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归昏昏噩噩的被祁策带走之后就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等他在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候府的床上躺着了。
祁长归想开口喊人,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疼得厉害。想下床去桌上拿水喝,结果祁长归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动,浑身像瘫软一般,抬手都费力。无奈祁长归只能老老实实躺着等下人来。
等祁长归好不容易等到侍女进来给他送药的时候,祁长归躺在床上都要被渴死了,但是送药的侍女把药端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多看一眼床上的祁长归。
祁长归费力的抬起手来,想要扯一扯床边的帷帐,但是没有够到。
那侍女回头看见祁长归伸着手向上指着,直接被吓个半死,尖叫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侯爷醒了。
"侯爷醒了,侯爷醒了。"侍女冲出门,对战在院中的侍卫喊道:"快去叫祁侍卫。"
等祁策一来之后就看到他家大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得快起皮了。不由皱眉问刚才那位侍女:"你没给侯爷喂水?"说完祁策拿起桌上的水,扶着祁长归起身慢慢地喂他喝下。
"啊?"侍女才反应过来侯爷这是要干死的她都没有注意到,连忙跪下来慌张道:"侯爷恕罪,都怪奴婢粗心大意。"
祁长归虚弱地摇了摇头,祁策明白祁长归现下需要静养,便朝侍女说道:"侯爷需要静养,这次变先饶过你,没有下次了,明白吗?"
"多谢侯爷,奴婢定会谨记。"侍女朝祁长归磕了个头,便慌忙退下了。
"陛下如何?"祁长归哑着嗓子问祁策,他现下脑中一片混乱,什么也不想回忆。
"陛下受了些惊吓,如今听外头有风声传出来说陛下大怒要大理寺的人联合刑部誓要把这次的主使查出来。"祁策说完之后看着祁长归,他在思考那日的事要不要对大人说,但是现下他家大人的状态明显不好。
"有话就说,这般看着我干什么?"祁长归看着祁策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让他把话说出来。
"就是,那日大人不知怎的就下了马车,等属下看到您的时候,您已经被沈亦锦拉着手了。"
祁长归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印象了头还生疼的,他干脆放弃回想,让祁策继续说。
"然后沈亦锦在大人您面前杀了人,大人您估计在那时候就已经不清醒了,但是沈亦锦没有发现,估计是在嘲笑大人您害怕。"祁策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格外的生气,沈亦锦这人什么都不明白就嘲笑他家大人。要不是沈亦锦是亲王,祁策早就把人揍一顿了。
"又见血色了,这染上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祁长归无奈道。
"当时刺客众多,属下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多看沈亦锦。等到沈亦锦叫了属下一声,属下才发现沈亦锦这厮竟然敢搂着大人您!"祁策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当时看到沈亦锦搂着祁长归恨不得把人给大碎八块了。但是事后祁策想了一下,好像不管沈亦锦这人怎么触碰他家大热,他都想 把人大碎八块。
"我是不是杀人了?"祁长归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平静的问祁策。
"是。"祁策只答了祁长归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他不知道之后要如何去说了。
祁长归也沉默了一会,便又问祁策。
"之后我是怎么回到侯府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当时的沈亦锦估计已经不耐烦了,带上我这么个拖油瓶沈亦锦竟然没有杀了我。"
"呃,这个……大人,后来属下扶了您想带您走,但是您当时好像不清醒,只是攥着沈亦锦的衣袍不放手。"祁策有些难为情的说出了当时的场景。
"我?攥着,沈亦锦的衣袍不放手?"祁长归再次问祁策。
见祁策僵硬的点了点头他才真的相信自己当时真的那么做了,想了想这的确是自己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会干出来的事。
"然后呢?沈亦锦干了什么?"祁长归接过乐祁策递过来的水,小口的喝了一口继续问道。
"然后,沈亦锦把他的礼服那一角给割下来了。"
"这的确是沈亦锦会干出来的事。"祁长归简单的评价的了一番,他现在已经能想象的出来当时沈亦锦的脸是黑成什么模样的了。
"那一角衣袍你还留着吗?"祁长归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大人要那一角废料作甚?"祁策不解。
"到时候找个机会还给沈亦锦。"祁长归情急之下变了个理由出来,还没等祁策问他为何要这么做时,祁长归先把人打发走了。
"我想睡会,你先走吧。"
祁策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替他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秦王府中,沈亦锦一脸玩味把玩着手上的玉佩,朝跪在地上的影卫说:“继续说。”
“陛下醒来之后就发了好大一同火,还罚了禁军统领的俸禄,说是他救驾来迟。”
沈亦锦冷笑一声,不屑道:“他自己无用,连几个刺客都奈何不了,现下到是责怪起他人来了。”
说起禁军统领,沈亦锦突然想起了祁长归,那日这人攥着他的袖子不放害的他只能把自己的衣袍那一角给割了,不知道现下人怎么样了。
“好,继续盯着点宫中的动作,明年超会的时候,看哪个不怕死的给沈长君替立后的事,我们这边的人也适当的跟着附和两句就行了。做不到现在就除掉他,那就看本王不膈应死他。”
等那名影卫得令退下之后,沈亦锦又派侍女把都匀给叫过来了。
“王爷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本王问你,那日本王把祁长归丢给他身边那个侍卫之后,他们撑到回府了没?”
都匀听到沈亦锦这话顿时有些不解,王爷这话问他?他当时正在保护王爷,这件事早丢给无风去看着了。
“王爷恕罪,属下不知,此事是交给无风去看着了。”都匀跪下来,向沈亦锦请罪。
“你当时做甚去了?本王不是让你盯着祁长归的吗?”沈亦锦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问他。
“属下当时看王爷下马杀刺客之后,便让无风看着祁长归了,属下也去杀刺客了。”
“你……罢了,自己下去领罚。”沈亦锦闭上了眼,不去看这脑中缺根筋的都匀. 。
“是。”都匀说完便要离开,沈亦锦却又叫住了他。
“记得把无风给本王叫过来。”
“是。”说完沈亦锦就替沈亦锦把门带上,离开了沈亦锦的院子。
沈亦锦没有等多久无风就来了,无风只听都匀对他说:“王爷今日脸色……尚好,但是你去的时候,王爷问什么还是要注意些答好。”说完都匀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因为都匀的这一个动作,让无风一路提心吊胆的。
“那日本王让都匀去看着的人,怎么到了你这儿来了?”
沈亦锦并没有先问无风祁长归,而是问起了都匀回答的模糊不清的问题。
“那日,刺客来的突然都匀让属下看着祁长归,他自己则去了王爷身边。”
沈亦锦漫不经心道:“祁长归身边那个侍卫将他带走了之后,又如何了?”
“那侍卫带着祁长归回府之后,便让下人将京中济世堂的大夫请进了府中,属下进不去候府之中,只得在不远处的茶楼打听消息。”
“结果如何?”
“安绥侯一病不起,现下每日都有大夫进候府。”
沈亦锦低头失望的笑了笑,他本以为祁长归的身子再怎么说也可以撑得过这几个时辰的,但是谁曾想却被杀了个人给吓病了,瓷器都没有他安绥侯娇弱。
“本王知晓了,退下吧。”沈亦锦拿起桌上在淮州影卫传的书信看了起来。
无风退下之后,暗自送了口气,还好没有被王爷罚。
皇宫之中,刘福战战兢兢的站在殿外大气也不敢喘。
直到见到了匆匆而来的琳太妃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扑通一声给人跪下了。
“刘公公这是怎么了?这般急的将本宫叫来,是陛下出什么事了吗?”琳太妃哪见过这阵仗,连忙让刘福起来说。
琳太妃是先帝最年纪最小的妃子,当年先帝驾崩的时候她也不过才刚十六,现下年纪不过和沈亦锦同岁。
“陛下龙颜大怒,才砸了一个上好的砚台。”
“是因为冬祭一事吗?”琳太妃只是听过冬祭回城的路上遇到了刺客,但是没有具体的打听得到后来怎么样了。她知道这事也是因为沈长君来找她的时候,顺嘴和她提了两句刑部和大理寺废物,其余的什么也不知晓了。
“娘娘慎言,陛下今日大怒就是为了此事,若是娘娘再提及此事怕是……”刘福只能提醒到琳太妃这里了,这些事不是她知道的,让她别去问。
“本宫知晓了,多谢刘公公的提醒。”说完回头示意大宫女将荷包拿给她。
“这是本宫的一些心意,以后还得多亏刘公公提示。”琳太妃将大宫女递给她的荷包塞给了刘福。
“娘娘放心,以后奴才该提醒娘娘的一定会提醒娘娘的。”刘福侧了侧身,给琳太妃让了个路。
“娘娘,进去一定要慎言。”刘福不放心的再次提醒琳太妃。
“好。”琳太妃点了点头,便推门进了御书房。
“不是说了没有朕的传唤不能进御书房吗?怎么不想活了?”沈长君将桌上的奏折都扫落地,语气很是不善的朝推门进来的琳太妃道。
“陛下,还在为何事烦恼,不如和本宫说说?”琳太妃转身关上门,温柔地对沈长君说。
沈长君也终于看清进来的是琳太妃,语气勉强放缓和些。
“娘娘来此做甚?”
琳太妃将手上拎着的食盒放在案桌上,
“陛下,再烦恼也要用膳啊!若是不按时用膳,这身子可怎么调养得好呢?”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着这群废物有些头疼。”沈长君放下御笔,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
“娘娘,您觉得祁家怎么样?”沈长君突然抬头看向琳太妃,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陛下问本宫那可是问错人了,本宫当年进宫时只听过安绥老侯爷的赫赫战功,其余的也没听过了。”琳太妃无奈地笑了笑。
“也是,娘娘进宫的时候正当是老侯爷会塞北的第二年,是朕糊涂了。”
“不过本宫倒是听过安绥侯夫人是个奇女子,可上阵杀敌,是个飒爽的女英雄。”琳太妃的语气平淡,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听不出她平淡的语气中带着的钦佩和向往。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安绥侯夫人虽说上阵杀敌,但是到头来不还是个女子吗?”沈亦锦不屑道。
沈长君说完,琳太妃却没有再接话了。
琳太妃在心中反问自己:安绥侯夫人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个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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