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涟漪。
郊外花园别墅被盈盈凉月落了层稀薄的光,好似淌了一地流水。
裴川起身下床,脚刚一沾地,强烈的刺痛感沿着神经末梢攀沿而来,瘫倒在地。
草,好疼……
后颈信息素在腺体激烈碰撞,醇厚悠扬的龙舌兰酒香逸散,包裹了股间的粘腻,身上还残留有昨夜暧昧过的红痕没消,在白皙娇嫩皮肤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魅人。
他不敢多做停留,披了件衣物,强忍刺痛,忽略流淌的粘腻,赤脚踩在洁净的地板上,冰了个哆嗦。
着实狼狈。
不行,顾景行快要回来了,他得尽快离开!
裴川做了三年校霸,自认为霸凌了一只呆萌纯真、斯斯文文的蓝瞳小兔子,可却在三日前他打算结束这场主仆的霸凌游戏时,对方却认为他在闹脾气,不仅不肯结束,还把他关了起来。
可是,他明明霸凌了顾景行三年啊,怎么现在演变成了顾景行对他锲而不舍地紧追?
甚至还,强行标记了他!
一想到此处,裴川下意识抚摸了后颈的腺体。
身为Enigma的顾景行,信息素又烈又浓,在腺体内猛烈地激荡,致使那一片都红肿发烫。
思索间,裴川一只脚已然跨过别墅的红铜门,与此同时,耳边也回荡了一阵阴鸷森冷的柔润嗓音:
“哥哥,这是要去哪儿?”
登时,裴川陡然一颤,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他他他,回来了?!
裴川也顾不得腿间的不适,干脆拔腿就跑,却没跑两三步,就狼狈地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一回头。
顾景行携了一身月色,墨色秀发披了层朦胧的霜,白净皎洁的面容挂着不属于这份美好的阴鸷与狠辣,他一步步逼近,好似一个掌管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正居高临下地睥睨众生。
死亡的恐惧,第一次从裴川心底蔓延,但他仍不肯露怯:
“你管老子去哪儿!”
顾景行一把捏紧裴川白皙的脚腕,稍稍用力,就把人硬生生地拖拽于他面前。
他似笑非笑的薄唇缓缓吐出几字,甜腻柔润却又令人心颤:
“哥哥真不乖,总想着要逃跑……”
裴川喉咙干涩,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顾景行自顾自跻身其间,欣长伟岸的身影微微半躬,捏着脚腕的手,力度加大,痛的裴川表情狰狞,好似一场无声残忍的惩罚。
他嗓音低沉缓慢,总是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的奶音,可周身凌冽的威压不容半分质疑:
“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腿打折,你是不是就没办法跑了?”
裴川一慌,脱口而出:“……顾景行,你敢!”
誰料,顾景行见状,忍俊不禁,低低笑出了声。
他缓缓靠近,大手覆在裴川的后脖颈就把人带入他面前,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耳郭,烫了一层薄红:
“不敢……我怎么会敢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裴川长气还没松完,顾景行再度开口:
“但是我不介意,给你戴上锁链……把你,永远捆在我身边!”
裴川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望着顾景行,希冀能从那双浅蓝色双眸中,看出除去爱意占有之外的,半分人性。
当初,他到底是怎么把顾景行这只恶狼看成逆来顺受的柔情小白兔的!
明明三年前的顾景行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默默跟在他身后,任他差遣,唯命是从。
可如今,他却被桎梏其中,无法脱身。
裴川抬眸,抗拒泛着冷光的冰凉手铐,几分哀求地望着面前这张俊逸秀美的面容:
“顾景行……”
他喊了一声。
这一声,携眷了无边滚滚袭来的思念与留恋,跨越了一千一百多个日夜的长河,落在了三年前的两人身上,逐渐重叠。
正文是倒叙,这是破镜重圆后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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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