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从高空狠狠坠落,没人拉住我,也没有人救我。一切看起来都好像那么正常,只有我知道,我快要碎了。——题记
那些不断盘旋在脑海又无数次压下去的念头此刻却不受控地钻入他的脑海,王一博看着肖战身上那件过大的睡袍,终肯承认,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电梯声打破门口诡异的寂静,他看着肖战伸手接过外卖员手里的外卖盒,还客气地道谢,全身的力气似被抽空。
他挡住肖战欲关上的门,在他不耐烦的眼神中,开口道:
“有气冲我来,别糟蹋自己。”
装着食物的纸袋被扔进了垃圾桶,肖战看着那个来回晃动的垃圾桶盖,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糟蹋。
呵,真是贴切的词语啊。
简郁半跪在床上贴了贴肖战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再起烧,无声地叹了口气。
“宝儿,要不先填下肚子?”
他多少能猜到肖战和那人的关系,曾在心里扎了刺的人,再次相见,若能做到无动于衷,也不至于一经多年,仍画地为牢,把自己困顿成这幅模样。
肖战轻轻摇了摇头,他伸手拉住简郁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阿郁,我不想见到他,每见一次,我那些缝缝补补的伤口就会流一次血,这里告诉我,好痛好痛……
“我养了那么多年的旧疾,怎么就好不了了呢?
“他说我在糟蹋我自己,阿郁,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是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他说他一直在找我,在他亲手把我送给别人之后,他居然说他一直没忘记过我。
“阿郁,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他说让我跟他回家,家?哪还有家呢?我的家在六年前就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我没有家了……”
“阿郁,我好难过好难过啊,阿郁……”
泪水氤氲在坚实的胸膛,肖战埋首在简郁的怀抱中哭得撕心裂肺。这一份苦楚实在是压抑得太久了。
自他们相逢,他何曾睡得安稳,意识里流窜着不安,像五光十色的电流,将他困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最初分开的那段时光,他哭尽了这辈子所有的眼泪。在见识到世界的残忍,在意识到眼泪除了让他看起来更加懦弱外根本毫无用处时,他就告诫自己别做那么廉价的事儿了。
可是今时今刻,他真的忍不住。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快把他折磨疯了,王一博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怎么赶都赶不出去,除了痛痛快快哭一场,他似乎找不到发泄的渠道。
简郁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发一言,他最是能感同身受。
谁还没有一段不堪的过往,谁还没有瞎眼冲动的时刻。肖战的感受他太能理解了,一边唾弃着,一边又难以自控。有些人在心里扎得太深了,每一次牵扯都够他们痛一阵子。
他曾靠买醉过活,也曾做过让自己万分后悔的事,但既定的事实已经发生,改变不了便只能受着。
没人能帮得了他们。
送来的外卖被孤零零地丢弃在餐桌上,彻底失去了温度。简郁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肖战渐渐没了声息,一边心疼一边庆幸。
他把人放回了床上,拿毛巾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泪。
“阿之,为了那个人哭,不值得。
“阿之,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他配不上你。
“阿之,既然改了名字,就和过去彻底说再见,千万别回头。
“阿之 ,我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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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