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看出破绽
“哥。”有人在叩叩叩地不停拍着门。
“哥,哥,你何时出来?”燕廷大喊着,见没有人给他回应又喊道,“嫂嫂,你让我哥出来!”
“啊——”苏时慕被燕尘深入探索,直接没顾颜面地扯着嗓子喊。
还在门外的燕廷闻声后后退了一步,他双手叉腰,望着晴朗的天空:“哼,嫂嫂刚来不久,哥便肯教他习武。”苏时慕经历了一场燕尘带来的“腥风血雨”,已经昏沉欲睡。
燕尘拉过床边上的被子,将其盖上苏时慕遍布红印的身上。他支着下巴,心里头道:皮肤嫩滑,确实不错。
跟着,他的视线缓缓从下往上移动,看着苏时慕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垂下,小嘴因方才被浸润的盈盈欲滴。
说起来,这还是燕尘第一次这么安静、仔细地欣赏苏时慕。
苏时慕这个人看着无辜可怜柔弱的要命,但是只有燕尘知道,他是多么的心机倔强。
从同栀偏院事件的开始,到今日他对苏时钦的态度,还有,他明明看出来花魁的破绽,却还会扑身上前。
做戏做全套,倘若说,苏时慕只想扳倒苏家,给苏时钦教训,他可以在花魁之前点到为止。况且,他也很了解苏时钦有贼心没贼胆,料到这事与他无关。
那么苏时慕为何还会“舍身相救”?
以感情来说,苏时慕不会。
燕尘换了个姿势,他后背平躺在床,双眼出神望着头顶上方。
难不成,苏时慕的生母当真是前朝的人?
燕尘思来想去,也没有心思在这睡大觉,他起身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匆匆忙忙套在自己身上。他透过窗纸,望见还有个人影在。
燕尘扶额,这小孩儿还真是有耐心。
每次碰上燕廷,便会很难抽开身,燕尘并不是烦躁他这个亲弟弟,只是他年龄比较长,懂的事情多又复杂,生在皇家,没有平安一说。但是燕尘就想燕廷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
而不是像自己除了战场还有避免不完的尔虞我诈。
燕尘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苏时慕,目光并没有停留多久,他最后翻窗出去的。
......
“那可不对啊,本人帅气,有才华,无一处可被挑剔。”
燕尘走来后院,大老远便听见梁淞那小子跟几个仆人吹嘴皮子。
“咱们先不说其他地方,放眼整个大燕城,我梁淞——”梁淞一边耍着一边转个圈,展现他那引以为傲的完美身材,转到一半发现燕尘抱着胳膊看他笑话。
“咳咳。”梁淞清了清嗓子,又转回身,对着几名等待他继续说的仆人们,,“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仆人们也是捂着嘴乐,她们也看见不远处的翼王,也没有再围着梁淞,各自散开做自己的活。
“您老真是,不等会再出现。”梁淞朝着燕尘走去,语气玩笑。
燕尘抬了抬下巴,模样懒散:“只能怪本王气质非凡,扰了梁副将兴致。”
梁淞笑了,学了燕尘那副流氓模样吹了一声口哨,他眼睛微转,好巧不巧,目光落在燕尘的衣摆上。
燕尘看着跟前猥琐嘴脸的梁淞:“再看你也没机会,本王喜欢的是苏侧君那种皮相的。”
“看得出来。”梁淞频繁点头,然后他又贱兮兮地看过来,“喜欢到穿了人家的衣服吧?!”
燕尘闻言后眼皮抖了抖,他松开自己的胳膊,低头瞅了一眼,这衣服还真是短了一大截。
“嘿嘿嘿,成婚后这日子倒是过得不错。”梁淞跟他贫嘴。
燕尘没有管自己的衣服,他后背倚靠着一颗老树,面色正经:“后边的事如何?”
“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苏时钦已经被人带走了。”梁淞也跟着收敛了表情,不过他又扬起嘴唇,“您说,这位二皇子不会一有您回京的消息便对您寸步不离吧?”
燕尘眯了眯眼眸并没有反驳梁淞,反而重重地点了头。
“我去!那他可真有功夫,二皇子的府邸远在榆木。”梁淞也跟着燕尘抱起了双臂,“殿下,下一步咱们如何行事。”
“等苏侧君醒来,你问他吧。”燕尘说。
“啊?”梁淞一脸疑惑,“苏......苏......苏侧君知晓这些事儿?”
“此等小事难不了他。”燕尘睁着双眼,有些得意那样挑了挑眉。
梁淞云里雾里,他发现燕尘这人比在军队的时候模糊多了,难不成苏侧君给他上了什么东西?
梁淞追问:“不是殿下,这话您可得说明白了,对方是二皇子安王欸。”
燕尘居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那又如何?”他反问道,“安王而已,本王还对不过他?”
梁淞看了一眼燕尘,这幅表情云淡风轻,看来殿下对付安王是有十足的把握。顿了一瞬,梁淞突然开口问道:“那樊王子呢?”
燕尘的表情骤变,由不屑转为眼神空洞,他的嘴角也跟着收了起来。梁淞感觉今天自个儿不适合张嘴巴,他用手拍了拍自己。
“那......那个,殿下,我暗中跟进此事的发展。”梁淞自知自己说错话提了不该提到的人,“没有其余事情,我先告退了哈。”
梁淞退下后,庭院里只剩下燕尘一人。傍晚时分,幕色降临。天空已经被黑夜披上一层纱,晚风习习吹来,地上的落叶随风而动。
燕尘站着原来的地方,纹丝不动。他抬眸望着天边,好几处乌云向他涌来。
“那樊王子呢?”不知道为何,梁淞方才随口一问的话又冒出来。
燕尘眼睫微眨,他心思开始复杂了起来。
安王,二皇子燕泽,赵贤妃所出。比燕尘年长一岁,他们身形从小到大都很相似,要说不同,燕尘长相更能更让人沦陷,英俊的张扬。而燕泽,面相倒温和一些。
燕尘的思绪飘远了,他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背影,那人的身子很单薄。
“殿下,殿下。”
忽然,有一双冰凉的双手覆盖在手背上,燕尘一个激灵,思绪被搅乱,但脑海里那个人居然和眼前的苏时慕重叠了。
燕尘嘴角微抽,将面前的苏时慕拥入怀中。
“殿下?”苏时慕迟疑半刻,他半推着燕尘,“殿下,怎么了?”
燕尘后知后觉回过神,他盯着身前的苏时慕,没带什么语气:“你怎么在这儿?”
“屋里找不到殿下,恰好在来的路上碰上梁副将。”苏时慕面带微笑说。
燕尘可算清醒了不少,那个背影不是苏时慕。
“夜风凉,回去吧。”燕尘说完话没去看苏时慕,自顾地朝着主院走去。
还停留在原处的苏时慕收起了笑脸,眸光闪过不易察觉的光,他好像在燕尘脸上看出了什么。
翌日一早,梁淞在主院大堂等来了燕尘和苏时慕。
“这是怎么了?被哪家美人泼冷水了?”燕尘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说笑梁淞。
梁淞自打进来便一副苦相,他望着刚起来不久吃饱喝足的燕尘,撇了撇嘴:“您倒是日子好,美人在怀。”
燕尘听他这句话忍不住笑了,顺便又刺激回去:“谁让本王有个好父皇,不像你。”
梁淞啧了啧,随后他表情收了收,声音不大不小道:“苏大公子缺了一条手臂。”
“哦?”燕尘闻言稍微一愣,不过听语调没多大的感到意外。
“可是何人所为?”苏时慕走上前,问着梁淞。
苏时慕没带笑容的时候,神色还是比较严肃。要说燕尘的正经像火一样猛,那么苏时慕的正经可以用冰,凉得瘆人。
梁淞避开苏时慕投来的目光,他转眸看向燕尘:“听苏府的意思,是被殿下所伤。昨日美人堂一聚,殿下误以为花魁是苏大公子派来的杀手。”
燕尘漫不经心地耸着肩膀,他坐在主位子上,心平气和地“哦”了一声。
看他的反应,估摸是早就料到有那么一出。苏时慕悄悄瞥了一眼燕尘。
“苏侧君,此事你怎么说?”燕尘慵懒的坐姿,他没去瞧苏时慕,只是把玩着自己的手。
“时慕自然相信殿下。”苏时慕被点名不得不回话。
燕尘屈指在桌面上叩了叩:“话谁都会说,你能拿出本王昨日没空去砍他手臂的证据吗?”
梁淞在俩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心里道:这是做哪一出?
苏时慕眼睫微颤,小嘴轻抿,片刻后才说:“那需要看时慕兄长怎么说的。”
“哦?”燕尘单手撑着脑袋,“苏侧君的意思是会帮本王处理此事?”
“时慕自然站在翼王这边,再者,这也不是翼王所为。”苏时慕语气平静。
燕尘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周,他说:“那此事便交给苏侧君了。”
“是。”苏时慕朝他微鞠行了礼,便转身退下。
“看什么看,人都走老远了,在的时候也没见你有那个胆。”直到苏时慕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燕尘朝着发愣的梁淞扔了一个核桃。
梁淞咳了咳,他立马收回视线,双手捧着核桃走来燕尘旁边:“您说,这位苏侧君是不是有些点子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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