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颜哭了很久,她说:“栗子患有白血病,家里重男轻女的,她上面有个哥哥,她十五岁就被查出了白血病,她家里人觉得她得了这个病费钱,给她治了几年,就没想过在给她治了,她才十八,她才和你们一般大。”
朱莉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啊,花一样的年龄,为什么就要陨落”
朝辞他没发共情,说他冷血也好,他人就这样。他手机又响了,还是秦月,他把手机关了机。
离栗子的死也有十多天了,朝辞的生日在十月六日,国庆节假期。
那天,他们聚在一起,朱莉颜已经醉了,哭着说她要参加成人高考,她想去研究血液病,她要当白血病的主治医生。
散了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朝辞没喝酒,江陵喝了点,但是没醉,江陵看到一个地方,笑了一下。
江陵说:“我有你的视频,小蘑菇,你想看看嘛?”
朝辞:“看个大头啊,不看,这都多久了,你还留着??删了!”
朝辞有些气,都是江陵设局让他喝了那杯酒,做出那么丢脸的事。
江陵把手机掏了出来,朝辞不明所以,然后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他自己的声音“我是一只蘑菇,下雨,快下雨,我要营养”
朝辞羞红了脸,不想理他,江陵笑着把手机收了起来,牵住朝辞的手,两人相识一笑,就这么手牵着手到了朝辞家。
朝辞:“太晚了,你在我家睡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江陵点了点头,进去了,朝辞洗完澡出来,湖南的冬天还是比较冷的,朝辞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
江陵洗的很快,朝辞看见江陵这么快就出来了,疑惑的问他是不是没洗澡。
江陵笑着说没有,洗的快了些,然后就压着朝辞在床上亲。
后来两人双双擦出火来,江陵想像之前那样用嘴给他解决,朝辞拒绝了,江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再三确定朝辞是认真的后不再忍耐。
朝辞的睡衣有点像女生的那种睡裙,扒起来比较方便。
朝辞在之前拿出雨伞拆开给江陵带上,江陵有些诧异,问他什么时候买的,朝辞说买了好久了,一直没机会用,现在有了。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爱意随风起云涌,那晚,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第二天一早,朝辞锁骨上布满了暧昧后的痕迹。江陵脖子上有咬痕,是朝辞晚上哭着说不要的时候,咬上去的。江陵的背上有几条被朝辞抓伤的痕迹。
朝辞躺在床上不太愿意起来,他后面疼的要命,腰酸腿疼。江陵一大早就去买了药膏,朝辞面子薄,把药抢过去后就把人赶了出去,说要自己擦。
磨叽了好久,他才穿好衣服下床,朝辞里面穿了一件毛衣,外面穿了一件大长风衣,是灰色的。
他看见江陵在抽烟,有些意外,他牵住,江陵的手道“你还会抽烟呢?这么久我都不知道。”
江陵说他也是才抽的,朝辞要了一根,也抽了起来,刚吸入就使劲咳嗽,生理性泪水都磕出来了。
江陵乐了,笑着揉了把朝辞的头发,然后手牵着手去了吉他店。
唐爷在织围巾,说是给五个孩子一人织一条。至于为什么是五个呢,还有一条是给朱莉颜织的,自从苏栗去世后,朱莉颜就拼命的开始叫朝辞他们给她补课。
“莉颜姐,这题公式用错了,”朝辞提醒,朱莉颜哦了一声继续解题。
高三,学期过了大半,一月五号那天,江陵接了通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江陵收拾东西走了。
和朝辞说,等他一个星期,朝辞应了,第二天朝辞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拖着行李,看着学校门口,他穿的很厚,一月六号湖南的初雪来了,朝辞站在那里,变成了一个雪人。
他拿了些厚衣服,带着戒指,还有唐爷早织好的围巾,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他被秦月威胁了。
用朝婷的命威胁他离开这里,他没办法看自己最小的妹妹死去,所以他妥协了。
坐在去往辽宁的火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看着手机微信和大家的聊天记录,眼睛早已模糊一片。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把手机丢了出去。
他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站,闭着眼缓缓开口:
“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飘往远方,落地…生根”
……
“辞哥哪去了?这都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宋予擒你联系到了吗?”
宋予擒摇了摇头。
“先别和江陵说”
唐时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道“我知道,我不傻,主要是辞哥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别和我说?朝辞人呢?”
唐时乐僵硬的回头,看见江陵询问的眼神只好实话实说“江哥,辞哥不见了,从你请假的第二天起,就不见了,不过江哥你怎么这么憔悴?”
江陵没听清唐时乐剩下的话,脑海中回荡着那句“辞哥不见了”
他心脏好疼,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这么喜欢开玩笑,一月五号那天,他接到那个与他不熟的大哥消息,说他妈跳楼自杀,在医院抢救。
等他到了医院后,正好赶上医生的抢救无效的通知。然后就是准备他妈的后事。
他想找朝辞,可是怎么发消息,怎么打电话怎么也找不到人,后来他感觉不对,到吉他店来找,听到的消息却是朝辞不见了。
“他能去哪里?”
“你别急江陵”宋予擒按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别找了,朝辞离开了,前天他来找我了,地球太大了,这么找犹如大海捞针”唐爷背着手从楼上走下来,叹着气说“是他妈妈,逼他离开的”
……
唐时乐拿着球走到江陵桌边,敲了敲他的桌子“江哥,还去打球吗?三班那群家伙又来挑衅我们了”
江陵抬起头,笑了一下“不去,都要高考了,你看看周围,谁像你?穿着个球服,拿着个球到处晃悠,再看看你那成绩…”
江陵摇摇头,低头继续刷题,“我成绩怎么了!?我成绩也是顶尖级别的好吧!”
宋予擒起身敲了一下唐时乐的脑袋“对,顶尖的,人家三班就是和你开玩笑的,就你当真,傻不傻?”
“宋狗!!你也嘲笑我是吧!”
“哪敢啊我”
“好了,好了,别吵了,等会惹众怒,我们可不帮你”
江陵笑着打圆场。
自从唐爷说过的那些话之后,几个人默契的不再提朝辞,朱莉颜还是很努力的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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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