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理论上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戈登内心这样想着。

　　“他的外貌是怎样的？”戈登看向自己的下属，语气稍微有些疑惑。

　　下属咽了口唾沫，似乎对即将描述的人物既敬畏又好奇。

　　他带着憧憬描述:“他据说是个传奇人物，外表普通得几乎可以让人忽视，中等身材，穿着总是那么不起眼，仿佛刻意与这个世界保持距离。但那双眼睛却是蓝色，戈登先生，人们说蓝色的眼睛像是晴空的天空，藏着一切纯洁，据说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戈登挑了挑眉，这种描述听起来既夸张又神秘，不太符合他平时接触的那些人。

　　不过想想自己这位下属最近看的书籍，戈登突然无语起来。

　　他提醒道:“雷德，下次少看点那些媚大人物的书，那些大人物可不吃这一套。”

　　“我还以为他们喜欢这种话，毕竟那些大人物应该都喜欢夸奖才对。”名为雷德的下属，表情有些纠结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最近读的书，岂不是很没用？

　　雷德瞬间露出一种泄气的表情，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居然是这种结果。

　　戈登感到无奈，他对雷德提醒道:“就算我们哥谭警局再怎么低声下气，但是基本的势力还是存在。我们警员代表的是基本的规则，遇到大人物保持平常心就行。”

　　“可是万一得罪了他们该怎么办呢？”雷德对此忧心重重，显然很害怕这些。

　　戈登看着雷德人高马大的样子，有种无奈的感觉:“你是我们哥谭警局的人，一般脾气不要那么粗暴没脑子，按照对待平常人一样的方式对待他们，就不会有过多的问题。”

　　“至于所谓的得罪他人，一般来警局的人不是来求我们办事，就是有求于我们的人，按平常心来就行了。”

　　戈登有些漫不经心，显然不为那个要来找自己人感到着急，而是慢慢的指导雷德。

　　“可是我听他们说，只要讨好那些大人物，可以得到一些赏赐。”雷德露出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刚和妻子结婚不久，贷了款买到房子，正是用钱最紧要的关头。

　　戈登仔细打量了雷德一下，忍不住摇了摇头:“哥谭怎么存在你这样的笨蛋？你究竟是怎样考进哥谭警局里?”

　　像雷德这样的年轻人，按照道理前辈应该教导过他才对，怎么感觉笨手笨脚的样子。

　　“我原本生活在大都会，可后来被调到这里。”雷德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戈登哑口无言，觉得这家伙肯定是得罪了其他人，不过就这家伙性格应该会被退回去才对。

　　他思索了一下，带着疑惑问道:“你在警察局里有被同事欺负吗？”

　　“欺负?”雷德看着戈登想了一下，然后憨厚的说道:“没有的事情，大家人都挺好，挺热情。就是他们经常需要一些帮助，让我感觉他们很需要我。”

　　想到自己的同事经常让自己帮忙打水，又或者出去买东西，再或者帮忙找一份文件之类的东西，雷德就憨憨的笑了。

　　戈登被雷德的回复弄到有些无语的地步，他使劲地摇了摇头，终于明白平时自己的那位下属为什么不过来。

　　合着就是欺负一个笨蛋，那群以为自己没良心的家伙欺负到最后感到良心不安，才把这家伙调到自己的身前。

　　看着雷德傻乎乎的样子，戈登深感无奈开口:“以后他们给你钱，让你来找我，你就把钱收好就行。如果他们让你找资料给钱，就不要理会他们。相反如果向你打听事情，关于一些其他人家庭的情况，这种就不要告诉其他人。”

　　“如果实在不懂，就多问问你的同事，他们应该会告诉你。对了，他有给你钱吗？”

　　“给了，但是我不敢收。”

　　雷德看上去有些老老实实，小心翼翼的看了戈登。

　　作为警局的一员，他只想踏踏实实的工作，顺便赚一些钱给自己的妻子补贴家庭支出，并不是很想得罪其他人尸横街头。

　　来到哥谭工作的这段日子，他也明白这座城市不是那么好过下去，目前只是单纯的想要自保一下。

　　戈登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但他还是开口:“他叫什么名字？具体是来干什么的？”

　　“他叫多利亚，是一位有红发蓝眼的男人。刚和我见面，就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他还指了你的名字。”雷德语气仔细，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东西。

　　“多利亚?企鹅人的手下。他能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戈登思索了一下，感到很是奇怪，随后开口:“你帮我把他叫进来。对了，如果他给你钱，你收好就行。”

　　雷德有些担忧:“这样不好吧?”

　　显然他对这件事充满了焦虑，有些害怕一些后果。

　　“哥谭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简直糟糕透顶了。如果你不收的话，反而更加独立明显。独立明显的人是会被针对，稍微长一点心，对你有好处。”戈登轻微指点了一下。

　　在浑浊的世界里面，越是纯粹干净的人，越容易受到他人的指责和排挤。

　　如果不稍微提醒一下，最后的下场就是被一群得利者围攻，直到最后气结于心而是，这在哥谭一点也不奇怪。

　　雷德懵懂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里面的弯道，但是上头说能拿就能拿。

　　有领头说话就代表有人愿意承担责任，作为社会人雷德就算再老实也明白受利要保持沉默，而且他也确实缺钱。

　　这样做或许有危害，但是雷德顾及不到那么多，也不想顾及那么多。

　　戈登说完这些事情，就挥手让雷德出去，把那位要见他的人叫进来。

　　在雷德将要出去的时候，戈登提醒了一下:“带他到我的办公室来见我。在此之前，加强安保，我可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是，戈登先生。”雷德敬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开去执行命令。

　　门外的多利亚等候多时，看到雷德出来之后，就走上了前面。

　　“戈登警探有没有回来？”

　　“戈登先生…”雷德想要开口说话，恰巧一名同事路过，给雷德使了一个眼色和胳膊肘。

　　被莫名其妙给了提示的雷德，突然之间就醒悟了过来，他带着期待眼神看向多利亚。

　　多利亚有些挑眉，但并没有多说话，是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拿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

　　雷德还是有些不想拿，但是想到戈登的话，他还是把钱收了过来。

　　旁边那位同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觉得雷德这样做，至少能在哥谭这个城市好好好活下去。

　　就这样，雷德和同事带着多利亚去见了戈登警探。

　　而将多利亚送了进去后，雷德就慢慢退了出来，去和同事讨论这件事情，主要他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戈登警探，我有重要的消息需要立刻通知您。”未待戈登邀请，他便径自步入办公室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道，“韦恩家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被发现去世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惊雷，让戈登心头猛地一震。

　　阿尔弗雷德，那个忠诚而温和的老管家，曾是布鲁斯·韦恩背后不可或缺的支持者，他的离世无疑在哥谭市投下了一片阴霾。

　　难怪蝙蝠侠这次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合着是他的主人布鲁斯·韦恩失去了重要的人。

　　想到蝙蝠侠和哥谭富豪的花边报纸，戈登觉得自己悟了。

　　“详细情况？你找我又有什么事情?我记得你是企鹅人的手下，应该和这种事情没什么关系。”戈登对此感到很奇怪。

　　多利亚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戈登，照片上是韦恩庄园的一间书房，书桌上散落着文件。

　　而阿尔弗雷德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现场没有明显的暴力痕迹，初步判断是自然死亡，但……”多利亚顿了顿，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窃听后继续说道，“但有迹象表明，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我听说，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份加密的笔记，内容指向一个长期潜伏在哥谭里的童谣，也就是猫头鹰法庭的事情。”

　　戈登接过照片，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细节，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怎么哪里都有猫头鹰法庭的事情。

　　“韦恩管家于我有恩，这种恩情我也得回报。这些是我收集的资料，希望你能帮我转交给蝙蝠侠。”多利亚将自己文件包里的资料袋递了过去。

　　“我会亲自调查此事，多利亚，谢谢你带来的消息。”戈登将资料轻轻放在桌上，眼中闪过认真之色，“但这件事，我们需要低调处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多利亚点头表示理解，临走前留下一句：“戈登警探，我想哥谭还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就像以往一样。”

　　语毕，他打开门消失在办公室，打算去见自己的女儿。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多利亚看着外面依旧阴暗的天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些给戈登的资料里，有关于西格的身份和他收集到的东西，希望这些对蝙蝠侠有所帮助，毕竟他也想为阿尔弗雷德复仇。

　　带着这样的想法，多利亚离开了警局。

　　夜幕低垂，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高墙之内，灯火昏黄，投下斑驳的影子。

　　在一间被加固的特殊病房内，小丑这个哥谭市最为臭名昭著的罪犯，正坐在一张磨损的木桌旁，手指灵活地玩弄着一副色彩斑斓的扑克牌。

　　每一张牌在他的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跳跃、翻转，构成一幅幅怪诞的画面，正如他那扭曲而又天才的思维。

　　“亲爱的小蝙蝠，这次你又能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小丑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招牌式的疯狂微笑:“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做完坏事的小丑玩弄着纸牌，等守卫们在此才看小丑的牢房时，他已然不见了自己的身影。

　　小丑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对于他来讲没有到不了的地方，也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起源向来神秘，正如他那疯子一般的性格，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一旦小丑要参加某一项游戏，那注定会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特殊病房的另一边，谜语人将企鹅人放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加入了这场游戏之中。

　　毕竟企鹅人也是一名商人，作为一名商人，他当然也想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