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全城都在传,宫人一知道,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高相真的是害人不浅!”
“没事,大人,你就什么都往高相身上推就好,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梁良,“……”
不光是梁良这边,高行舟这边也很不淡定,当接到内侍口谕后,高肃就知晓景文帝找他们是为何,虽然大晋民风开放这种事情倒是屡见不鲜,但那都是普通人,而他们是臣子……
顾时谨都要哭了,“丞相怎么办啊!”
高行舟一脸不耐烦,“好了,你这样让本相觉得一进宫就回不来了。”
顾时谨一听更害怕了,“不至于吧!陛下不可能因为这点儿事情就降罪吧?”
高行舟没言语,顾时谨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大人属下跟了你那么多年……”
高行舟白了他一眼,便走了。
高行舟刚到,就看见了御史台的马车,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停下来等他,梁良待他还如往常一样,他立马放了心。
内侍领着他们往长安宫去,离老远,景文帝就看见他们过来,以前还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二位爱卿皆是大晋的栋梁之才,现在一看,配,真配!
“臣,拜见陛下。”
“二位爱卿快快平身,赐座!”
内侍连忙搬来了椅凳。
“谢陛下。”
景文帝点了点头,他们也发现了,这陛下打从他们一进来,目光就没从他们身上离开过,他们也是越来越忐忑。
高行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这是?”
“两位爱卿,外面的事朕都听说了,朕……”
话还没说完,他们就齐齐跪了下去,这一动作把景文帝搞的一愣,也明白了他们何意,定是害怕他会龙颜大怒,思绪到此,他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两人见了景文帝的反应,对视了一眼,更加疑惑了,陛下这是?
“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我大晋向来民风开放,朕也不是那种干预臣子生活之人,只是可惜了那些心仪梁爱卿的女子,说实话朕都想让梁爱卿做朕女儿的驸马。”
高行舟闻言连忙表示,“陛下圣明!”
梁良此刻人是懵的。
只听景文帝继续道,“京城传言都说高爱卿在下,依朕看……”
内侍见此吓坏了,连忙咳嗽了一声,景文帝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连忙把话咽了回去。
“行了,你们退下吧!”
两人出了大殿,一路皆无言,高肃偷看梁良神色依然如常,便想着找找话说,打破此刻的尴尬。
“先生。”
梁良盯着他瞧,“高相有事?”
被这一问高行舟有一些发懵,刚才想好的说辞都忘了,想了许久,“如果我说我真的心悦先生,先生会信吗?”
被这一问,梁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两人这般又引来了一些宫人的驻足。
“我看到了什么!高相梁大人。”
“我以前还将信将疑,现在一看确实如此,高相看梁大人的眼神好深情。”
此刻路过的侍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使得步子有一些不稳。
梁良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而后转身就走。
高行舟反复琢磨着梁良的举止,突然觉得他也是心悦自己的,要是不喜欢,就拒绝了,可他没有,思绪到此,出宫的步子明显轻快了许多。
“先生,等等我。”
梁良听见了高行舟的声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从高行舟一进宫,顾时谨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根本静不下心来,在府门口晃悠来,晃悠去,当看见了相府的马车激动的冲了过去。
“丞相,你可算回来了!陛下他没有怪罪吧!”
高行舟摇了摇头,进了府。
顾时谨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那就好,丞相你不知道,可把我担心坏了,想想也是,陛下不可能管臣子的私事。”
顾时谨随高行舟进了书房,毫不客气拿起案几上的茶盏,只是一口热茶还没喝下去,就险些被他的话呛住。
“什么?你说陛下他不但没有责罚,居然还觉得你俩般配?”
顾时谨神情有些恍惚,看来传言是真的,陛下确实是爱好八卦之人,也是,丞相和梁先生确实很配。
“只是这么一来,陛下可是损失了一位好驸马啊!”
顾时谨想接着往下讲,看见高行舟那模样连忙转移话题了,“我倒是很好奇,这么一来,梁先生是何反应?”
高行舟将梁良的反应描述了一遍,“先生是心悦于我的吧?”
顾时谨想了想,“有两种可能,其一,梁先生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根本不放在心上,之所以不拒绝你,是因为这是在宫里,怕你难堪,其二,梁先生是对你有好感的,只不过他还没有明白过来。”
高行舟不假思索道,“我觉得是第二种。”
虽然顾时谨也觉得是其二,不过,丞相是真自信啊!
看顾时谨没答话,高行舟皱了皱眉,“怎么?不对吗?”
顾时谨连忙点头,“对对对,是其二。”
他的回答倒是令高行舟特别满意。
二人此番进宫,不光顾时谨,御史台的人也都特别慌张,虽然他们知道内情,可陛下不知道,况且,依照他们大人的性子,也不好意思解释,毕竟这会让高肃很没面子。
“我说,刘主簿,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了,这晃的我们头都晕了!”
“是啊!本来我们就心烦,你还在眼前晃悠。”
“我这是着急啊!”
“不好了,不好了。”
彼时一个小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和正在晃悠的刘主簿撞了个满怀,只听哎哟一声,两人都倒到了地上。
众人:“……。”
“什么不好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是……”
这小吏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梁良已经进来了,众人看见了他立马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
梁良只觉头疼,“诸位当真是热情……”
“大人,大家是担心你啊!陛下没怪罪吧?”
刘主簿无语了,“你傻啊!陛下要是怪罪了,大人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吗?”
梁良行了一礼,“良让诸位担心了,实在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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