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爱自己
——爱我之前要先爱自己!
运动会撕名牌比赛结束后,严浩翔的手腕隐隐作痛,又热又烫,他难耐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撑上去。
然后在隔着师弟们,他与贺峻霖对上视线时,立马松开撑着的手,弯了弯眼睛,装作无事地笑着。
贺峻霖偏开目光,心里揪了一下,难受地不行,他压着手指数时间,终于等到早上的运动会结束,临出门时贺峻霖走到严浩翔面前,强行保持面部表情,说了句,“卸完妆后我们聊聊”
严浩翔:“好”
贺峻霖卸完妆先一步回了酒店,他在微信给严浩翔发了房号。
进了门路过前台时,贺峻霖猛地停下脚步,朝着前台姑娘说,“有冷敷冰袋吗?”
姑娘摇了摇头,说了句不好意思,没有。
贺峻霖敛过眸,帽沿下面的眼睛如同古水一个,无波无澜,但深不见底。
原地站了会,贺峻霖的脑海里再次闪现出早上撕名牌时严浩翔一遍一遍摔手腕,手心抚摸的样子。
不仅如此,粉蓝两队到最后撕名牌的阶段时,粉队就剩下严浩翔一人,而他们蓝队是张真源,一位三代师弟,还有他。
1V3
张真源的力气就是团里最大的,常常被他们称为力量担当,而那位三代师弟,从撕名牌开始就超级虎,十几个人他硬是留在了最后,都没有被撕掉,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光是有这两位,贺峻霖都不知道严浩翔要怎样赢。
最重要的是,最近变了天气,加上昨天运动会的录制,严浩翔那受伤的手腕就在疼了。
然后今天一开始就是撕名牌,贺峻霖压根不敢想,此刻严浩翔的手腕难受到何种程度了。
于是,1V3的对峙中,贺峻霖主动送了上去,他轻轻地去推严浩翔,和严浩翔较量着,他在转身间把后背交给严浩翔。
可惜严浩翔没有撕他,只是握着他的手把他往后推开,再松手。
可惜,严浩翔没有撕他。
然后贺峻霖也不甘放弃,就在看着三代师弟过去撕严浩翔的间隙,他背过手摸向自己的名牌,对于严浩翔的心疼早就将避嫌抛之脑后,他直接将名牌的四个角都撕开了。
贺峻霖还偷偷试过,无论从那个位置只要严浩翔碰到他的名牌,不用使多大的劲就能把他的名牌撕掉。
眼看着三代师弟把严浩翔逼到了警戒线那里,师弟的手捏着严浩翔的胳膊,贺峻霖立马跑上前,假装是去撕严浩翔,可他的手在碰到师弟的指尖时,立马把师弟的指尖从严浩翔的手上掰开。
师弟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贺峻霖根本没有时间理会,满眼都是眼前脸色惨白的严浩翔,喘着气 ,胸膛上下起伏。
“严浩翔”贺峻霖张开唇齿,“我和你撕”
这话一出,师弟便退开了,队友张真源从1V3开始就没有上前。
两人拉扯互撕了几分钟,贺峻霖明明没有用一点力气,只是手指轻落在严浩翔指尖上,就是这样,严浩翔还没有撕掉他。
他想要减轻严浩翔的负担,可严浩翔就是傻子,在两人靠近时低声说,“霖霖,别这样”
没有比严浩翔傻的人了。
两人撕名牌没有撕出来个名堂,主持人倒计时催促起来,师弟也加入进来,严浩翔处于劣势,被压制着但还在反抗,胳膊蹭着水泥地翻身,最后还是张真源冲过来,一把撕下了严浩翔的名牌。
贺峻霖如释重负般大松口气,终于结束了。
再去看严浩翔,手心捏着手腕,脸上还挂着笑和旁边的人侃侃而谈。
……
本来严浩翔的胳膊就骨折过,哪怕当时送医院及时,打了石膏。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实际上,严浩翔连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就投入了舞蹈训练。
那段时间刚好碰上大型活动的节目,每日的舞蹈训练量很大,公司和团队当时的意思是严浩翔暂时先不参加好好休息。
但严浩翔倔强无比,说胳膊受伤了腿有好着,跳个舞多大的事情。
主人公都这样说了,其他人又能怎样呢,贺峻霖该劝的都劝了,但严浩翔一句一个真没事,他又能如何。
严浩翔还口头说的好,他就练一个小时,简单学会动作就可以,但是,贺峻霖有一日出去打电话时发现,就在严浩翔当着他们的面学一个小时后又进了另一间舞蹈室,在里面一遍遍地练,手上的动作都带上了。
贺峻霖看到,严浩翔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落。
那是贺峻霖第一次朝着严浩翔发火,不是平日的小打小闹,拌嘴,而是彻底地火冒三丈高。
严浩翔,知不知道骨折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累着会影响胳膊都恢复还会留下后遗症。
于是,贺峻霖和严浩翔大吵了一架,一周没有理严浩翔,无论严浩翔每天怎么变着花样哄他,他还是选择冷战。
严浩翔输入密码进来时,贺峻霖坐在沙发上,目光冷冽,见他进来,瞪了他一眼。
“霖霖”严浩翔朝贺峻霖走过去,笑嘻嘻地说。
贺峻霖憋着气,瞅着严浩翔的模样,视线朝着严浩翔的左手腕瞟了眼。
贺峻霖:“严浩翔,我们谈谈?”
“谈什么?”严浩翔的语气总是那么云淡风轻,懒散。
贺峻霖:“今天故意不撕我,为什么?”
严浩翔扯了下嘴角,手覆上贺峻霖的指尖,捏住,拉着长长的调子,和那撒娇的小猫一样,“都已经结束了,就让它过去呗”
贺峻霖甩开胳膊,收回被严浩翔捏着的手,“严浩翔,过不去”
严浩翔:“那你呢,为什么要故意把名牌撕开呢?”
贺峻霖:“我想要你撕掉我”
“严浩翔,一直消耗时间撕名牌,你的胳膊受得了吗?”
严浩翔的心脏被重重一击,然后他听到贺峻霖说我告诉你为什么,现在改你说了。
严浩翔:“我舍不得撕你”
贺峻霖:“……”
意料之中的答案,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贺峻霖:“那就自己忍着疼,手腕还要不要了?”
严浩翔没有思考地摇了摇头,然后与贺峻霖对上视线时又点了点头,低低的嗓音说,“要的”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贺峻霖也被弄的没有脾气了,然后他又朝着严浩翔说,语调温柔了下来,“严浩翔,撕别人就舍得,到我就舍不得了,为什么”
这句话一出,贺峻霖也借着这个时机,问出了压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一个问题。
“我爱你”
爱你,怎么会舍得对你动手,撕你名牌。
四目相对,空气变得稀薄,整个房间安静下来,静地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呼吸声。
贺峻霖的耳根逐渐变红,他拉开了身前茶几的柜子,从里面取出自己问完前台后出了酒店到药店买的冰敷冷袋。
然后拉过严浩翔的左手,冰袋覆在了手腕上,然后目光移到严浩翔眼睛上,“严浩翔,爱我之前要先爱自己”
你爱自己,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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