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内丹已经融进他的体内，他死，你也会死！”

女人望着化形不久的赤狐，小心护着怀中婴儿，洁白的连衣裙刮了好几道口子，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灰尘和细小的伤。

“那就一起死。”赤狐很冷静，丹被抢后，他就知道结果，宁可昙花一现也不拱手相让。

这是巫祟山，什么妖魔都有，能在此处驻扎的绝非善类。赤狐幻出狐爪，汇聚所有妖力朝女人袭去，他看得出来，女人的妖力不弱且远在他之上。

女人没躲，唤出屏障抵御攻击，她没有伤赤狐的想法，她很惭愧。

眼看赤狐的致命一击就要打下来，婴儿紧紧握住红线，力度大到掐破掌心，血液渗入红线。眉头紧锁，嘴唇颤动，想要表达的话变成啼哭。

须臾，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炸开，赤狐的身体似过电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澎湃的内力顺着红线全部流进婴儿体内。

…………

“去哪？”

装修奢侈的别墅只亮着客厅的灯，续念不睬，取下衣架上的衣服穿着。

“我说，你去哪？”祈衍澈提高音量，拽着衣服不让续念穿。

续念冷冷扫了他一眼，扯着另一半衣服往回拽，祁衍澈纹丝不动，续念很不爽，一用力，定制的水墨色风衣撕拉一声断开。

祁衍澈微楞，续念眼神冷冽，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他将另一半衣服砸在祁衍澈身上，一字一句道:“关你屁事！”

祁衍澈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他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吼续念，而续念的反应像是要杀了他。

祁衍澈很小就跟着续念、粘着续念，无条件给予续念，事事随着续念，哪怕续念从未正眼看过他，甚至再后来破坏他每一件重要的工作。

不论祁衍澈怎么努力，永远都比不过续念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即便用心满足，依旧被当做一条弃犬。

祁衍澈握紧拳头，手背布满青筋，体内精神力突然暴走，正要开门的续念被扼制了行动。

祈衍澈动作很快，掰过续念的身体，掐起下颚狠狠摁在墙上。

“这么多年…你到底养了多少情人？”

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压迫感，续念后脑镇痛，根本没听清祁衍澈说什么，那恐怖的精神力，似荆棘缠上续念的身体，刺向续念的周身毛孔。

“今晚又打算和谁鬼混？”祁衍澈依旧逼问，精神力随着主人的怒气逐渐暴增。

续念疼出了眼泪，嘶哑道:“收…收起你那恶心的精神力！”

祁衍澈有些疑惑，抵在续念腿间的膝盖让他怔了怔，凑近戏谑道:“这不是吃的挺开心么？”

续念怒瞪，咬牙切齿道:“若不是这该死的精神力，你以为你能这么狂？”

祁衍澈轻笑，“是吗？可我还敢更狂。”

下一步动作，被续念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续念强忍刺痛想挂掉，祁衍澈先一步夺了去。

“梁文？”祁衍澈皱了皱眉，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急道:“老大！你再不来，幽灵船就保不住了！”

听到幽灵船，祁衍澈明锐的警惕性松懈了些。分公司的资金链出了问题，祁衍澈为此很是头疼，多出打听才知晓幽灵船，里面全是价值连城的纯种冰翡翠。

祁衍澈受宠若惊，不可置信的看向续念。

续念冷笑，“别自以为是！”

“老大？你在哪啊？我撑不了多久。”

祁衍澈倒是不恼，凑近续念的唇道:“不是给我的？难道是给符瑾裕的？”

梁文那边噤了声，也不敢挂电话。

“s……”

不等续念反驳，祁衍澈继续道:“谁不知道，你和符锦裕的关系比什么都臭。”

续念勾唇，挑衅道:“所以我才在这里拖住你。”

“续念！”祁衍澈几乎暴走，手也越发用力，脆弱的下颚骨快要碎掉，精神力更是要把续念戳穿。

续念额头冷汗直冒，狠狠咬着后牙槽，使劲扣着墙面，他最讨厌祁衍澈这点，永远都是这般狂妄自大。

“祁总！您别和我老大一般见识啊，您想要什么招招手就是了！”梁文见电话里许久没动静，连忙插句话缓和一下，结果一旁的小弟窃窃道:“文哥，符锦裕来了！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梁文迅速捂住电话，低声喝道:“闭嘴！”

祁衍澈全听到了，目光始终锁定在续念身上，湿红的眼尾挂着泪珠，凶狠的目光倒成了勾人的手段，不肯屈服咬破的唇，让祁衍澈理智崩塌。

其实续念怎么对他都无所谓，他要的，仅仅一个续念。他想触碰续念，想在续念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很深很深的标记，永远也好不了标记。

“比起那批货，我更想要现在。”祁衍澈挂断通话扔掉手机，用舌尖温柔的舔舐续念的唇。

续念一阵恶寒，“你…你做什么？！”

祁衍澈低头，微微喘息，“做你。”

他想这一刻很久了，想亲吻续念，想折辱续念，想看和平日不同的续念，想让续念承受不住，哭着求他。

温热的唇瓣印在续念侧颈，空闲的那只手伸进衣服，抚摸着纤细的腰，掌心的温度让续念一颤。

续念清楚祁衍澈要做什么，他很想一爪子抓破祁衍澈的喉咙，然后划开祁衍澈的胸膛，捏碎那颗控制他的心脏，在用脚踩的稀巴烂！

精神力让续念使不上一丝力气，实在没办法，打算强迫自己给祁衍澈服个软，续念调整好心态，放缓语气准备开口。

祁衍澈沉声道:“续念，我不想忍，不想克制…不想…温柔…”

声音越来越小，精神力却越来越重，续念痛的怒骂，“你他妈发什么疯？！”

祁衍澈不闻，轻轻舔了一下续念滚动的喉结。

“我想对你狠一点。”

续念惶恐，睁大双眼，瞳孔发颤闪烁着不安。

祁衍澈死死咬住续念的颈窝，牙齿一点一点的陷进皮肉，就像一把火，灼烧着碰到的每一处，深入骨髓的痛，让续念呼吸急促，仿佛就要窒息。

续念说不出话，也推不开，精神力的穿刺痛早就耗尽他的忍耐力，被咬的地方，疼痛过后是更痛。

续念害怕的发抖，他快感觉不到那块肉的存在，嘶哑的嗓子发出呜咽，堆积在眼眶的液体潸潸落下。

祁衍澈听不见，他脑子里全是，越深越容易留疤，越痛，续念才会越乖！

祁衍澈的眸子变得猩红，疯狂又痴迷的啃咬，续念痛到晕厥，祁衍澈的力度不减反增。

“…滚开…”略带哭腔的音调传进祁衍澈的耳朵，祁衍澈没再用力咬，而是嘬出一个吻痕才松口。

留在脖子的齿印，狰狞可怖，伤口青紫还冒血，几乎刻上了祁衍澈的每一颗牙齿。

“头一次见你哭，还哭的如此委屈。”

祁衍澈面不改色，内心如获至宝，盯着续念头顶的狐耳喜欢的不行，他早就知道续念是九尾狐，是很漂亮的赤红色。

“狗杂种！去死！”续念觉得，祁衍澈在羞辱他，湿红的眸子魅惑又带着杀气，但身体被恐惧笼罩，不断发抖。

祁衍澈带血的唇，先是吻了一下垂下来狐耳，又在续念的唇上留下一吻，然后反转续念的身体，让他背对自己。

“嗯…我是。”

续念的脏话都是用在祁衍澈身上，他竟有些兴奋。在续念心里，谁都能排上名次，唯独他，屁都不是，至少这一点，他能排第一。

祁衍澈又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怎么死？用这里夹死我？”

裤子被扯下的那一刻，续念剧烈挣扎，他不要被祁衍澈上，拿着他的东西处处压制他，本来动动手就能掐死这个狗东西，凭什么？他恨！

“不要！祁衍澈！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啊……”

续念的怒骂声慢慢转变成哭声，祁衍澈有些后悔这么做。但他并未停手，他没做过爱，也没有经验，尽可能的对续念温柔再温柔。

凌晨两点多，海岸边的幽灵船无缘无故起火，并不是一点一点燃起来，而是一下子被火包裹，甚至照亮大片海岸。

“文哥，货没保住，怎么向老大交代啊？”

梁文也很着急，全身湿透，灭火跑的最快的就是他，不管怎么灭，那火势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就那么一瞬，原本价值连城化作废墟。

“全毁了，连渣都不剩。”符锦裕的手下爬上岸愤愤道。

符锦裕盯着海面，一些没沉下去的木屑还在燃烧。他肯定，幽灵船绝不是自燃，祁衍澈更不可能放弃这块肥肉。

更何况，那个人，要的可不是小小的幽灵船。

“罢了。”符锦裕抬头环视四周，盯着不远处，略高且不易发现的天塔看了许久。

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凭空出现，也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凭空消失。幽灵船不着急，符锦裕最头疼的，是这次空手回去，免不了一只苍蝇的骚扰。

天塔上，一抹黑色身影注视着下方，符锦裕看了多久，便和这抹身影对视了多久。

一阵凉风刮过，符锦裕回过神，转身离开此地。

船失火的消息很快在职场炸开，没见过的火急火燎赶来，也只见到飘着几个残木的海面。

天空如被泼墨般漆黑，繁星在空中若隐若现，月光透过云层，斑驳的撒在地面，形成一片片朦胧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气味，而黑色，不止那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