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颜司岑在厨房里忙活得比平时久得多,池杉决定奇怪,就去厨房看,然后发现颜司岑一脸炒了七八个菜。
“炒这么多菜做什么?”
颜司岑循声望去:“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要晚回来啊?!”
“要很晚很晚才能回来吗?”池杉试探性问道,他希望颜司岑能给他一个准确的时间,他不喜欢这样没有盼头的等。
池杉是数着日子的,他想告诉颜司岑两周快过去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回家过夜,明早要不要一起听听宝宝的心跳声。
然而颜司岑只丢了“可能吧。”三个字给他,池杉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一段饭下来两人的交流也寥寥无几,吃完饭颜司岑陪他睡了个午觉然后就走了。
床头柜上依旧摆着一个药瓶也一张纸条,纸条只有短短几个字:“叶酸,记得吃。”
没有了往日的爱心结尾,和不放心的絮絮叨叨,以及那些不入耳的情话,就只是简短而单一的一句话。
巨大的落差感如同过山车般连带着池杉的心一同沉入了深渊,池杉神情理所宜然的染上了落寞,纸条也没像往常那般被当做宝物好好收起来,而是进了垃圾桶了。
池杉吃了叶酸,就收拾起了买来还堆在角落里的婴儿服,他自己的已经颜司岑已经收好了——收到了颜司岑的衣帽间里。
池杉想了想把衣服和包被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件件折好后,也抱到了颜司岑的衣帽间放了起来。
偌大的衣橱里,颜司岑的休闲装和他的衣服分两边被挂来起了,底下还放了一摞小宝宝的衣服。
一家三口。池杉想着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他开始把自己以前的衣服也搬到颜司岑衣帽间来。
只是那些衣服已经过气了许久放在一排养眼里的衣服属实不好看;池杉又把衣服抱回了自己卧室里。
晚上颜玦给他甩了个地址,是一家酒楼。颜司岑去的时候一群人乌泱泱的,面生的面熟的都有,各各都已经吃上了。
鸿门宴。
这是颜司岑的第一反应,颜玦远远看见他带着安曼和展易就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江家一群人。
展易本意不想来的,反正颜玦叫不动他,可是颜玦叫了安曼去劝,展易架不住安曼的软磨硬泡,就应了。
“哥。”展易脸上挂着笑,却没让人感觉多亲近。
“你好。”一直躲在江家掌权人身后的人,伸出手怯懦道。
颜司岑打量了一下她,他估摸着应该是江冯德最小的女儿江芸笙,也是真舍得下血本,为了攀上颜家把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女儿就拉出来嫁人了?
颜司岑烦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群人一起在这里逢场作戏,威慑信息素随之开始一点点蔓延开来。
不少贵客开始掩着鼻子朝这边张望,omega早已在家人的庇护下离开了会场。
颜玦料到了颜司岑不会带池杉过来的,毕竟人现在他宝贝的紧呢,哪能给他碰到人的机会。
不过这也正中他的下怀,把手无缚鸡之力还怀着孕的omega独自留在家里将是颜司岑这辈子犯得最大错误。
颜玦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他掏出手机,是一段录像,一个小单间里,周遭环境很黑,拍摄者开着闪光灯,大抵是离得太远,池杉在呢喃着什么,但是颜司岑什么也听不懂。
其实他早就看清了,毕竟搂着人睡了几周,是不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是…只是…他心底祈祷着,祈祷着不是他想的那样,千万不要!祈祷着那万分之一的概率。
求求了。他想。
他握着颜玦的手腕,仔细看着,他迫切的想要找出监控里那人与池杉有一丁点不一样,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可是无论怎么看,他都找不到…他找不到……
看着那人在黑暗里无助的伸出手摸索着床边又摸空险些从床上跌下来的样子,心脏就像被人狠狠剜掉了一块肉,然后一块接一块,疼得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让沈述带了人过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哪里?!”颜司岑的信息素已经失控了此刻蔓延了整个会场,暴虐因子在他体内肆意张狂叫嚣着让他撕碎眼前的人。
颜司岑掐着他的脖子将人抵在墙上吼道:“我问你,他在哪里?!!”
展易在一旁将手搭在了颜司岑腕上暗暗使力,示意他放手。
“他有话要说。”展易道。
颜司岑松开他,颜玦扶着墙咳了好一会才开口:“是把订亲按照流程走完,还是他一尸两命,我相信你拎得清。”
他周身满是戾气,转身拉过江芸笙动作算不上温柔,江芸笙想躲他的,但是颜司岑比她快了一步,她被拉了个踉跄。
他随意在桌子上拿了两杯酒,一杯塞在了江芸笙,随后埋头一口闷了。
随后脚步开始轻盈起来,来带着面前的景象也开始混浊起来,展易手疾眼快的捞了他一把,将人往楼上带,颜司岑这会药效已经起来了。
展易架着人轻声说了句:“自大。”江芸笙就在后头跟着。
到了房间展易将人放在床上,仅仅就这一小会房间里就已经是颜司岑易感期信息素的问道。
江芸笙进去的时候展易就候在门口没走。
直至屋里的声音渐渐变得暧昧拉扯起来,展易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他大打开相机,江摄像头伸进了昏暗了房间里,录了一小段视频,随后关上门走了。
展易是在前几天收到颜玦的消息的,颜司岑蠢,蠢到带着怀了孕的池杉去颜玦眼下晃悠。
他确实气到颜玦了,也把颜玦逼急了,他这样无异于是把池杉置于龙潭虎穴,而自自己也终将万劫不复。
颜司岑确实派了沈述叫人守着,但偏偏展易的人比他的人快了一步,几人负责带走池杉,另外的人则早早埋伏在了房子里,防止他们给颜司岑通风报信。
敌在暗,沈述带着的一行人赶到时,给他开门的是展易的人,两批人混战中沈述一行人落了下风,最后昏了过去。
早在颜玦查池杉的时候他就查到了带着发烧的池杉去看病的展易,他本不以为意的,却又发现展易看池杉的眼神是在算不上清白。
展易是比颜司岑还难对付的主,但他还是试着联系了展易,展易也给了回应了。
两人达成共识,他负责绑池杉以此来威胁颜司岑并且人他要带走,而颜玦则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突然有些可怜颜司岑了,自己的亲爹亲手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机关算尽,生怕他跑了,且仅仅只是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心血。
展易突然嗤笑了一声,但是没关系他也受益了,他肖想了十多年的人终于终于能为他所有了。
展易去了一处郊外的废弃草屋,池杉这会躺在床上,他蜷缩在床上捂着肚子微微颤抖着,嘴里还呢喃宝宝。
展易靠近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池杉身下已经染了一片红,似是意料之中般他笑了笑。
“没关系,宝宝。我们自己再怀一次。”展易如愿以偿地将人打横抱起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情浓至深。
司机早就在马路边候着了,展易抱着池杉上了车开始释放着安抚信息素,池杉却开始起了排斥反应,他摸了摸池杉后颈处的标记,眼眸又晦暗了几分。
没关系,早晚会洗掉的。展易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他在池杉头发上蹭着。
忽的发现脖子处还挂着一条金链子,展易将那条链子摘了下来,发现上面还挂着一个平安锁,又给他戴了回去。
“给你留个念想吧。但是这个不能留哦。”说着他将池杉手上的陶瓷戒指摘了下来,扔到了窗外。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在门口处候着了,他带着池杉做了彩超复查,确认孩子已经流干净了又找医生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才带着人回了家。
医院门口,展易的车旁候着一个人,是他的助理——翟若。
展易抱着池杉略过那人,经过人身边的时候,小声吩咐了一句:“把他的名字抹掉。别让人查到。”
翟若点了点头,目送完他离开后,代他进了医院。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