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x杀人犯...?
——
肖战看向眼前熟悉的人,眉宇间是未褪去的浓浓少年意气,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通透,头发有些凌乱,因为刚刚睡醒而有些迷迷糊糊,但看到肖战的那一瞬明显眼前一亮。
“你……找我有事吗?”肖战眼神疑惑,盯着王一博看起来软软弹弹的脸。
这人怎么这么大了还有奶膘?而且还是c区的头儿……
“先进来吧。”王一博的眼神里没有多余的情绪,撂下一句话,打断了肖战的思绪,趿拉着黑色的棉拖,转身走向软床。
肖战迟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进了门。
琳琅满目的生活用品被随意地扔在木桌上,显得有些杂乱。宽大的沙发足够躺下一个人,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袋被拆开的零食,碎屑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上。里室还有一个单独的淋浴间,软床很大,与肖战他们所用的冰冰凉凉的铁床截然不同。
这真的是在服刑?
肖战停在门口,目光一直跟随着王一博,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密切地关注着王一博的一举一动,攥紧了口袋中的折叠刀。
“换个鞋吧,你刚刚去过树林,鞋底有些脏。”王一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肖战说。
他怎么知道我去了树林?
肖战狐疑,但是想起陆深和向小雨的话,还是乖乖地走向玄关处去换拖鞋,侧身对着王一博,好让自己能察觉到王一博的动静。
面前是一双干干净净的粉色绒拖鞋和一双破破烂烂积满灰尘的棕色凉鞋。肖战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粉色的那双。
还没穿戴整齐,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吸气声,王一博毫无声响地出现在肖战的身旁,果断出拳带起一片风声。肖战反应迅速地挡下他夺命的一拳,胳膊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王一博右手钻了空子,死命揪着肖战的领子往前一拉,好看的眸里充斥着冲动与厮杀的魔鬼,眼眶异常地有些红。“你……!”
像潜行的毒蛇,危险悄无声息地接近了。
他气息不稳,不可置信地盯着肖战,左手的伤因为用力而重又裂开,鲜血从纱布中缓缓渗出,好像在雪白的幕布上开了一朵红色的血花,十分醒目。
出乎意料。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和意外,肖战一头雾水,被王一博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他咬紧牙关,左手钳住王一博揪着自己领子的臂膀,盯着反常的他,偏偏脑里只剩震惊,狭长的眼尾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离得好近,近得自己能听到王一博急促的呼吸声。他看得到王一博瞳孔中涌现出来的浓浓杀意,和刚才淡漠疏离,让人看不透的眼神截然相反。他强迫着自己冷静,右手不动声色地伸向口袋,试着将口袋中的折叠刀慢慢打开。
如果王一博动手,他也不是没有胜算。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待王一博的视线由肖战的唇下痣上移到他水光潋滟的眸,几秒后,他感觉到身子一轻,王一博突然松了手,放开了他,眼神也灰暗下来,嗓子有些莫名的暗哑,“算了。”
肖战还没缓过神,大口呼吸着。他的后背紧挨着白花花的墙,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他看见王一博盯着地面,慢吞吞地走向柔软的大床,将拖鞋往地上一甩,拉起一团糟的被子就盖在自己身上,竟闷头睡了。
还真是个怪人。
肖战尽量把褶皱的领口抚平,思虑甚久,见王一博久久没了动静,纤细的手刚刚摸上门把,想赶紧离开,就被王一博闷闷的声音所打断:“别走。等我睡醒了。”
他转头,见王一博的脑袋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察觉到自己想要离开,警觉的程度怕是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等。
他蹙着眉,进行了矛盾的心理活动后,还是决定回到房间内安分坐着。
得先稳住他的情绪才好。
肖战突然想起老高和老吴的话:你千万别和这小子扯上什么关系啊,他真的像个疯子,别毁了你咯。
他不知道遇到王一博是好事还是坏事。肖战头一次决定听天由命。
趁王一博在里室睡觉,肖战好好地把这间屋子大致看了一遍。
沙发上的抱枕是粉色的,浇花用的水壶是粉色的,自己脚上的拖鞋是粉色的,客厅落地窗前的窗帘也是粉色的,还精细地绣着一片片洁白无瑕的百合花花瓣。
没想到王一博还有这等癖好。
他放轻脚步,走到一间看起来小小的储物室跟前,似乎与别的房间没什么两样,但唯一与众不同的是,门把上积有深深的落灰,还上了锁。
锁这种东西在监狱里很少见,好奇心驱使下,他仔细观察了下锁芯,发现需要十字型的钥匙。
肖战不死心,想透过门缝观察一二,试着轻轻推了推,怕吵醒熟睡中的王一博,可房门纹丝不动,极是不给面子。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传来王一博的声音,肖战感觉后背和脖颈凉嗖嗖,一激灵地转过身去,发现王一博正站在自己身后,而且看这个架势已经在那有些时间了。
这人是猫吗?走路竟然没声音?
“啊……我随便看看,参观参观……”肖战讪讪道。毕竟还是自己理亏,他刚想应该怎么摆脱这份尴尬,就被王一博一把拉住手腕。
“换鞋,走。”
肖战被王一博拉着手腕,一脸惊疑地和他进了门。
“你俩怎么一起来了?”诊断室内,胡医生抬头见面前拉拉扯扯的两人,语调上扬,面上像是不知所云。
王一博没有多余的表情,强硬地拽着肖战的手腕,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不容置疑地说:“你先。”
肖战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从王一博钳着他的手腕强制让他换鞋,再以这样暧昧的姿势下楼,又在众人窸窸窣窣、层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来到了胡医生的诊断室。
正好他的领子之前被王一博揪得皱巴巴,大力到无论他怎么抚也抚不平,更令那群满脑huang色废料的狱犯们遐想非非。
自己倒像是个等着被宰的小羊羔,乖乖地跟着此刻站在他身后的大灰狼,即使万般小心似乎也还是一点一点地中了他的套。
这不科学!
他不明白,下楼就下楼,换药就换药,干嘛要牵着他的手腕做这些事,不觉得非常不合适吗?他想挣开还偏偏捏的更紧,让他吃痛不说,而且他又不会跑。
真的是怪人!
“你俩都怎么回事?怎么伤口碰巧都裂开了?啧,难道做什么激烈运动了?”胡医生看着两人的纱布上都渗着血,又盯着肖战褶皱的领口看了许久,意味深长,调笑着说。
“?!”肖战发觉不对,刚想出声反驳,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是轻佻又模糊的话语,“你猜。”
虚无缥缈,似是而非。像糊着纸的毛玻璃,好像承认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承认什么,令人想入非非。
胡医生撇着嘴点了点头,给肖战换药,默不作声,只是毫无掩饰地偷笑着,好像在说:我懂,我都懂。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王一博,玩笑道:“记得弄点run滑啊,实在不济,沐浴露也可以,免得到时候麻烦。”
“你费心了。”还没等肖战张口说话,王一博嘴角勾起,抢占了先机,先一步回答了胡医生的话。
“……”
肖战满头黑线,插话无果,他只好作罢,无语地偏过头,不去看此刻正笑得不停的胡医生,也懒得去做解释了。
只不过,他看不到,王一博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只是蹙着眉,盯着他触目惊心的右手出神,若有所思。
——
“如果可以,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私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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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