:“我名字真的不好听吗?”

  贺北衿:“不会。”随即又补上“那家伙是我邻居,叫温慕初,刚从国外回来,被人揍了,所以在警察局别往心里去。”

  祁南昭不作声,贺北衿又说:“等会我把钱退给你。”祁南昭摇摇头,说:“我不在意那两块。”

  女孩感到许多人在看自己,走的尽量大一些,与贺北衿拉开差距,贺北衿以为她在玩,自己配合她走慢.

  一名男生从旁边窜出,比她高半个头,支支吾吾的要微信。

  祁南昭鄙夷的亮出二维码,男生扫完飞快的跑到一边向兄弟炫耀。

  贺北衿走到他身旁,声音发恨:“这么简单就把微信送出去了。”

  祁南昭朝他笑,跟他科普:“怎么可能?我给他的是广告微信,起风了。”

  风刮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光从缝隙中溜出,阳光白白净净照射在佛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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