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天空从黄昏到夜幕降临,似一幕拉长慢放的电影镜头。
肖战踩着暮色下班,刚出办公楼,准备掏出手机打车时,手机却像抹了油一般溜出手心,屏幕朝下直直坠地。
肖战:“……”一脸肉疼的盯着“趴”在地上是手机,以以往的经验来断,但凡是“触霉头”那几天,手机掉地上,必然会碎屏。
肖战弯腰,几乎是有预见性的捡起碎屏的手机,却又超出预判性的在捡起手机的那一瞬,几根指头被碎屏上的玻璃渣扎破皮。
靠!!
肖战暗骂一声,指尖流出的血,黏糊糊的在稀碎的屏幕上留下数个指纹印。
肖战皱眉,蹲下身,将手机放在地上,低头用纸巾擦拭伤口,难捱的是有几粒细碎的玻璃渣滓嵌进皮肉,肖战埋首又挑又挤,却怎么也无法将其弄出。
“需要帮忙吗?” 音色有些熟悉。
肖战下意识的侧首,视线顺着笔直的西装裤管往上攀爬,最后在对上王一博那张清俊又疏离的脸时,硬是愣怔了好几秒。
而也就是他愣怔的这一会,才让王一博身旁的小助理有机会体验了一把“三好青年扶老太过马路”的壮举,他先是躬身将肖战搀扶起来,又快速将肖战搁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天!咋碎成这样了。”
助理将手机递还给肖战,惊道:“肖先生你的脸……”
“醉酒撞墙上了。”肖战随口扯谎搪塞。
“那你还,真够倒霉的。”
几分钟后,肖战搭上王一博的卡宴,窗外的景色倒退,坐车后座的肖战 余光有意无意的瞥向靠在坐在另一头的王一博。
这人西装袖口,双腿交叠,姿态悠闲的望着车窗外。高傲和礼貌之间的分寸感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车上的几人都没说话,好在车载电台音乐合着暮色轻轻缓缓地飘送出来,填补了当下相对不熟的尴尬。
不多时,车辆便从园区驶入街道,肖战瞅着街道一侧的一间小诊所,道明他就在前方下车。
王一博:“不去医院?”
肖战:“不用,就挑下玻璃渣,诊所应该也能处理。”
王一博点点头,并未再多言,只示意司机在诊所附近靠边停下。
肖战同人道谢,就在他准备开车门时,像想起什么一般,回头踌躇了一瞬。
王一博:“怎么?”
肖战尴尬的扯了扯唇角:“王总,您身上有现金吗?”
王一博:“???”
肖战:“我手机坏了,一会面诊,没办法扫码支付。”……
远处高楼上外墙上的白炽细管霓虹灯,成串落下又成串上升,像一场又一场来回往复的流星雨。
肖战坐在出租屋的小阳台上一边望着远处的霓虹,一边翘着裹上白纱布的中指头,大口扒炒河粉。
明明手指就只是被手机屏幕碎掉的玻璃渣刺破,寻常人挑出碎玻璃消消毒就能好,而肖战偏生赶在“触霉头”,诊所小护士给他挑碎玻璃时,意外被乱跑的小孩猛地一撞,刀片硬是在他中指指腹上划出一条口。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肖战将炒河粉搁置一旁,双手拿起手机,生怕它再摔碎屏幕。
来电人是肖战发小 付岩杰,肖战小时候没少嘲笑他名字,付岩杰,妇炎洁,两人为此经常干架,却干成了铁哥们。
电话接通,付岩杰兴致勃勃的与肖战分享近况。
片刻后察觉到肖战兴致不高,付岩杰:“你这是又到那几天了?”
肖战:“嗯。”
付岩杰:“靠!那先挂了啊,哥们怕被你霉运牵连。”
随即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妈的,没义气。”
就在肖战悻悻放下手机,准备再次端起炒河粉大口炫饭时,一只苍蝇尸体大喇喇的躺在其间。
艹!肖战瞬间倒胃。
这倒霉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像是想找个宣泄出口般,肖战打开手机,在密爱软件上发了条吐槽的动态:这倒霉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动态刚发出,他便收到匹配好友“。”的点赞。
肖战本想直接退出界面,又回想起自己在这软件中顶着个“女性”身份,为避免被人惦记,于是他点开与“。”的对话框,快速敲出“哥们,我是男人”的字样发送过去。
就在肖战以为对方会像昨晚一样不予回应时,对话框突然弹出“。”的回复:你这是新型搭讪方式?
肖战:“……”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的回复,咂了咂嘴站起身,将那盒炒粉仍垃圾桶的同时,再次打字回复:我真是男的。
信息刚发送过去,又像是为了强调真实性,肖战随即捞起半截裤腿对着自己浓密傲人的腿毛咔嚓拍了张照,发给对方。
电话那端,王一博手机接连叮铃了两声,他掀起眼皮看了眼界面上弹出的图片,下意识的挑眉。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张图片那根微微翘起的中指,透着几分“邪气”,像极了国际手势。惯来毒舌的他扯了扯唇角,阴阳怪气的回复:嗯,你这是在暗示你“不举”?
收到回复的肖战到抽一口气,毕竟 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被人说“不举”,就在他蓄势待发的刚要怼回去时,又下意识的多看了眼自己方才发过去的照片。
这才注意到,拍照片时,撩起裤脚的那只手,是半拍半掩的出现在镜头里,而自己那根裹着白纱布的中指,确实是半翘不翘在镜头中夺人眼。
单从照片上看,自己的确挺像在对着镜头“竖中指”,也的确像对方说的那般,自己竖起的中指,“半硬不硬”
肖战喷人的底气瞬间消减大半,耐着性子打字解释…
说他撩裤腿拍照,根本就没注意到那根受伤的手指被拍进去。说他是个文明人,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反倒是对方的关注点奇奇怪怪,还暗讽他“不举”,一点都不礼貌。又所说他已经够倒霉的了,这样也能被误会,被中伤,云云云……
电话那端王一博靠躺在懒人沙发上,看着肖战发来的这一长串字,又联想到他顺手点赞的那条吐槽“倒霉”的动态,莫名被戳中笑点。
带着听笑料的心理,小王总焉坏的打字回复:哦,能有多倒霉,说来听听。
网聊本就是为了找宣泄口,大家都披着马甲,谁也不认识谁,是以王一博这股玩味的吃瓜劲儿,放在此刻需要宣泄的肖战这处,反而变成了“亲和友善”。
肖战很随意的挑了个他上初中时,点背的事举例。
上初中那会,某次,肖妈妈犯病来他们学校找他,肖战顾不得跟老师请假,直接逃了晚自习,送肖妈妈回家,待他再次返校时,已经快下晚自习,是以肖战便没回教室,而是直接回了学生宿舍。
然而好巧不巧的正好遇见教导处的查寝,肖战不仅逃课被抓现行,还点背的背了个颜色锅。
女教导主任在他的柜子里,搜罗出几本已经被摩挲得卷起毛边的黄 | 色书刊,封面尺度大到令人“血脉喷张”,女优们个个姿势妖娆,或制服,或白花花的大胸脯毫不遮掩的暴露,或大长腿上套着双黑丝袜,双腿大开……
这是狗队友付岩杰的黄刊,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肖战的衣柜里。
肖战自那次被人扔姨妈巾后,便对女人提不上兴趣,他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教导主任手里的“辣眼山芋”,一句“我是清白的”梗在喉咙,硬是没说出来。
女教导主任推了推镜框,圆规般的叉着腰立在肖战面前,像个暴走的火龙,唾沫横飞的对着肖战疯狂输出。
最后自然还少不了写几千字的反省报告,和被罚打扫厕所、操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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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