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登临刚醉倒没多久,不远处某桌不知盯了这边多久的人陡然起身,走到他身边。
有人嘀咕:“可算是醉了,省的待会儿多费些力气”
“可不是嘛,啧,刚才我可是看到了,这模样,可不是一般的水灵啊,虽然相貌比上次抓进去的还是有些不够,但这个嘛......嘿嘿嘿,也该我们哥几个享受的了。”说着,混浊的眼神变得荒淫龌龊。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纷纷露出相同的油腻表情,看着江登临的目光越来越荒淫无耻。
不远处的店小二察觉不对,连忙赶来,一遍不停瞟着江登临一遍讪笑道:“诸位客官,你们这是......”
还没说完,一个身材臃肿,长得肥头大耳像个油桶般的油腻男挡在他面前,店小二瞬间被吓破胆,支支吾吾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油腻男呵笑一声,举手投足间就把对方“碰!”一声摔倒隔壁木桌上。
其他零星几人见状,也都纷纷歇了帮忙的心思。
无意间瞧见了江登临样貌的人替他感到惋惜,感慨造化弄人。
没瞧见的,除了对这些亳不讲理俗人的不满,也就没更多情绪了。
茶馆一时间静得针落地可闻,徒留店小二蜷缩着身子,在木桌上痛苦的低吟。
他感觉现在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但也不敢叫太大声,怕又惹怒了那几个街头霸王。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0017在江登临脑海里焦急万分。
可奇怪的,无论它怎么叫自己的宿主,都叫不醒。
好像它和宿主被隔绝在了两个世界一样。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0017表示自己的超强算力无法得出结果。
眼看着那几个长相极其辣眼睛,神色下流,嘴里还不停的说些鄙俚浅陋的污言秽语的丑男伸手就要碰自己香喷喷,漂亮亮的宿主,0017差点发出尖锐爆鸣声。
不要!!!不许你们碰我的宿主啊啊啊!!!
0018的主脑飞速运转,急的快冒烟。
而外边,咸猪手离江登临的脸只差分毫时,突然停下了。
差点就要突破极限超负荷凝成实体暴走对方的0017:“......?”
咋回事儿?0017满脸疑惑的盯着大屏幕。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那肥猪男与其说是停下,不如说是被定住了。因为他眼神依旧是那么.......很想让人一巴掌呼过去的油腻。
0017皱着数码眉,调转视觉,却更加觉得触目惊心。
目光所及之处,都仿佛被按下暂停键般,一动不动的。
如镜圆月高坠于天,在月光下显得亮晶晶的老树保持着被风吹起几片枯叶的样子,却没有发出‘沙沙’声响然后让枯叶自然落地,就连隔壁热闹的长街也没了震天喧哗,街上行人没能继续迈出下一步。
这一切都超出了0017的计算范围,它看着,主脑里只剩下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是的,恐惧。
系统想起自己看的《裂缝世界秩序》中,明确说过,每个裂缝中的世界,也就是平常说的小世界,里面的一切都由世界意识创造,穿越者在小世界里面是禁止且无法使用任何改变或违背本世界新陈代谢自然规律的。
若有违者,先不说回去会被穿越总部罚的体无完肤,就说要是被世界意识察觉了,那么能不能留几块完好的肉都是件难事。
在里面用一颗催熟丹都是禁忌,更别提使用时间静止的技能。
但让0017恐惧的,也就在这。
现在都过去多久了?
世界意识有动作了吗?
想着答案,0017只感觉自己本就凉的控制板更凉了一节。
它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回控制板上,与此同时,外面一道蓝光闪过,眨眼间,它竟是越过重重障碍,径直钻进了江登临脑海里。
蓝光钻入体内后,0017还没来得及睁大淡蓝色的数据眼,就死机了。
皓月依旧当空,如绸月光柔和地洒向大地,并未因变故变得有何不同。
就在一刹那,又一道身影现身在江登临身旁,享受着纯洁月光的普泽。
来人一身黑袍蔽身,正脸也是藏在宽大黑帽的阴影下,看不清身材和长相。
但光从那明显高出一众油腻男好大一截的身高来看,就能隐隐察觉这人资本不会差。
站在月光下许久后黑衣人终于动了,他微微弯腰将趴在桌上的江登临拦腰抱起,抱的时候还往怀里颠了颠,让其离自己更近了些,也不知是有意无意。
做完这些,他垂眸,望着某人恬静的睡颜,终于轻笑出声。
笑声纯净,清越轻咏,似鸣琴弦。
他似是感慨:“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可惜,你还是我的。
你......也只能是我的。”
“唔.....”在睡梦中,江登临感觉身体略有不适,闷哼出声。
如果这时候他睁开眼,便能看到有一个穿的全身黑的怪人,正抱着他的脖子啃。
奈何江登临仿佛被施了什么沉睡魔咒般,无论周围有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发生,他都醒不过来。
黑衣人意料之中般看了眼怀中微皱眉头的‘睡美人’,过了不知多久才堪堪放过已经布满红印和血色牙痕的天鹅颈。
黑衣人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勾,像是极其满意般,伸出如玉笋般的洁白手指,从江登临滑嫩细腻的脸庞一路下滑。
到腰间时,手指一改往常的柔情似水,动作粗暴的掐着那不堪一握的纤细楚腰。
江登临身体本就敏感至极,如今受到这般不留情面的对待,眉头自是越皱越深。
哪怕醒不过来,那断断续续的哼唧声也是够折磨人的了。
黑衣人想来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另一只托着对方身体的手指渐渐收紧,青筋渐起。
而掐在腰间的手则继续下滑,到了细腻白嫩的某处时,他轻轻撩开衣袍,然后又将其拉拢。
黑衣人嗤笑了声,只是声音里还有没被满足的欲望:“......真骚”
“今日暂且先放过你,待往后......再慢慢来找你讨”
话落,他复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又是一声嗤笑,不过这次语气里蔑视和冷意更甚。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冷笑,随即抬手一挥。
一众油腻男僵硬的肥硕身体终于有了动作,第一反应就是立正站直,目光呆滞的注视着黑衣人和江登临的方向,愣愣道:“主人.....”
黑衣人笑而不语。
游戏,还没开始呢。
......
亥时将尽,夜色正浓。
青楼。
“哎哟!吴妈妈,你可轻着点!这次的货儿可不比上次差!”身材肥硕的男子紧张大喊,在他身后的几个男子露出同样的紧张神情,模样俨然就是不久前在酒馆的那一众油腻男。
身着清凉红纱裙的吴妈妈狐疑看着这几个神色紧张的大汉,道:“前几个儿模样也不差,怎地不见你们这般紧张?莫非这个比上次那位相貌更特别?”
站在最前面的油腻男切了声,道:“你这老婆子,想的倒是美......这次的模样虽没有上次那个紫眸小倌儿奇特,却也是一绝,小心些你也不吃亏”
想来也是,吴妈妈没有过多纠结,刚准备吩咐身后侍卫将大箱子拖下去时,有个同样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子连忙凑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吴妈妈脸色瞬间变了,她左右看看,才道:“你确定?他跑了?”
年轻女子面露难色,道:“千真万确,那小倌儿一打五,从后院逾墙跑了。我已经叫侍卫追去,但现下义卖只差半柱香便要开场,妈妈,您看......”
吴妈妈闻言,皱起眉。
这要是普通义卖也就罢了,免了来人今日的消费便可。
不日前,在抓那人回来后,青楼便一直在造势,宣传今日义卖压轴是多么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
如今倒好,名声打出去了,各路听闻的达官贵人该来的也都来了,没来的,自然也叫自家小厮带着银钱来竞拍,但被竞拍的人却跑了。
今儿要是不能出个让外面那群喊着金汤匙的贵客满意的法子,那么自己这青楼怕也是别想继续做下去了。
正愁眉不展之际,吴妈妈扫了眼还安安静静放在面前的箱子,想着刚才几人的谈话,眼珠子一动,顿时有了个应对的法子。
她招来年轻女子,附耳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年轻女子有些担忧道:“这.......可行吗?”
吴妈妈一脸胜券在握,道:“有何不可?前些日子我们可没主动向外透露过这次压轴的特别之处在哪。到时,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消息不灵通罢了。”
说着,她对年轻女子摆摆手:“行了,干好你该干的事儿就行,剩下的,妈妈自有把握。”
话说到这份儿上,年轻女子哪怕心中再有多少不安,也只得按吴妈妈吩咐的带箱子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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