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王一博就没再在肖战面前出现过,他如今是个闲人,连朝会都不必去,不过肖战也没去找就是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肖战在城南水榭办宴的日子,年关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殿下,六殿下的朋友已经安排在隔壁了。”
肖战靠在窗边,丢下一把鱼食,漫不经心地看了会儿它们争抢的画面。
“殿下,大人们都到了。”
肖战点点头,朝着外面走去,来的都是朝中的大员,或许是心照不宣,没有一个带家眷的。
若是传到皇帝耳中,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肯定是要扣下来的。
肖战扫了眼室内的情况,什么都没说,在上首坐下。
“本宫久不在京都,承蒙诸位关怀,前不久府上收到了不少拜帖,本宫这个人最是怕麻烦的,干脆反客为主将诸位大人约出来了,今日宴请,不会别的,只为记诸位一个惦念之情。”
肖战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丝竹乐起。
一曲终了,有人想要起身,肖战视线跟随,见人又坐下才收回视线。
一场宴会,除了丝竹声外没有一丝交谈的声音,谁都不想开那个头。
“殿下今日办宴,定国公世子竟是没来吗?这也太不给殿下面子了?”
侍从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又看了看肖战的脸色,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肖战转了转手中的酒杯,还没开口,就听一道声音传来:“在下来晚了,还望殿下恕罪。”
王一博穿了一身黑衣,上面是精致的暗纹刺绣,头发一丝不苟地由一根白玉簪子束起。
肖战笑笑:“无事,世子坐吧。”
侍从们早已眼观鼻鼻观心动作很快地在肖战侧首加了个位置。
王一博坐下,端起杯子遥遥与肖战碰了一杯。
“还以为你不来了。”
王一博放下杯子,抬头看向肖战,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肖战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他回道:“处理些事情,来晚了,殿下莫怪。”
肖战抬手,中央的歌舞伎全都退下,整个屋子里只剩下隔壁的传来的热闹声音。
“说起来今日殿下本是包场,还是看在六殿下的面子才匀出去了一个厢房,还真是热闹啊。”
“听说是生辰呢,能不热闹吗?”
开了口子,众人三三两两的闲聊了起来。
“殿下先前不是说有好戏吗?看上去是没有了啊。”耳边传来王一博的声音,肖战回首看他,王一博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脸上是笑意,眼底还带着揶揄。
他视线转向场上的人,嘴角扬起轻笑:“他们没话硬聊,世子不觉得有趣吗?”
不待王一博回答,肖战继续道:“世子事情忙得怎么样了?借去的人还好用吗?”
王一博听出些兴师问罪的意思,他笑笑,“顺利,殿下的人也特别好用。”
肖战道:“知道你缺人手,若是需要,随时和本宫开口就是了。”他转头看向王一博,有些轻佻地碰了下他的手,“毕竟马上就是夫夫了,世子的事,也就是本宫的事。”
王一博捉住肖战在自己手背上划过的手指,反手收拢进自己的掌心,“殿下说的是。”
肖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动了动,王一博以为他是要挣脱,结果只是用宽大的袖子掩盖住了两人交握的手。
肖战不主动说话,又与王一博凑到了一处,举止亲昵,众人闲聊间都在对眼神,看谁会做那个开头的人。
他们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吃这一顿饭的。
手指摩挲着肖战的腕骨,王一博道:“殿下过年有什么打算?”
肖战看向王一博,“当然是进宫啊,到时候宫宴可不会少。”他说的理所当然,好似王一博问了个没用的问题。
王一博笑笑,“不了吧,宫宴多无聊啊,殿下也不必都去吧。”
肖战动了动手指,“世子是有别的打算?不如说说看?”
王一博还没说话,余光不知看到了什么,他收回手,端正了坐姿。
肖战正疑惑着,耳边就传来的一道声音。
“殿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那人笑得很是谄媚。
说话的人是朝中出了名的墙头草,每次都是随大流,这些年过得也算安逸,但如今这个局面,他显然是不能继续做骑墙派了。
来了,肖战正愁着没有契机呢。
他朗声道:“大人要说什么本宫大概也知道了,”
肖战说着看了眼身边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动作的人。
继续道:“六弟在过去这一年在朝中表现不错,能得父皇赏识是他的幸运,但更多的,不论是本宫,还是六弟都未有想法,诸位今日既然来了就做个见证,本宫只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为楚国,为父皇分忧,若是有什么其他的谣传,还请诸位来三皇子府告知一声,本宫定不轻饶传谣之人。”
肖战说完拿起桌上杯子,倒满后举杯:“诸位大人尽兴,本宫就不多陪了。”
他放下杯子,随后起身,王一博跟在他身后,两人一道走了出去。
王一博从侍从手里接过披风,替肖战披上,随后就听肖战温润的声音响起:“明日来上早朝吧,本宫补给世子一台大戏。”
王一博的视线落在肖战的唇上,随后移到了他的眼睛上,最后低下头,替肖战将披风系好,“好。”
翌日早朝,王一博就看到了脸色并不算好的皇帝,视线一直扫向左相身侧站着的肖战。
“其余一应事务已由太子殿下复核,还请陛下放心。”
皇帝的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笑,夸了太子两句后又道:“战儿与梧儿早朝后来御书房一趟。退朝吧。”
王一博眉目一挑,这就是肖战说的大戏吗?
他嘴角一勾,跟上了肖战朝御书房的脚步,在一个转弯后朝内务府去了。
内务府最近很是忙碌,肖梧的婚事之后又迎来的肖战的婚事,同步进行的还有年底里的各种宫宴,总之是忙成了一团。
王一博身边没带人,在内务府里外看了一圈,竟是没人注意到他,还是一个肖战这边的人看到了他迎了上去。
“世子怎么来了?可是来看婚服的进度?”
王一博点点头,“嗯。”
宫人闻言便在前头领路,“世子请。”
御书房内,皇帝的视线在肖梧和肖战身上来回转动,半晌道:“梧儿最近辛苦了,马上要过年了,又是新婚,手头的差事可以放一放了。”
肖战接话道:“父皇说的是,晓儿到了冬天就容易生病,是要六弟陪着才更好。”
皇帝有些诧异的看向肖战,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了。
肖战淡笑下,肖梧看了眼肖战后也拱手行礼道:“是,若是无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皇帝颔首,转而看向肖战,“梧儿还真是听你的话啊。”
肖战道:“儿臣与阿梧待在一起的时间久,平日里又严厉,阿梧怕儿臣还来不及呢。”
皇帝又道:“左相前些时日去找你了?”
肖战不卑不亢,“是。主要就是聊了些朝政,儿臣回京后就没什么作为,左相有些看不下去了。”
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皇帝又与肖战聊了两句朝政,肖战应和着,偶尔还露出些不懂的虚心请教的模样,看得皇帝没有办法,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皇帝道:“太子最近事忙,内务府又忙着你与定国公世子的婚事,你若有空,多盯着些之后宫宴的筹备。”
刚让肖梧赋闲,又给自己派了差事,肖战莞尔,“这不是还有皇后娘娘?宫宴之事,还是交由皇后娘娘更好。父皇知道,儿臣不懂这些的。”
皇帝摆摆手:“朕的意思就是你与皇后一道。”
如愿以偿地看到肖战脸上出现了些不同的表情,皇帝道:“好了,你也先下去吧,朕要处理公务了。定国公世子也正在内务府,你们正好一道。”
肖战颔首,行礼退下。
肖战到的时候王一博正在试衣服,虽然先前量了尺寸,但衣服还是要试过才知道。
“腰身有些紧,袖口也是。”
身边的侍从尽心的在本子上记录下来要整改的地方。
王一博转了一圈,又道:“腰带上的配饰换一个,白玉勾带胎突兀了。”
“参见三殿下!”
外面传来行礼的声音,王一博微一挑眉,“先这些了。”
等王一博换好衣服,肖战正在正堂看宫宴相关的礼器与歌舞名单。
王一博走近,很不见外地在他身边坐下,“殿下怎么操心起这个了?新差事?”
肖战将单子合上,“皇后看过没问题后就不必再给本宫看了。”他说着将东西放到了桌上,转头对王一博道:“现在没事了。”
走出内务府,王一博才道:“殿下不是说有大戏给在下看?”
肖战轻咳一声,说得理直气壮,“都说了,本宫也不是算无遗策的。”
王一博低低地笑出声,在肖战彻底恼怒前道:“闲差罢了。殿下不必挂在心上,想来皇后也是不想和殿下扯上关系的。”
肖战神色恹恹,“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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