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再回头看他一眼,十世轮回九世寡,剩下一世挨毒打!——题记
肖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睁开眼时,有些分不清时候。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双眼,听着头顶传来的呼吸声,酸涩地庆幸老天在那段困难不堪的日子里把简郁送到了他身边。
大概是自己的动作吵醒了简郁,他感觉到简郁抬了抬身子,随后冰凉的物什贴上了他的眼睛。
“先敷会儿,眼睛肿得跟俩大核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核桃代言呢,肚子饿不饿,浪费了哥哥给你点的外卖,现在想好吃什么了吗?”
肖战把冰袋扶正,摸了摸简郁的手腕,问他现在几点钟了。
简郁好笑地捏住了他乱摸的手。
“敢情一觉睡傻了?你盲人摸象呢,靠摸还能摸出几点钟了?”
肖战本想争辩一下,但听到自己哑到无声的声音,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一觉,算是把简郁缺的觉给补回来了,他抻了抻懒腰,拉开了合得严实的窗帘。
“哟呵,这雪下得够密啊,全白了。”
北城已经好久没下过那么大的雪了,简郁才给窗户开了条小缝儿,就见肖战拿掉了冰袋,好奇地往外边望。
“眼睛睁得开不你,二傻子,”他走过去撸了把肖战乱翘的头发,又把冰袋放回了他眼睛上,“躺着,哥让人给你送大餐。”
雪没有减弱的趋势,大朵大朵的雪花受不住重力的拉扯迅速地下坠。
肖战看着简郁拿着手机去了外边,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探头看了眼地面。不出自己所料,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在不久后发动了引擎,想来不久后就能给他们送来吃食。
这样子的无限拉扯不知道持续了几个年头。这份感情,明明已经面目全非了,为什么不痛快点,给自己解脱呢?
肖战理解不了简郁的做法,却也不想多加干涉。
简郁幽默背后的痛苦,他全看在眼里,现在这个说话不着调、故作洒脱的简郁,只是他伪装的皮囊,内里的他,早已腐朽不堪。
肖战知道自己帮不了他,他破碎了的躯壳连他自己都拼凑不完整,又哪有能力去救赎他。
但他一直在传递给简郁这样一个讯号:我需要你,所以你不要让自己坠入深渊。
肖战开始的时候还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彼此折磨,那个时候简郁跟他说了这么一段话:阿之,我宁可每天耗着,也不想爱别人。他这样作践我的爱,我凭什么就这样放过他?我生生熬着的苦,我要让他也千百倍地受着。就算是耗尽我这一辈子,我也不想让他好过。
初初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肖战以为简郁恨透了那个人,可到后来他才发现,他恨着他的同时,还深深地爱着他。他不是不想爱别人,而是没法爱别人。
他的这颗心,放在了那个人身上,收不回来了。他宁可纠缠折磨,也好过一别两宽。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餐桌上丰盛的餐食是那人惯有的手笔,肖战接过简郁递过来的汤,乖乖地坐在了简郁的对面。
“大核桃可算是没了,你说,也就是简小爷我不嫌弃你,要换成别人,分分钟把你丢大街上,跌份儿。”
肖战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对简郁埋汰他的话充耳不闻,他这样另类的关心他早习以为常。
“我待会儿就去睡大街。”
“皮痒?”
肖战嘶哑的声音落在简郁耳朵里有种刺挠人心口的搞笑,听到他的回答,他伸了筷子在肖战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
“宝儿,我待会儿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
“晚上还回来吗?”
“不确定。”
这样的程序在简郁外出浪后几乎每次都要上演一遍,那人不会限制他的活动,也不会阻止他的逾距,但每次回到南城,他必定是要见他的。
肖战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不锁门。”
“嗯。”
车子在行驶去私宅的路途被迫掉头,男人隐忍的怒意似乎还回荡在耳边,简郁不甚在意地晃动灭屏的手机,目光看向车外迅速倒退的风景。
越来越爱跟他唱反调,好似把他惹怒自己心里就多舒坦几分,简郁知道他们这样的感情很畸形,但做不到放手,又做不到相爱,就这样彼此折磨吧。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