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概是那天后的第四天,宋亚轩回到了学校,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宋亚轩的课桌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缓缓推开了教室的门,越没有迎来所谓的欢迎仪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水味和纸张的清香,伴随着几声窃窃私语,但随即又归于平静。他忐忑地扫视了一圈,只见同学们或低头看书,或专注地写着什么,仿佛他真的是个透明人,殊不知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宋亚轩放轻脚步回到了座位上,眼前的景象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刺他的心头。书本被撕碎胡乱地塞进了抽屉,桌子上污秽的字眼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那凳子上的一堆死虫,它们安静地躺着,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恶意。许是这些东西太久没有出现在课桌上,所以有些不习惯,宋亚轩的胃里一阵翻涌,他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唯独宋亚轩一个人在教室后面轻手轻脚的收拾着自己位置上的一片狼藉。
因为书本全被撕碎了,又没钱再去买一套,宋亚轩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刘耀文,所幸刘耀文放学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学校,而是慢悠悠地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像是刻意在等教室的人都离开。
等教室的人都走完之后,宋亚轩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刘耀文,刘耀文似乎也知道宋亚轩会来找他,索性将身体靠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
“那个…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教科书。”宋亚轩的声音在教室的喧嚣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低着头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刘耀文的表情,眼里闪烁着不安和恳求。
见那人没有反应宋亚轩再次开口,声音越发地颤抖。
“我…我想把剩下的知识点…抄下来,我…抄的很快点,绝对不会耽误你上课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宋亚轩就站在教室的过道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耀文的一举一动。终于在宋亚轩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刘耀文终于开口了。
“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刘耀文一脸不屑,拿起书包就准备离开座位。
“我…”或许宋亚轩应该想到了这样的结局,毕竟之前是他先拒绝的刘耀文,看着刘耀文起身要走,宋亚轩连忙侧过身为刘耀文让出路来,“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我说了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以后不要来找我”刘耀文丢下一句话,便甩上教室的门离开了,只留下宋亚轩一个人。宋亚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拒绝会让自己跟刘耀文闹僵。
一直以来宋亚轩都小心翼翼地与刘耀文相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失去了他,或许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应该有朋友吧,更何况还是刘耀文这么好的人,宋亚轩想。
之后的很多天,宋亚轩渐渐习惯了同学们的恶作剧,即使总会在进入教室时被泼一盆冷水,抽屉里总是被塞进各种死物,桌面上也总是被红墨水划伤污秽诅咒的字眼,也只是毫不在意地收拾干净,将桌面恢复原样,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坐下开始上课,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宋亚轩也不会再盯着刘耀文的背影发呆。
02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也迎来了暑假。宋亚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细语。
之前的工作因为太久没有去被老板开除了,宋亚轩只能重新再找。烈日当空,宋亚轩穿梭在繁忙的街头巷尾,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他的额头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走进一家又一家店铺,每次都被以“未成年不收”为由拒绝。眼看着太阳快要下山,宋亚轩实在撑不住累倒在路边的台阶上,侧后方恰好是一家小吃店,店主是个和蔼的老人,见他满头大汗,便让他进来坐会儿。宋亚轩感激地走进店里坐下,从包里拿出那瓶早已温热的水,小口小口地喝着。老人见状,微微叹息,摇了摇头。
“孩子,你到这里做什么?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老人温柔慈祥的声音从宋亚轩的耳边响起,像是春天的暖风拂过冰封的湖面,逐渐融化了他的疲惫和绝望。宋亚轩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人,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奶奶…您这…招人吗?”
老人听到宋亚轩的话,眼里露出来震惊。
“孩子你多大呀?”
“十七…但是奶奶我…我什么都能干,我不怕累的。”
听着老人的话,宋亚轩以为自己又要以因为年龄为由被拒绝,连忙解释道。看着宋亚轩有些着急,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开始有些心疼。
“孩子,你别急,奶奶没有别的的意思,只是看你年纪不大,所以问问,你家里有困难吗?”
奶奶用温柔的声音再次安抚了宋亚轩紧张的心情,捏着瓶子的手逐渐用力,低着头眼里满是脆弱和委屈。
“妈妈很累,我想帮他减轻一点负担。”宋亚轩声音微颤又带着哭腔,说到这宋亚轩猛的抬起头,眼里满是恳求,“奶奶…求求您,我真的什么活都能干,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怕累的”
奶奶看着眼前快要哭出来的宋亚轩,有些于心不忍。
“孩子,不是奶奶不帮你,只是你看奶奶这生意冷清的很,平时也确实没有什么活”
此时的宋亚轩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奶奶,我不应该强迫您收下我的,对不起,打扰您了,谢谢您没有赶走我…那…我就先走了,对不起啊”说完宋亚轩朝着奶奶讨好般的笑了笑,赶忙起身走出来店铺,希望眼前的这个老人不要因为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而讨厌自己。
就在宋亚轩有些失落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孩子,孩子”宋亚轩回头,刚刚的老人正站在店门口招呼着他回去,晚霞撒在老人银白色的头发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宋亚轩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和疲惫连忙跑过去,好像急着要抓住那道光一样。
宋亚轩来到老人面前,呼吸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快,胸口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些许的颤抖。
“孩子,虽然奶奶这里没法收你,但是奶奶的儿子在这附近开了一家餐厅小有名气,工资也高,奶奶去帮你说说,让你去他那打工好不好”听着奶奶的话,宋亚轩好像再次看到了希望,眼睛也亮了起来,连忙道谢。
“谢…谢谢奶奶。”
“不用谢,奶奶看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很是喜欢,这样你给奶奶留个电话,可以的话奶奶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听到这宋亚轩的眼睛暗了一瞬又再次亮了起来。
“我…我没有手机,我明天可以直接来找您吗?”
“可以可以”
听到肯定的回答,宋亚轩松了口气,心情也好起来了,虽然是个不确定的事情,但是至少还有希望。
“奶奶,我就先回去啦。”宋亚轩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与温暖。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容,如同夏日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店主奶奶看着他,眼中也满是慈祥与欣慰。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快回去吧,孩子。”
宋亚轩转身离开,那坚定的步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有力。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角,只留下金色的阳光和淡淡的希望。
03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宋亚轩就早早地出了门。他穿过寂静的街道,心中满是期待和紧张。当他抵达小吃店时,店主奶奶已经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等待已久。
阳光渐渐洒落在街道上,将老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待宋亚轩站定在老人身旁,老人才转过头朝着店里招呼。
“乔子,快出来,孩子来啦!”很快从店铺里走出来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的跟老人有些相像。
“乔子,就是这个孩子。”老人笑着拍了拍那个中年男人,然后看向了宋亚轩。
老人唤作“乔子”的中年男人跟随着老人的目光看向了宋亚轩,面露难堪。
“孩子,你是未成年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工位,但是你这个体格确实是有点太瘦了。”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宋亚轩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充满希望的双眼此刻显得有些惊慌。他抬起头,看着中年男人那严肃中带着一丝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忐忑。中年男人继续道:“不过,可以先从一些轻体力的工作开始做起,比如帮忙收拾店面、端盘子之类的。”
宋亚轩松了口气,脸上再次露出来感激的笑容。
“谢谢…谢谢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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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