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暖怅,新婚燕尔。
外界公认的天之骄子——王家大少爷在今日狂砸八千万为自己在拍卖行天价买回来的金丝雀举办婚礼。
光是举办婚礼还不够,更为惊奇的是,这金丝雀竟是个男人。
不错,一向以洁身自好为代表的大少爷,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还是会所里的男人大张旗鼓,让所有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可是王家的大少爷,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无数人巴巴的翘首以盼要嫁的人。
只是,外界传言这金丝雀长的美若天仙,雌雄难辨,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惊心动魄。
但到底只是个传言,他们也没人见过这金丝雀长得是何模样,却也让人分外期待。
“我看我这大哥真的是老糊涂了,拍卖行随便买来的玩意居然就想娶回家,真把家里当成收容所了么?”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上身的扣子随意解开两颗,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雕刻一般俊郎的五官上挂着嘲讽的笑,手中捏着一封红色镂空的雕龙请柬。
光是看着这夸张的请柬,就知道婚礼的配置究竟有多高。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大哥真的动了真心呢。
光是看着请柬,就能想到他哥那张讨人厌的脸,打量着这张请柬,他不屑的笑了笑:“被捧了这么多年的天之骄子还把自己当天命之子了?还雕龙画凤的,他土不土?”
“博少,我们是回来参加大少爷婚礼的,不是来砸场子的,再怎么看不惯他也要暂时维持住表面的,毕竟现在集团大半的股分都掌握在王成熠的手里,您要是想在国内站稳脚跟,至少现在不能和王成熠撕破脸。”
一旁的秘书颇有些苦口婆心,似是生怕王一博压不住自己的性子似的。
只是王一博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只是随意吐槽了两句,就没再说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王一博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他已经有三天没好好休息了。
为了回来看看他哥娶的究竟是个何方神圣,他加班加点的处理完了工作,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只是希望,到时候看见的,不要让他失望才好。王一博如是想着。
“已经到了,博少,您要现在去休息一下吗?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一会儿像,这会儿婚礼刚到迎亲环节,王成熠现在应该在外面。”
“行,知道了。”
王一博转身下了车往酒店里走去。
作为亲弟弟,王一博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要结婚的人。
只是原本,王一博是打算休息一会再去见他的好哥哥的,毕竟每一次见到他,他哥哥就会幼稚的给他造出一系列麻烦。
但是谁能想到,再次见到他哥哥的时候,这人已经身披白布,躺在了他的面前,白布露出的一角,那身红色的喜服在现在看来尤其可笑。
王一博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说伤心吧?那必然是谈不上的,他巴不得自己这个禽兽一样的哥哥早些死,说开心吧?那倒也谈不上,甚至有种不是自己做的……遗憾。
警方将王一博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免对他产生怀疑,毕竟面无表情可不是一个死了亲哥哥的人该有的反应。
再加上,这两个人多年来一直不和都已经是上流圈子的共识了。
偏偏就王一博刚刚回来,他哥哥就发生了车祸,这件事怎么想,都会不自觉的联想到这位好弟弟身上。
“王一博先生,请问王先生,也就是您哥哥出事的时候,您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原本应该出现在这辆车上的你却到了现在才出现?”
问询的警察还专门强调了您哥哥这三个字,期待着王一博的反应。
可王一博只是莫名地看了那询问自己的警察一眼,随后慢悠悠地开口道:“事发的时候我刚到酒店,坐了一天的飞机准备趁着婚礼没开始前休息一会,至于我为什么没在这辆车上嘛,我这些年一直待在国外,一周前才知道我这位好哥哥要结婚,我倒也想坐婚车,但没机会啊,啊对了,这场车祸究竟是谋杀还是意外?要是意外的话我就要叫殡仪馆来拉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虽然动机充足,但他也确确实实是在结婚前两天才知道,完全没机会安排这些。
当然,王一博自己也就是随口一说,在封路并且有保镖全程限随的前提下,车子撞上山崖致使一车三人全部当场死亡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不可能。
除非今天这司机是喝了二两酒专门在王成熠婚礼上想要拉着他一起死的,不然,这随便换了哪个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
果不其然,在他问完这句话之后,那刚才问话的警察缓缓收起了本子,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毕竟,豪门相争的戏码他们看得多了,王一博自己没有作案时间,但像他这样的人,真的有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吗?
“是意外还是刻意为之这一点我们还在调查,请您回去等消息,一有消息,我们会立马通知你……望您节哀。”最后这四个字,这警察说的有些艰难。
王一博实在不像是需要节哀的样子,他们甚至可以想,一会结束完询问王一博就要买点爆竹庆祝了。
王一博也没有想要装一装的意思,脸色不变的点了点头。
“行,那麻烦你们了,那边的宾客我还要去应付一下,你们先忙。”说完,王一博还冲着那名警察笑了笑,这才带着自己的助理上了车。
靳刑通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着王一博的脸色,“博少,我们现在去哪?您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的人了?”
王一博听见他的话,沉吟片刻,“去看看我那刚刚新婚就丧偶的好嫂嫂吧,这样天大的喜事,自然是要好好恭喜他的。”
“您是怀疑他?”
王一博没接话,态度自然是默认的状态。
刚刚结婚一天,还是在婚礼上,他哥一死,只要没留下遗嘱,所有的财产自然而然的归了那位新婚嫂嫂,联想到他身上,其实很容易。
靳刑猜得很对,王一博确实怀疑这件事就是这个所谓的金丝雀所为。
他可不相信能让自己那位疑神疑鬼的哥哥只见过几次面就狂砸那么多钱,甚至不惜顶着巨大压力也要风光迎娶进门的人,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只怕会是一个比他哥哥还要难缠一些的人物。想到这里,王一博就觉得一阵头疼。
还真是……死了都不安生,死了还要给他留下一个大麻烦,想想都觉得烦躁。
*
山顶别墅,张灯结彩,红绸锦缎都快要把整个别墅铺满了。
王一博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情难自禁的啧啧两声,甚至对着身边的靳刑说道:“你看看,土不土啊?弄的跟要拍鬼片似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这里藏了个鬼新娘呢。”
靳刑在一旁看了看,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确实很土。
整得跟古代皇帝结婚似的,还没有一丁点品味,中西稀奇古怪的碰撞,让人觉得……别扭还有点莫名的诡异。
一直到婚房前,靳刑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王一博踹开门走了进去。
大红喜字处处张贴的新房内,王一博远远就看见了被绑在床边,被盖着红盖头的金丝雀,也就是今年婚礼的另一个主人公。
只是这个状况倒是让王一博没有想到,不过稍微一想,他那个哥哥的行事作风,这样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直到他走近一看,这人同样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只是头上罩着一块红盖头。
“娘们唧唧的,还真是金丝雀的模样……”王一博慢悠悠的说出一句话,继续朝着源头走去。
这位金丝雀双手以及上半身子都被两根手指粗细的红绳摆在床两侧,细绳还有好些串起来的金铃铛。
果然,自己的这个哥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玩。
王一博伸手轻轻勾了勾那细绳上的铃铛,但却莫名觉得那双被绑起来的双手格外好看,甚至有点像那个人的一双漂亮小手。
随着铃铛发出的“汀汀”声响起,床上被绑着的人明显抖了一下,看样子简直是怕极了这个声音。
再这么一看,这次不止是手像,就连身形都格外相像。
王一博眼中精光亮起,抬手就掀开了盖在“新娘”头上的红盖头。
四目相对之下,两个人全都愣住了。
只看见面前的“新娘”一身红色喜服勾勒出了精瘦的腰身,面上雄雄难辨之美为他整个人盖上了一层轮廓。
双眼微红,两滴晶莹的泪擒在眼中挥落未落,看得人无端开起了一股保护欲,还真是一副十足的金丝雀姿态。
他的面上尽是局促不安,在看见王一博的那一刻起便开始拼命挣扎,却被后者单手抓住下巴。
王一博脸上的血色消失了个干净,随即而来的,不止是震惊,还有滔天的怒火。
他的话尽乎咬牙切齿。
“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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