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儿,你要在这柜子里呆着,娘去外头很快回来……”仪容华贵头饰却稍显凌乱的女人略微带着哭腔对面前的懵懵懂懂的女孩说——屋外的晖光逐渐让房间里的亮度变得昏昏暗暗,光线的变暗遮蔽了女孩的双眸,天边星辰的美丽也被房门外窸窸窣窣的搜查声盖过注意力。
衣柜的房门依旧纹丝未动,冰寒刺骨的夜晚有时带来寒风——柜子上的木质香也似母亲的抚慰那样轻柔,盛揽瑶靠着柜就睡着了。
屋外的官兵也因风太凉有了罢了之意,便停下了搜查即刻到玄关处集合。
寒冷之意,次次入骨。屋外的砍头声是血魇的嘶吼,盛揽瑶闻见娘亲的声音,缓慢的睁了眼可是口中半无一丝说意,只是一个劲的落下了泪。
此时的风对于盛揽瑶来说好像也是那么柔,她想逃离盛府,惊恐之意蔓延全身,小小的她何曾明白过娘亲说的“快”到底是多快。
盛揽瑶擦去眼角上的泪珠,轻轻推开柜门,可外头有人使更大的力直接将柜门拉开。
烛光未点,只能靠凄寒的柔月带给少年一丝视野,盛揽瑶望见少年迅速缩回了自己的手,少年也有一丝错愕,但迅速整理了情绪。
“露卿郡主,看来多有得罪,你愿意跟我走吗?”李钦潇伸出手轻轻地对盛揽瑶说。
盛揽瑶无表情的伸出手表示愿意。
李钦潇带着盛揽瑶走出了那间屋子,随后摘下了她头上的玉莲簪子,藏匿于胸口处。对于少年的轻柔动作,盛揽瑶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来。
马上走出深园时,李钦潇招呼盛揽瑶闭上双眸,恐是怕她不愿也是用手隔挡住她的眼。
出了盛府,月色朦胧亦笼罩了这偌大的府邸。
风擦过盛揽瑶的肩膀,她哆嗦了下——“伏翠,暖壶。”李钦潇脱下了身上的披风,转而盖在盛揽瑶的身上。
“诺。”
马夫拿出了轿凳,李钦潇先上了去,接着牵起了盛揽瑶的手,顺势上了马车。
伏翠撩开了帷裳,将暖壶递给了李钦潇:“八皇子,给。”
“嗯。”李钦潇接过暖壶并给了盛揽瑶。
“谢谢八皇子...…”
“露卿郡主莫谢,今后你可以叫我潇哥哥。”
盛揽瑶只觉十分疑惑,望着坐在身旁的八皇子,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李钦潇被他这么一戳笑了起来,刮了下她的鼻子:“今夜出来就是因为皇祖母向父皇求的情才把你留下的,父皇也顺势把你赏给我了。所以别慌别害怕,好吗?”
“嗯.……”——盛揽瑶听着这番解释,也是似懂非懂,但她相信了少年不会害她。
严寒之夜,雪亦罢停。身上添的那件“暖意”悄悄抚慰着盛揽瑶直至睡意袭来,眼皮的上下跳动与其神经的涣散,竟不经意间靠在了李钦潇的臂膀上。
触感的传递仿佛蜜意大门的钥匙——“车夫,开慢点。”李钦潇招呼着,且调整了盛揽瑶的姿势,让她的头侧靠在自己大腿上。
“念你,何只在朝朝暮暮?”李钦潇心想着。
李钦潇温柔的望着她,也生怕她掉下去磕到哪儿。夜长长,路漫漫,少年衣物上透出的墨香闻着是沁人心脾,仿佛催人安心的牵引。
到宫中的路径越来越短,云雾遮蔽的柔月也带来了丝丝指引——情苑宫。
望着熟睡的盛揽瑶,李钦潇不忍叫醒只是将她打横抱起眉间也皱起了浅浅的“川”字说:“这小小身躯未免过于瘦弱.…”
李钦潇唤伏翠退下了,此刻屋檐下只剩少年将女孩裹在被褥里的场景,此事的难易程度堪比太师院提出的种种难题-“伏翠,进来伺候露卿郡主休憩。”八皇子终究是被男女之别所束缚住了心意。
李钦潇望着伏翠进来了后,自己便坐到了书案跟前拿着笔开始做明日的功课。
“殿下,还有何事吩咐?”
“没了,退下吧。”
“诺。”
李钦潇单手握着卷轴,走到床边瞧了瞧露卿郡主的面庞,伸手探了探盛揽瑶柔软的脸蛋子,朦胧的羞涩感在李钦潇的面颊上染上了红晕,眼睛微扩好似遇见珍宝一般——“小孩子的脸都是如此柔软吗?”
伸回手的那一刻,少年不停的回味着触感,但也还怕女孩就此醒来——“娘亲,不要走.…..”盛揽瑶的声音忽然间贯穿于李钦潇的耳腔,惹得他正准备走去案台的身影逐渐靠近床边。
“别怕,潇哥哥在。”
似是一句安慰不足以抚平盛揽瑶睡梦中的梦魇,她的手从被褥间抽出抓住了李钦潇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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