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朝,庆元二十五年七月十三
“五皇子路添扬接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溯洄殿。
殿中众人齐齐跪下,齐听圣旨。
“奉天曰帝召,五皇子路添扬天性聪慧,近年来为大封操劳尽心尽职,念其在边疆多年立下赫赫战功,特下此召,封其为端安王,赐居宫外承州府邸。朕心系皇儿,欲让其安度未来,故收其兵权,不再操劳于战事。因皇都之中官场之上尔虞我诈,朕不忍皇儿卷入其中,故自此五皇子无召不得回都,即日启程!钦此。”
路添扬听着这一字一句,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却在“钦此”二字落下后深深呼了一口气。
“儿臣接旨。”
接过圣旨目送众人离开后,他一人在院子中站了许久。
“五弟,恭喜啊。你可是我们众多皇子之中第一个被封王的呢。”
大皇子路长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哥这话听起来可不像是来恭喜的。”
“不愧是五弟,依旧是如此的聪慧呀,大哥这么点小心思可是都让你给看穿了。”
路长临的笑容不变,语气中却更添了两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这些都是你给父皇出的主意,是吗?”
路添扬举起手中的圣旨,话是在质问,可情绪还是那么平静。
路长临装作一副慈爱的长兄模样:“对啊,可皇兄都是为了你好。你手握兵权若要造反岂非轻而易举,父皇对你早有猜忌,你再如此张扬下去,对你可是很不利的啊。皇兄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啊。”
“那我还得多谢皇兄将我赶出皇宫咯?”
“不用谢啦。”
“既然无事了,还请皇兄早早回去休息了。”
路长临笑着绕到路添扬身后,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了,忘了告诉五弟了,司将军因为偷养私兵被父皇发现了,这可是重罪。父皇可生气了,下令抄司府,诛三族,不日问斩,哈哈哈哈。”
路长临笑的得意,全然不顾正在努力压制情绪的皇弟,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后,转身边走了。
路长临回宫后命令手下:“通知程大人,不要给路添扬任何回来的机会。”
“是。”
七月十五
司无怆神情恍惚,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赤脚走在人群的前端,转头看到昔日威风的父亲此刻眼神涣散,漫无目的地走着,往后看到自己的母亲,胞弟,才办完及笄礼的小妹…… 一个个难掩伤心,啜泣声环绕在耳畔。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突然就被抄了家,更不明白为何皇帝要给父亲安上偷养私兵这么个罪名。
刑场之上,父亲在最前端,第一个被砍下了头颅,司将军死前最后一刻,对着天空喊道:“司家未绝!”
……
父亲头颅滚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司无怆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其余的刽子手一个个抬起刀又重重落下,可他的刽子手却因为手慢了一点,让他成了最后一刻刑场之上最后一个活人。
就在那把大刀即将落下之时,他闭上眼,等到的不是死亡,而是刽子手的一声闷哼,以及他肥胖的身躯重重到地的声音——一柄长剑贯穿了刽子手的身体,可却不见持剑者,司无怆猜到了是谁,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即使带着面具,他也知道是谁,那人缓缓蹲下,召回飞剑,替他斩断铁链。
“抱歉,我来晚了。”
司无怆被扶起:“确实晚了。”
“我带你走。”
简安良揽过司无怆,扔出长剑,长剑似是有意识般,划过了每一个刽子手的脖子。
台下的民众在他杀第一个刽子手时就跑不见了。
周围的侍卫拔出长剑一齐向两人冲来。
“区区鼠辈。”
他带着司无怆转身就用轻功上了屋顶,楼下的侍卫只能看着二人干瞪眼。
“喂!你们打不过我的,可我善良,今日饶你们一命,再见咯。”
两人刚准备走,可突然简安良听见了拉弓箭的声音,顿感不妙,转身便看见城墙之上有人正对着司无怆拉弓欲射。
他又将剑抛出去,那人应声倒地,可到底晚了,箭离弦冲着司无怆飞来。
简安良知道自己跑不过弓箭,只得最后身子一偏替司无怆挡了这一箭。
这一箭射的极好,若是真的射到了司无怆,那他必死无疑,只是简安良站的偏了些,那一箭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不到两寸,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全身,他顾不得疼痛,艰难的拔出箭。
“快走!”
他用内力强撑着带司无怆跑出去不到一里便倒下了。
司无怆背起简安良加快走到一个林子里,林子里有个木屋,屋子里仅有的药匣子救了简安良一命。
——
简安良醒后顾不得养伤,两人快马加鞭赶到承州,才堪堪躲过皇都军队的追杀。
不过此刻,一则通缉令贴满了整个封国。
“司无怆,年二十……生擒此人者,赏黄金千两。”
简安良却因为没有人知其名、知其貌,而无法张贴通缉令。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