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姬风野!你这个混蛋!”寄夜嘴里渗着血,怒骂道。
方才姬风野一言不合吻她,她拼命反抗。
姬风野吻了良久,还没结束,寄夜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姬风野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腿根部一直摩挲着寄夜的腹下,手在寄夜身上胡乱攀附。情至深处,眼看要进行下一步。寄夜在这时冲破穴道,一口鲜血倒灌入口。她猛地一掌拍开了姬风野,接着又上前给了姬风野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妹妹?”寄夜质问道。
她狠狠地瞪着姬风野。姬风野回过神,看到寄夜衣衫不整的模样,嘴角还流着血,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愧疚。
“我操之过急,是我不对。可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嗯?亲你的时候,你明明沦陷其中,我也感受到你回应了我。”姬风野柔声道。
他话锋一转,正色道:“且,我从来没把你当妹妹。我一直把你当情人,未来我姬风野的夫人。我无法忍受,看着你嫁给别的男人,与他相敬如宾,巫山云雨,共赴白头。所以,寄夜我问你,你是选择留在这里成为联姻的工具,还是选择我跟我走?”
寄夜坦然道:“那种事情,像一把烈火,让我一时昏了头。姬风野,你是我的恩师,是我的兄长,我很感激你。但我的确不喜欢你。至于你和鹤仙族,我会为了若兰族的未来做出正确的选择。抱歉。”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姬风野释然一笑。
“罢了。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急,你终有一天会明白我,会爱上我的。”姬风野转身要走,又折回来补了句,“记住了,你的初吻,是我~”
……
深夜。撷芳殿。
许忆秋面前摊着一张地图。地图的顶部标注着这样一段显眼的文字。她拿起案台上的烛火,移近地图去看。
“天地分为三界,人界、妖界和魔界。还有一个与三界隔绝的地方。万年以前,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任启道误闯发现。不久后任启道突然暴毙。”
“此消息轰动了三界,各路侠士纷纷闻风丧胆。三界各路高手追查此事数年,却始终无果。后来不知怎的,那个找不到的地方就有了个称呼,叫常界。”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许忆秋嗤笑,随后便开始在冗长的地图上寻找金沙域。
“找到了。”她道,“不过……这个标志是什么?”
只见金沙域的范围上标了一只“血虫”的印记。许忆秋定睛看了几秒。突然,头开始剧烈疼痛,眼前闪过一闪而过很多画面……
“道貌岸然之辈,本座最看不起了。”
“你就算再闭关个百年,也依旧是本座的手下败将。”
“费尽心机给我安了个罪名,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杀我?然后拿走那宝物?”
“此剑泣血而生,想斩碎它,除非杀了我。”
“你们这帮小人,想逼我屈打成招,也不看看本座是谁!你们配不配!”
“你听着,如果这次你没能把我挫骨扬灰,让我活下来了,我一定会回来把你千刀万剐!”
……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柄利剑刺穿窗户,直逼许忆秋脖颈。许忆秋反应极快,迅速从思绪中抽身,躲开了利剑。随着一声巨响,窗户变得稀碎,闯入了两个蒙面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拿着一个黑匣子,黑匣子发出若隐若现的凄惨叫声。黑衣人全身上下只露出了眼睛,那双眼睛如饿狼般盯着许忆秋。
“找到了。”黑衣人言语中有些欣喜,吩咐道,“潇云。拿下。要活的。”
潇云接到指令,手捻一根细长的银丝,径直朝许忆秋攻击。许忆秋再次幸运躲开,银丝堪堪落在摆设的花瓶上,花瓶瞬间碎了一地。
“这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许忆秋有些后怕,自语道。
她正在分心地想着那银丝的威力,潇云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空档,手中又甩出一根银丝。许忆秋反应过来时,惊觉完了躲不了了。
银丝正要落到她的脸上。这时,两道刃气挡在她前面,将银丝震碎。银丝附手运功,刃气又太过霸道,潇云吃痛地收回手。侍兰飞身上前,接住了将落的刀。
“侍……侍兰!?”许忆秋又惊又喜。
“这是……双刃鬼侍兰?风云榜前三十的高手……”潇云感叹道,“这便是功力的差距。方才那一击……”
侍兰没有理会许忆秋,质问道:“阁下深夜擅闯我若兰族地界,还持利器伤我若兰族贵客,所谓何意?”
黑衣人示意潇云先走,随后道:“贵客?看来你们若兰族也打着那东西的主意。”
侍兰不为所动,直接下达逐客令,道:“若兰族内务,轮不到你来插手。请你迅速离开若兰地界,否则,就把命留下吧!”
“侍兰小姐,看来你也是不知道的吧。你因为那可笑的誓言,给若兰族这帮废物驱使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人家竟然还是把你当外人。啧啧啧。”黑衣人讥讽道。
侍兰二话不说,如刚才一般抛出刀,黑衣人侧身躲开,侍兰飞身上前接住刀,转而直逼他的脖颈。黑衣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仰头躲开,拔出佩剑,与侍兰过招。侍兰每招每式都藏着杀心,奇怪的是,黑衣人却并没有全力以赴,甚至还有给侍兰放水的意味。过了十几招,黑衣人假装被侍兰抓住破绽,钻空子逃走了。还冷不防地贴着侍兰的耳朵说了一句:“尽早离开若兰族。”
侍兰呆站在原地,许忆秋打断了她的思绪:“侍兰,你没事吧。刚才,多谢你出手搭救。谢谢你。”
侍兰微微颔首,道:“不必谢我。小姐交代过,要我照顾好你。职责所在。夜深了,侍兰告退。”
每一句话都带有疏离的意味,就差把我讨厌你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侍兰!等一下!”许忆秋叫住了她,道,“寄夜的手,还好吗?”
“忆秋小姐为何不亲自去看看?”侍兰反问道。
许忆秋理不直气不壮,犹豫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啊。但我亲自去问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
凶手去问受害人你还好吗?这幸灾乐祸、洋洋得意的味儿都溢出屏幕了。
侍兰道:“你的关心,小姐应该更希望你亲自送给她,而不是通过我转述。况且,我并不想做你们联络的第三人。”
许忆秋冷不防地转移话题,试探道:“侍兰,方才听那黑衣人所言,你不是若兰族的人?你为什么要跟着寄夜?你难道不想出去吗?”
霎时,一柄弯刀直指许忆秋喉间,许忆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侍兰脸色阴霾,道:“不该问的,别问。若不是小姐让我礼让三分,你刺穿小姐手时,就已经是我的刀下鬼了。我不懂小姐之意,但我尊重小姐,也请你莫再打什么加害小姐的心思。侍兰告辞!”
话罢,侍兰头也不回了转身离去。
“什么人啊……”只留许忆秋在原地喃喃吐槽。
许忆秋方才这样问,是因为她察觉出,那黑衣人与侍兰关系不一般。若侍兰真与那黑衣人是一伙的,她不死定了?但方才见侍兰的态度……嗯,有待考证。
许忆秋迅速在脑海过一遍刚才发生的事,结果脑海中冷不防出现寄夜的脸。而且出现了,她都没办法好好思考了。
话说寄夜,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许忆秋心想。
……
绵延群山之中,皎皎月光之下,两道剑光此起彼伏,亦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如双龙戏珠般从容对招。片刻后,两人各自将剑收入剑鞘。
“不错,有长进。”
“谢师父夸赞。”
“只是,剑术长进了,心境却还是停滞不前。池暝,你可以看看你的师妹潇云。她虽没有你天赋高,但她心无旁骛。所以,她是一个非常适合你的搭档。”说话的是那位女子,她是池暝与潇云的师父——枫莞。
“徒儿愚钝。”池暝道。
枫莞却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戳了当道:“你不用装傻。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派潇云与你一同前往,正是为了锻炼你的心境。”
池暝跪下磕头请罪,道:“弟子知错。恕弟子斗胆,当年师父答应过我,不会伤侍兰性命……”
“罢了。你好自为之。”说完,枫莞提剑就走,瞬间无影无踪了。
“苍山行围将即,你们二人把伤养好,准备一下。”山谷中回荡着她的余音。池暝眉眼间露出冷厉,随后双手抱拳,道:“弟子领命。”
……
烛火幽微,窗户纸上映出一道剪影。
“谁?”寄夜警惕道。
“是我。许忆秋,你睡了吗?”许忆秋在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吧。”寄夜道。
许忆秋推门而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她找寄夜,只见寄夜坐在床榻边,一人独自饮酒。许忆秋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
“何事?”寄夜问道。
“喝酒了?手都没好你就喝酒啊?”许忆秋道。
“小酌几口而已。”寄夜抬眼,发现许忆秋眼巴巴地望着她那只缠着几圈绷带的手。
她心中暗笑,举起那只手,一本正经道:“你的杰作。”
许忆秋噎住,道:“我……我这不是来赎罪了吗?”
“你拿什么赎?是黄金万两?还是尚方宝剑?亦或是绝世秘籍?”寄夜反问道。
“我没有你说的这些。”许忆秋无奈地摊开双手。
寄夜靠近她,坏笑道:“那你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你要自荐枕席,春风一度!?”
许忆秋皱了皱眉,道:“没有啊。我可以帮你换药、包扎伤口。这也算赎罪了吧?你这里的药箱在哪里?”
寄夜原本怦怦跳的心霎时如冰封般沉寂下来。
许忆秋认真地盯着药箱里琳琅满目的药,随后抬头一脸真诚地问道:“这,该用哪个?”
寄夜一副看热闹的表情,道:“你刚才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吗?”
许忆秋语塞。寄夜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袖口处拿出一包药粉。
!?许忆秋顿时瞪大了双眼,气道:“你耍我呢?”
寄夜憋笑地难受,低头解开旧纱布,往手心上洒了点药粉,许忆秋拉起她的手,轻轻将药粉抹匀。许忆秋的指尖轻轻按摩着伤口,手心的温度袭来,有一股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接着许忆秋又拿出纱布,拉起她的手,仔细地包扎。许忆秋全神贯注,这是以前在医院工作养成的习惯,她丝毫不知道寄夜一直在看着她。
“好了。”许忆秋道。抬头的瞬间,二人四目相对,靠的极近,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酒香,许忆秋感觉有点晕晕的。寄夜的脸有些潮红,呼吸急促,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突然,她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许忆秋。两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一个反应过来自己被亲了,一个反应过来自己逾了矩。
二人一时无言,耳根通红,大脑一片空白。最后是许忆秋先打破这个尴尬局面,道:“那个……那个……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你下次去金沙域是什么时候?到时可方便带上我?”
“怎么?你要‘故地’重游?”
“我忘了很多事,我想,去那个地方找找答案。”
“好。我答应你。我听侍兰说,今夜你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你出去避避,也好。怎么样,受伤了吗?”
“侍兰跟你说了?侍兰及时赶到,我没什么事。”
寄夜点点头,强压心中燃起的烈火,道:“夜深了。先回去睡吧。”
许忆秋不知怎的,不想走。这屋子的酒香增添了暧昧氛围,那口带有酒香的热气也令她流连忘返。
许忆秋看着她的脸,点点她的唇,道:“可以吗?”
寄夜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吻上了许忆秋的唇。许忆秋没有抗拒,热情地回应着她的探索,酒香灌入口中,令她欲罢不能。舌头相互交叠共舞,喘息声哼气声此起彼伏。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最后以许忆秋呼吸不过来而告终。
情绪平复后,许忆秋离开了。二人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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