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止于龚俊的发言,使得早餐时间安然度过。
简峻逸提议要带龚俊上午去看古城区的表演,但被时皓否决了。
“今天有位贵客要来,我倒是觉得阿俊你可能对那位贵客更感兴趣。”
“谁啊?”
“光耀传媒的老总,你们之前应该见过的。”时皓伸手打了个挥杆的动作,得意一笑:“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高尔夫球场。”
龚俊的确不太想去人多混杂的古城区里凑热闹,但他也不是很想去见那个光耀传媒的老总——难得休假还要跟人敷衍社交,实在没意思。
聪明如他,把问题抛给了脸快杵进粥碗里的小情人。
“你觉得呢?小哲。”
张哲瀚一副打盹儿被惊醒的迷糊模样,还不忘用手摸摸嘴角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连什么问题都没听清楚,就先应了一声:“好!”
包括龚俊在内的三个人都沉默了几秒。
眼瞅着对面时皓和简峻逸鄙视的表情越来越扎眼,张哲瀚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清醒。
“先生,我觉得……”
“嗯?”
“去靶场和鱼塘都不错。”他嘴里蹦出这句话时,时皓的眼神简直想刀了他。
张哲瀚无视他的目光,有理有据地道:“靶场可以释放压力,钓鱼能让人的心情获得平静,减少无效社交、充实自我,比其他一切都来得更重要。”
夸我!
我简直就是个识人脸色的王者!
张哲瀚在内心里默默给自己呱呱鼓掌。
时皓咬牙切齿:“无、效、社、交?”
“我可没说时少你的名字,这种时候就别对号入座了吧。”张哲瀚把粥碗往前推了下,转而看向身旁的男人。
求表扬三个字都写在他脸上了。
龚俊也把见底的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拉开了椅子缓缓起身。
“那就靶场见吧,我回房里换套衣服。”
生物钟闹人,他很早就醒来,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来时候的那套衣服。领口和袖子上已经出现了褶皱,不适合再穿出来了。
没了帮忙打点生活的方助理,张哲瀚主动承担起了照顾老板的责任。
他也跟着起身,朝着那两位大少爷露出欠揍的笑:“我得为先生搭配今天要穿的衣服,就暂时不奉陪啰!”
纤长白皙的手指举起,微微弹动几下。
张哲瀚弯着眼眸轻笑,转身快步跟在了龚俊的身后,两手背着,脚步随着心情的雀跃微微踮起。
像是随时都要化作风飞去的蝴蝶。
他没看见,时皓和简峻逸从他微笑的那一刻起,脸上的表情就陷入僵硬、淡化,褪去阴霾时,满眼皆是复杂。
“要说他跟那谁不像……也太假了吧?”
简峻逸嘟囔着说道,听得时皓脸色蓦地一沉,暗暗攥紧了拳头。
感谢方助理,他在送龚俊出门前就把大老板的衣服整理好,每天穿哪套衣服都装进了衣袋里,一套套地对折放进箱子里。
张哲瀚拿起来的时候,甚至还能看见衣袋的外面贴了标签,上面写着几号穿这套,一清二楚。
他讶异间咋舌惊叹:“方特助真是了不起,我要是个女孩儿,一定选他这样的男人嫁了。”
身后传来一阵阴风。
张哲瀚干笑着转身,将手里的这套衣服在男人的身上比划着,口中不住地赞赏道:“先生这身架连那些模特都要羡慕,无论穿什么都帅气得很!”
龚俊瞧着他见风使舵的样子轻哼一声,抬手毫不客气地把衣服拿走,丢回行李箱。
随即抱起他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一手紧捏着他的后颈,另一手制住他意图抵抗的手,气势汹汹地吻了下去。
这算什么?吃醋?
张哲瀚暗恼自己嘴瓢,就不该在老板面前夸其他的男人。
他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在男人几乎与他贴得没有任何距离时,才终于得以大口呼吸。
先生最近的需求好像比以前都旺盛得多……
真怀念当初那个连接个吻都很生疏的青涩男人啊!
这算是一场战争,在性事上的较量最终由男人获胜宣告结束。
离开他时,龚俊才意识到这次好像没有用套,所幸张哲瀚不是女人,不会给他留下任何的“麻烦”。
等张哲瀚缓回神,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镜子前打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慢吞吞地扶着腰起身,然后顿了下,问道:“先生能等我去冲个澡吗?”
“你不是累了吗?”龚俊看着镜子里的他,眼里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你可以待在这里补觉,睡够了再下去。”
张哲瀚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他从被子里伸出白藕似的手臂快速地挥了挥,“先生再见!希望您玩得愉快!”
然后倒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蚕茧。
看看,天底下有比他更敷衍的金丝雀么?
龚俊扯动了下嘴角,离开了房间。
时间消失得飞快,短短一个上午已经在睡回笼觉期间悄然消失。
如果不是手机的铃声大作,张哲瀚能直接睡到下午或者晚上。
他听到铃声后,皱起眉头闭着眼睛在枕头下面摸,没摸到后终于睁开眼。
回头一看,手机正在另外一边的床头柜上。
因为柜子上有无线充,所以早上回房间后张哲瀚第一时间把手机放了上去。
现在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张哲瀚艰难地爬过去,探长手臂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安姐打来的,勉强打起精神。
“喂?”他气若游丝地喊道。
对面的人没想到他会虚成这个样子,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短暂地卡在喉咙里,高嗓门儿改成了亲切的问候。
“你要嘎了?”
“还没,但是快了。”张哲瀚苦中作乐,“你有事吗安姐?”
手机那头,安姐长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你跟骆文琢的关系怎么样?”
“嗯?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张哲瀚还没睡醒,但是听到骆文琢的名字本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姐说:“还不是那个林语淑?她在杀青宴那天发了照片。”
这件事,张哲瀚记得很清楚。
就昨晚的事,他还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
“我记得。贴脸开大,骆文琢搭理她了吗?”
“一开始是没有的,可能人家不愿意给她蹭热度吧。”安姐奸诈的笑了声,“可是后来林语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发了条博文说这道菜不好吃、那道菜也不好吃,也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非要在那家私房菜馆里包杀青宴,终于被骆文琢给怼了。”
张哲瀚笑出声:“那肯定啊,那是人骆家自己开的菜馆,厨子都是骆文琢的亲属。这么说那不就是断人财路么?”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骆文琢不急才怪。
林语淑八成是没信张哲瀚的话,见骆文琢也不出来认领,这才跳出来踩这家菜馆的饭难吃。
她嘴巴哪里吃过什么好东西?分明就是想出风头才故意贬低人家的手艺。
偏偏她粉丝都维护正主,撕架都打的是言论自由的旗子,在与各路粉丝口头pk时自认占据上风,终于让骆文琢看不下去了。
现在两边的粉丝已经开始在网上互喷了,张哲瀚听得一下清醒不少,把通话切到后台,已经迫不及待地上网去吃瓜了。
“他俩撕他俩的,你找我干什么呢?”他一边扒拉着网页,一边问安姐:“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给他俩劝和吧?”
安姐的语气听起来很暴躁:“我吃撑了没事干?把你拖下水对我有什么好处?是林语淑那个女人,被骆文琢怼完了又装小白莲,还把你跟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张哲瀚点开林语淑的动态,第一条就是回复了骆文琢的留言。
【林语淑 回复了@骆文琢啄啄啄木鸟:骆哥你别生气啊,早知道我就听张哲瀚的话不来这儿了,你看、闹误会了吧?】
【@骆文琢啄啄啄木鸟:整个剧组包场就你觉得难吃,你不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吗?】
绿茶应付直男发言,这种阴阳怪气、借力打力的方式张哲瀚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不紧不慢地打字。
【@张哲瀚:昨夜这份矫情是林妹妹独有的,今日这泼天流量也是林妹妹应得的。我只说了要来,却没说要往别处去,妹妹这般推诿,倒是真叫哥哥我宫寒。@骆文琢啄啄啄木鸟 文琢哥也别恼,你就当这句难吃,是我说的叭!(委屈)(哭泣)】
骆文琢像是蹲在网上了,被@之后火速给他点了个赞。
几秒后,功夫巨星在私聊小窗里戳了他。
“你跟那智障女人什么关系?”
张哲瀚忙解释清楚:“可不敢乱说!我们哪有关系?我现在是谁的人,大哥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我说呢,龚老板疼你疼得恨不得把你别裤腰带上,怎么能让你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呢?”
“那我就放心怼她了嗷!”
“话说有一阵没见你俩去我家那私房菜馆吃饭了,最近忙啥呢?”
张哲瀚摸着酸疼的腰,惆怅地回道:“忙着被老板疼。”
虽然是大明星但至今是处男的骆文琢:“嘶——不是很想听你们男同的荤话,闭麦吧。”
这话说得就好像:跪安吧。
张哲瀚挂断了通话,爬起来准备找他那玩物丧志的君主去贴身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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