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月故意的在身后说这话气他,果然是看到霍坚的脚步停顿了片刻,头也没回的走出了球场,他身边的漂亮女秘书快步追了上去。
她笑的得意,几步跑到厉择良面前,一脸的天真求表扬,“哥哥,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厉择良无奈的笑了,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她额前细密的汗珠,满眼都是宠溺。
厉择良:“你啊,就是爱闹,不怕得罪了他,到时候在欧缦暗中给你使绊子吗?”
厉月无惧的扬起下巴,“我才不怕,欧缦还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我的。”
“对。”厉择良回应着她的话,一字一句的,也像是在跟自己说,“我会保护阿月,永远都会。”
说完这话,两人安静对望着,一旁季英松不合时宜的插话进来,凑到了他们视线中间。厉择良原本正盯着厉月的脸在看,冷不丁的季英松的大脸凑了过来,吓得他后退了两步。
季英松却误会他腿疼到站都站不稳了,着急的说道,“厉先生,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厉择良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还好,回去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可厉月却不放心,认同季英松的说法,“哥哥,还是去医院吧。”
厉择良看向她,厉月满脸都写着担心,他就转了口风,“行,那听阿月,去医院吧。”
季英松:“……”
没来由的,季英松感觉自己膝盖上好像中了一箭,心口还有些疼。老大这双标的好像有些过于明显啊,到底还是妹妹不一样。
不过厉择良的情况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所谓,换了衣服出来去医院的路上他就有些起烧。厉月坐在他身边,因为担心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因为在去之前就已经提前通知了医院的人,车子刚开到门口,就有医护人员带着专业的设备上前来,将厉择良推了进去。
厉月和季英松都等在治疗室的门前,家里已经打过电话回去了,厉天成没说什么,也没说要来医院看看。大概是没把这样的小伤放在心上,毕竟这几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也习惯了。
治疗室的门口,季英松着急的来回踱步,眉目间是遮掩不住的忧愁担心。
厉月看着他,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季助理,你跟在哥哥身边,很多年了吧?”
季英松听到她的话,神情微微一愣,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嘴角边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很多年了。”
厉月接着问道,“你和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他顺势坐在了厉月身边的位置,“厉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
厉月兴趣昂然,洗耳恭听。
“很多年以前,a城有个出名的小混混,因为年少无知做了些错事。危难时,一个朋友出手相助,并且给了他如今的一切。所以他将他视做兄弟,宁愿为此肝脑涂地。”
说完,季英松闭嘴不言。他左边太陽穴旁边有个伤疤,一寸来长,伤口大概不浅,接到眉毛上,却丝毫无损他英挺的面貌。
不用多说,短小故事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厉择良。
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厉择良没什么大问题,用了药以后他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虽然医生建议他留在医院观察休息两天,他还是坚持要回家。
厉月理解他的用意,厉家的人,不能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他不能让外人以为自己身体很差。
因为厉月明白,所以她也没有阻拦,这两人都决定了,季英松也没说什么。只是回的却不是厉家的老宅,而是去了厉择良的一处公寓。
路上,厉月不知不觉的在车上睡了过去,到了公寓楼下的时候,此时,已近深夜。
小区里安静极了,现在已近初夏,路边的草丛中偶尔冒出一两声蟋蟀的响动。而他坐在那里,则能清晰地听到厉月微微的鼻息声。她睡觉时像个孩子,微微张着嘴,贝壳般的牙齿露在外面。
以前有人曾问,你这样睡觉,牙齿一直露出来,晚上不会冷么?
结果换来一口撕咬。
厉择良长长叹了口气,缓缓下车,然后绕到厉月那边打开车门。
“阿月?”他试探性地叫她。
没反应,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反应。
于是,他弯腰抱她。他在将她揽入怀抱正准备起身时,却突然顿住,皱了皱眉头,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去。
他一手扶住自己的右腿,一手放在车顶,拳头紧握,头搁在上面,半弯着腰,有些吃痛地闭上眼睛。
季英松上前来关切说道,“厉先生,要不还是我把厉小姐抱上去吧。”
厉则良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摇头。“不用,谢谢。”
“可是您的腿……”季英松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厉择良却固执的很,“英松,你先回去吧。”
季英松没法,只得听话的离开,但是却并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走着。
待他离开以后,厉择良才将厉月的车门关好。他坐到驾驶座去,将天窗打开,随即点了一只烟。有个晚归的女子路过,不时好奇地回头看车里抽烟的厉择良,他便索性熄掉车内的灯。
许久之后,他又一次回到厉月身前,换了另一只脚受力,然后一咬牙将她抱了起来。接着,一口气将厉月抱进楼,上电梯,开门进屋,到卧室放下。
熟睡中的厉月挨到舒适的被子,在梦中都翘起嘴角,推开厉择良的怀抱,枕着枕头翻了个身。
在他直起身的刹那,右腿上的疼痛几乎让他有些晕眩,于是他只好扶住床角,跌坐在地板上。
而季英松虽说是离开了,但是怎么都不放心,走到小区门口又折返回来。见厉择良的车竟然连车门都没关,这简直无法想象他这样是怎么把厉月抱到楼上去的。
他到了楼上厉择良的家,输入密码进去,打开客厅的灯,环视一圈看见没人,再继续进卧室。厉月身上盖着凉被,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而厉择良则靠在床边席地而坐,一脸冷汗。
季英松一声惊呼,“厉先生。”
厉择良见他,无奈地摇头,“英松,我站不起来,扶我一把。”
厉择良一直好胜,从不在人前提及他的残疾,而他也处处像个正常人一般。所以,有时旁边的人几乎就忘记他腿上的异样,以一个健全人来看待他。
大概,他不愿意让任何人见他因为自身的残疾而无能为力时的摸样,包括季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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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