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每当退朝后,余晔都会来到丞相府,目的只有一个,只是为了和宋听亲近。
不是嘘寒问暖,就是黏着他在丞相府里兜兜转转。
宋听感觉头快秃了,余晔怎么这么烦啊?
“阿知,小心烫。”
“阿知!我来。”
“阿知,你看!”
宋听忍无可忍。
“陛下! —”
余华立马顿住脚。
他回过头来:“阿知叫我?”
宋听扶额。
“陛下,究竟想,干,什么!!”
余晔将花盆搬进书桌旁。
他拍拍手上的灰。
“没什么,就是想和阿知多待一会儿。
“真的?”宋听歪头。
鬼才信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可恶的招数。
“阿知…我也不好瞒你,明日宫宴,我希望你能来…”
语气里带着请求的意味。
“臣…”
宋听本想说不的,他这几日已经用最大限度忍耐余晔的种种行为,尽管他做这些只是为了讨好某人。
“臣愿随陪下同往。”
宋斤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时余晔幸福得要升天了。
“以何种身份呢?陛下?宋侍君吗?”
后半句话让宋听难以启齿,余晔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宋侍君!你就是你,你是宋听…宋小公子,阿知…”余晔忙以解释。
他担心宋听又会想起曾经的那些事。
他希望宋听忘了,但他不急于这一时。
呵,想的挺美。
“阿知,我很高兴。”
余晔失了平日朝堂上的冷漠和锋利,他白日里是一柄利刃,晚上,在宋听面前就是一只大型犬,他希望宋听来,让朝臣看看他的风采,让同盟和敌人知道,他还有一个他,他不只是玩玩儿,他有耐心,他要让那个他为所有人青睐。
可是,不能动抢人的心思。
若是想抢走宋听.
他的剑.
只指向敌人。
余晔笑起来很养眼, 宋听却不想多看一眼, 毕竟他和余晔还是以君与臣的身份相处的。
“阿知…“
“嗯?陛…“
“别,别叫我陛下了,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很久没听了。”
的确,自从余晔称帝后,他便再没叫过余晔的名字。
“我想听。”
“我想听…”
“就一遍”余晔喋喋不休。
宋听听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口。
才缓缓开口道:“余晔。”
某人腾的一声站起,不等宋听疑问,匆匆逃走。
他的脸上带有一抹红晕。
宋听看得心痒痒:一句余晔把你叫爽了???
余晔走在回宫的路上,他习惯了闲逛,非大事绝不出面。
他脑子里全是那个画面—
少年沾上了茶水的嘴唇后得格外诱人,艳红的唇瓣。上下一合。
少年叫着他的名字…余晔禁y久了,受不了这种刺激,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
他的心跳加速,砰怦的声音让余晔不想清醒。
还不到皇宫他身下已经有了反应。
自从宋听走后,余晔便没有再自\读一次…
——深夜.
宋听半梦半醒,他听见门口“吱呀”一声,像是被打开了一条缝。
而后, 他又听见走廊里的脚步声??
“来贼了?”宋听心想,。
他惴惴不安地走下床,右手举着一蜡烛,昏黄的灯光让房间登时亮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至门前,一推,探出头去…
门外黑乎乎的。
什么也没有…
正当宋听要进门时,他突然发现脚下踩着一封倍。
其实打开后,宣草纸上就只有一行字—
“明日午时, 城西畔春亭, 不见不散。”
会是谁呢? 宋听想着,这字好眼熟…
经过一夜的深思,宋听决定去会会这个神秘人。
翌日午时,畔春亭。
正黄昏,夕阳好。湖面倒映着一轮黄的落日.
在湖心,畔春亭上,有一人静坐,他身披斗篷,把自己的容貌遮挡的严严实实。
宋听匆匆赶来望见亭中的那个人.
他提高了警觉性。
“见个面,捂这么紧干什么?”
正是五月天,纵使黄昏。也是极为暖和的。
不多细想,宋听已走至亭中央.
他拍拍那人的肩,那人动了动。
“你是谁?”宋听警惕地问。
“熟人,我来完成我的宏图大业…”此人声音深沉,宋听听不出来。
“?熟人..”
“你有什么宏图大业?”
“光复我大齐,灭燕国。杀余晔。”
…那人起身,走向宋听。
宋听瞪大双眼,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还有…还你自由。”
“江忻!” 宋听惊呼。
那人的遮掩褪去, 露出原本的容貌, 只不过, 脸上多了一道疤,声音也变得粗哑。
江忻苦笑着。
“可是。你看来过得很好,你是和余晔…在一起了?”
宋听从惊讶中缓过来。
他想:在一起?怎么可能?他沉默着不说话。
江忻:“看来是真了?”
他深吸一口气:“宋听,你忘了他怎么对你的吗?你被他逼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他可曾为你想过?他不顾及你的想法和意愿…你忘了?当初你把我从那牢里救出来的时候,你让我做什么?你让我杀了他。你现在呢?自由吗?你放下了?那些痛苦的回忆!你全都放下了?!”
江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宋听愣住了。
放下了?
“宋听,你好好想想啊!!“江忻几近歇斯底里。
宋听出来时穿得很薄。加上这些话。让他仿佛置身冰窟.
“宋听,不要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让你释怀—你把自己看重一点,你本不该受人强迫的…不是吗?”
“江哥哥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
奶奶的,我重点高中三好学生……
宋听笑得讥讽。
“我想信他一次。如果…没有如果,我会离开他。”
江忻抓住宋听的手。
宋听使劲抽离。
江忻也不在意。
他点点头:“好,我等你,等你后悔。”
那是有把握的一个笑。
—丞相府.
当宋听回府时大门前已停着一辆马车。
“是谁呢”,宋听闷闷的。
走至一半,他忽然想起余晔邀请地去参加宫宴。
可时辰正巧也是午时,而现在已过了几个时辰,怕是亲自来寻人了。
宋听暗暗想着。
他伪装好自己的情绪。扬起笑脸,踏进丞相府.
“娘—我回来了——”
果不其然。
上位上坐着的人正是余晔,而齐夫人则在一旁站着,也不吭声。
“怎么了娘?”宋听走上前去看向他娘。
齐夫人只是抬头看一眼又低下头去。
“宋听,走,去你房里,我们聊聊。”
宋听:?狗皇年你又要干什么!
余晔的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宋听自知理亏,便向丫头要了一壶茶水端进房内。
——他先是给余晔倒了杯来,然后坐在他的身边,这要是放在前些天,怕是余晔的尾巴要翘上天了…
可是余晔是“忍”行僧,想当年,在书院里,他可是连四年都忍过来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他端过茶。
开口道:“你午时干什么去了,宫宴你也没来,是忘了还是…”
“臣去了城西的畔春亭。”
“去那儿干什么?你都答应了我的!你说…”
宋听打断余晔的委屈发言。
“我去见一个人,有问题?”
宋听称自己不再是“臣”,而是我。
余晔点点头。
“可以!当然可以!可是,去……见谁啊?”
余晔喝了一口茶,还没吞下,只听宋听谈谈说道——
“嗯…江忻回来了。”
“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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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