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宫宴席还未结束,皇帝与大臣们还在里头坐着,随时可能会有人出来,宫女太监随时会路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沈亭晚不知道苏晏迟到底在发什么疯,他横竖挣脱不了。沈亭晚张口咬了下去,苏晏迟却反而趁机攻池略地,吻得更凶狠了,沈亭晚被吮的唇上微肿,苏晏迟压在他身上,他身前滚烫身后冰凉。
这吻让沈亭晚几乎承受不住,他腿软的站不稳,只能迫不得已抓住苏晏迟。
“苏……晏迟……”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苏晏迟终于停下离了他的唇,沈亭晚一把推开苏晏迟,“啪”一巴掌声音大的惊人。
“你发什么疯?!”沈亭晚压着声音低吼。
沈亭晚继承了他母亲宸妃的美貌,剑眉凸起,长眸深邃,脸型轮廓清晰分明,带着凌厉的隽颜如画。
只是此时,这绝美容颜,唇上红肿,眼睛泛红,泅在眼尾,撩得惊心动魄。刚才挣扎间散落的发丝散在额前,更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苏晏迟被打了也不生气,他望着沈亭晚此刻的模样,心中更觉得这人长的漂亮,怎么看,都觉得心动,这要是能藏起来,日日看着,也是好的。
漂亮柔软的唇,就像是潺潺的清泉,有着甘甜的韵味,吻在一起的感觉,是心动的,连呼吸都缠绕了几丝甜味。
“沈亭晚,才五年不见。”苏晏迟真庆幸他回来了。再迟一点他都不敢想这人还会薄情到何种地步。
苏晏迟初识沈亭晚是他十三岁时,那日他跟着父亲进宫。
皇帝说宁王整日待着也无聊,左不过两位皇子,也并不投机。伺候的宫人也是战战兢兢,小心伺候着,从不敢越了规矩,生怕磕着碰着这位尊贵的殿下。正巧他在,年岁相当,让他随宸王读几页书,解解闷。
苏晏迟由领事太监领着到了宸王殿中,夏日午后颇有些热,蝉鸣阵阵,紫华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木兰花树,浓密的叶子给地上铺了一层阴凉之处。
沈亭晚立于树下,明明是从出生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宁王殿下,他望着那身影却感受到了难以言明的悲伤。
他淡漠的眼光看向苏晏迟,似乎并不关心凭空出现的他。
苏晏迟带了些紧张。
那一个下午,苏晏迟读了整整半本历史王侯将相,读到女帝上位,读到三顾茅庐,读到绕树三匝。
后来他回家找寻了所有的书籍,苏鹤浦惊讶一向玩世不恭的儿子竟主动翻阅起了书籍,疑心是否宁王殿下太过惊才绝艳,伤到了苏晏迟的自尊心。
只有苏晏迟知晓,他只是希望下次碰面能够说与沈亭晚听些有趣的故事。可是后来他们再未见面。
永平六年,圣德皇帝驾崩,传位嫡子,并留遗诏。沈亭晚为摄政王,交付一半兵权政权。
永平七年,太子出生。宸妃病重难医,身殒。
永平十年,圣帝拜苏鹤浦为相,苏府门庭若市,往来大臣络绎不绝。
永平十年,沧州大水洪灾,苏晏迟一篇治水策论,名震天下。
永平十四年,苏晏迟授职四品官,苏晏迟当众请旨前去边关。
永平十六年,摄政王遇刺。幸得宫中御医全力救治,于生死关抢回王爷一命。此一遭,伤了根本。
自此,摄政王身体病弱,难理朝政,大权尽释。也是这一年,苏晏迟军功满载回朝,风光无量。
苏晏迟看着眼前的人,心底暗哑疯涨,他从不是思前顾后的人,他做事张狂,从来不计后果。
沈亭晚不可思议,他到此时方才明白这人的狂妄。
‘‘苏晏迟,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爷放心,臣时刻谨记。’’
“被你喜欢,还真是倒霉。”
苏晏迟的目光暗了许多,他的目光里印着沈亭晚的面容,低沉着声音问道,“王爷,可有心仪之人。”
“与你何干?”
几乎就没有什么犹豫,沈亭晚想都没有想,反唇相讥。
沈亭晚身份贵重,没有接触过多少人,近几年又病症所致,每天闲云野鹤一般待在宫中,除了皇帝,就是一些皇亲国戚,再有就是一些京中贵女。
这些人当中,能入的了眼的,不过也就那么几个。
沈亭晚这样的人,若是再谈上喜欢,那就真的没有多少了。
苏晏迟听着这一句不加任何犹豫的反唇相讥,冷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几分玩味,倒是意料之中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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