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潮湿与炽热。
肖战跨坐在王一博怀里,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
沉香的味道将他笼罩,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怪不得人人都说乾元与坤泽才是天生一对,毕竟只有能够互相感受到信香的两个人才能体会到相融的美妙感。
微微喘息,王一博睁开眼,手指不住的在肖战后颈摩挲,他没敢咬在肖战的腺体上,但腺体周围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
微微低头,盯着肖战的手,王一博后知后觉般的有些羞涩,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兴奋,他把这个人弄脏了。
这样想着,王一博手里不由攥紧了方才从肖战手里揭下来的抑制贴。
肖战缓了过来,看到王一博的动作,他低声道:“你和它有仇吗?”言语间带上些调笑。
“殿下还难受吗?”王一博闻声低头,他知道肖战的潮期快到了,自己虽然没咬在他腺体上,但也难免有影响。
肖战摇了摇头,不光说不上难受,信香交融的感觉反而让有种极为舒爽的感觉。
真要说起来,他现在的感觉就是,久旱逢甘霖,然后喝多了。
看出王一博的隐藏下的无所适从,肖战突然有了些年长者的自觉了,他淡声道:“还好,云太医先前说了,本宫先前吃了太久的药,对于乾元的信香会有排斥,你我相容性就很高,现在就当提前适应了。”
声音还有些沙哑,但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
王一博垂下头, 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多了几分配合。
王一博开口道:“嗯,殿下没事就好。”
肖战打了个哈欠,抬脚踢了踢王一博的小腿,“本宫累了,去传水来洗漱。”
是极为自然的语气,心中那点微妙的不适就这么被抚平了,王一博点点头,捞过一旁的外袍披上,出门去了。
等到王一博回来时,肖战已经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听到王一博的脚步声,他才睁眼,神色很是困倦,明明在郁期煎熬的是王一博,最后精力不济的却是他。
“外面凉,等会儿他们就送水到房间来。”
肖战眉头一皱,他不喜欢在房内沐浴,太麻烦。
王一博看出他的情绪,继续道:“送的我房间,殿下洗漱好了再回房休息。”
是商量的语气,肖战想了想,反正弄湿的不是自己的卧房,索性也就答应了。
王一博说完欲走,肖战欲言又止,想起了方才的事情,突然间有些反悔了,“实在不行,请太医过来看看吧。”
倒不是他想这样,只是在房里的这段时间,王一博明明不在,但信香仍如有实质的缠绕着肖战。
意乱情迷的脑子逐渐清醒,肖战不由担心,和一个乾元结合,便意味着交付弱点。
虽然他已经多次劝说过了自己,但现在,或许还是太早了。
王一博闻言停下脚步,眼睛落在肖战裸着的双足上,明白了他的想法,“殿下,不会有下次的。”
好像过于绝对了,王一博想了想,补充道:“至少成婚前不会了。”
下人们鱼贯而入,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几个人去收拾床铺,几个人为肖战布置好沐浴要用的东西。
寒风进来了些,肖战动了动脚,打了个冷战,“但愿世子说到做到。”
王一博轻笑下,“殿下放心吧。”
热水氤氲,王一博喉头滚动两下,退出了屋子。
肖战不喜欢太多人伺候,下人们收拾好东西后也离开了屋子。
肖战的目光落在最后那几个人身上,眸色幽深了几分。
沐浴完毕,肖战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倒是没想到和王一博胡闹了这么久。
肖战的头发都要烘干了,但王一博还是没回来,肖战抿抿唇,房内沉香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剩余的那些像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了,想到这儿,他耳朵一红,没再多留,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原本是有些困的,许是午睡不足的缘故,本想着沐浴之后小憩一会儿,此刻却是不困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肖战更能深刻的感受到了,那股属于王一博的信香就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眼前突然浮现王一博方才离开时的神情,肖战安定的心,不由得又乱了些。
房内燃着助眠的熏香,肖战带着这些心思,慢慢的就有了困意,最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夜幕彻底降临,管家敲了两次门,见肖战没有应答便去找了王一博。
管家照顾肖战快二十年了,从宫里跟到宫外,他心思也活络着呢。
不想继续吓到肖战,王一博忍的很辛苦,管家来找时身上还湿着,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意拿了张帕子将头发擦了擦就去了肖战房间。
王一博小心翼翼推开门,看到肖战趴在桌子上,松了口气,“原来是睡着了。”
这样睡怎么能舒服呢,王一博想了想,等身上凉气散了才走上前去,打算将人抱到床上去。
将人抱到怀里,王一博低头看了看肖战,心中默默叹气,实在是太轻了。
绕过屏风,床铺就在几步之外,怀里的人却突然出声了,“王一博?”
肖战本就睡得不熟, 迷迷糊糊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又很快察觉自己被抱着,便出了声。
心中软了几分,王一博“嗯”了声,快走几步将人放到了床上。
王一博站在床边,“让下人把晚膳送进来吧?”
听着他的语气,肖战不由笑了出来,或许是刚醒,脑子还糊涂着,他抬眼看向王一博,“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关心啊?”
王一博愣了下,肖战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继续道:“本宫是你的盟友,是你在京中的助力,是三殿下,是你的未婚夫,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缘故吗?”
想说的话都被堵死了,王一博叹了口气,想起肖战不喜欢仰头看人,可身上又算不得干净。
没多思索,他在床边半跪下来,勉强与肖战视线齐平。
他叹息开口:“殿下把话都说了,在下还能说什么呢?”
肖战看向他的眼睛,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但他想王一博亲口告诉自己。
他注意到了王一博身上的狼狈,不由想到,乾元的精力还真是很旺盛得过了头。
好在王一博也没让他失望,他歪了歪头,道:“在下仰慕世子已久,心驰神往,情不自禁,所以忍不住想要关心殿下。”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王一博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是独子,太学的时候他将肖战当成兄长一般对待。
肖战那时候想借定国公府的势力保护肖梧,对待王一博虽说不上多热情,但也是很好的。
于是在离京的时候没能得到肖战的相送时,王一博还难过了很久。
十六岁,少年春心萌动,王一博第一次做了场不可言说的梦。
主角的脸让王一博惊醒后缓了很久,不过他很快就接受良好了。
肖战这样的人,谁能不喜欢呢,顿悟间还带了些遗憾,肖战大他六岁,虽然寻了理由在护国寺逃避,但想来也不会有多少年的时候了。
自己和他是注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王家的人,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阴谋算计里,王一博清楚,自己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便是知道了肖战想要与定国公府结亲的消息,王一博想不明白,肖战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就当做一场联姻好了,披星戴月赶路的那些日子,王一博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再见面,肖战变了很多,王一博几乎很难将他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上了。
冷漠,疏离,精于算计。但他很快想明白,或许这才是肖战真正的样子。
年少时的绮梦和重逢后的种种相碰撞,王一博想,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彼此需要,彼此信任,以后的事情他不强求。
但就在此刻,肖战眉眼带着笑意,像过去的很多次一样,端看着王一博的狼狈。
如果这是肖战想听的话,那他就说给肖战听,真心罢了,反正也不会再给别人的,让肖战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肖战露出满意的笑来,“世子你好记仇啊。”
他记得很清楚,王一博方才说的话与自己被他闻及赐婚缘由时说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王一博淡笑下,抬手握住了肖战的手,十指交缠,“在下不敢,还请殿下恕罪。”
他抬眼看向肖战,“那殿下呢?”
肖战装作听不懂,“本宫怎么了?本宫这么好,你心悦本宫也是正常的,世子不必自恼。”
王一博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传膳吧,殿下不饿吗?”
肖战点点头,放王一博出去了。
晚膳很快被送到了房里,肖战其实并不喜欢在房内吃东西,因为会有一股子饭味儿。
不过他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王一博的信香足够盖住这股味道了。
王一博换了一身衣服才回到房里。
“殿下,多吃些。”
肖战看了眼碗中的菜,今日难得胃口很好,那就多吃些吧。
7.20更新,审核后查看新内容。两个人说开了,但没完全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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