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严浩翔是用了心思在上面的。
每每到了一个餐厅,严浩翔就会给他送一个礼物,项链,耳钉,衣服,领带,袖口。
贺峻霖也发现,每到他收到这个礼物后,一回家打开衣柜后,或者在桌上总能看到与自己同款的。
严浩翔买的是情侣款。
严浩翔光明正大地将东西放在明显的地方,贺峻霖不想注意到都很难,一天疲惫的心情就这样被严浩翔这暗戳戳的小心思逗乐。
在这种热烈用心的追求下,贺峻霖不可以全然没有一点触动,也不可能不心动。
而今日,严浩翔到了餐厅后,送给他的一个电影票,是贺峻霖喜欢的喜剧电影。
电影开始时间是周日晚上六点半。
贺峻霖心里算了下时间,早点走应该能赶回来,他把票收进包里。
“严浩翔,这周末我得去给外婆过生日”贺峻霖笑起来酒窝陷下去。
他主动提起周末的行程。
严浩翔知道贺峻霖外婆家在另一座城市,开车过去大概得四五个小时左右,“那周天晚上?”
贺峻霖:“看电影前我会回来的”
严浩翔点了下头,这时服务员敲了下包厢的门,开始上菜,香味在餐桌蔓延,但严浩翔迟迟没有拿起筷子,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贺峻霖身上。
半晌,严浩翔说,“我周末没有工作,我可以陪你去给外婆过生日吗?”
贺峻霖说:“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周六八点钟,两人准时出发。
严浩翔和贺峻霖一起到了外婆家,两个人换着开车共四个小时。
车驶入乡村那一瞬间,映入眼前的便是蜿蜒曲折的道路,清澈见底的小溪,涓涓流淌,红瓦白墙的农舍,炊烟袅袅。
下了车,仰头就可以看到纯净如湖水般色彩的蓝天,阵阵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惬意自由。
严浩翔从后备箱里取出买的礼品,两只手还提不下,贺峻霖过去搭了把手,看着还放着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大吃了一惊。
“严浩翔,你把超市搬过来了?”贺峻霖唏嘘道。
严浩翔睁大眼睛,无辜地眨眨,“没有啊,就看着买了点”
第一次来贺峻霖外公外婆家做客,他不得好好准备一下。
其实他当时挑礼物时挑上的可多了,要不是后备箱小……
贺峻霖:“这叫,买了点?”
他把最后一个字的音调压的格外重。
严浩翔:“哎呀,已经买了,我等会出来再拿一趟”
说罢,两人就进了面前的一家独院,门口是绿色绕墙的爬山虎,进去后,宽阔方正的大院子,中间一个小院,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
大院内共有两层楼,八间房,向二楼仰头看去,楼道间摆满了各种盆栽和鲜花,奇花绽放,花香沿着窗口飘散开来。
而在整个院子的后面,还有两棵高耸入云的核桃树和杏子树,绿葱葱的,刚好在房顶露出,映照。
这时,一位年迈的老人从对着大门的正厅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目光很是慈祥,“小霖来了”
“外公”
贺峻霖笑意颜颜,立马迎上去,严浩翔看到下台阶的外公,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哈哈大笑着朝着贺峻霖走近。
严浩翔:“外公”
贺峻霖正要给外公介绍身旁的严浩翔,厨房里系着围裙的人走了出来,头发黑黝黝的,脸上保养地连一个皱纹都瞧不见,举手投足间尽现端庄富态。
“外婆”于是贺峻霖到了嘴边的话换成了一声欢喜的外婆。
严浩翔听到贺峻霖叫了声外婆,目光望向年轻的女人。
他诧异了一瞬,随后紧接着喊了声外婆。
被叫外婆的女人应了声,笑哈哈的,满是和善慈祥,这些落到严浩翔眼里,他还是不敢相信,贺峻霖的外婆这么年轻,脸上看不到一点被岁月烦恼的痕迹。
说成四五十岁都有人信,但是明天却是外婆的七十岁大寿。
外婆听到严浩翔的一声外婆,细细瞧着人看去,目光和蔼温柔。
这大概就是小霖提过被迫分配的婚姻对象。
当时小霖说管理局分配的,认都不认识,可千万别提什么感情,以后,注定名存实亡的婚姻罢了。
她还劝过,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还是得找喜欢的人结婚相守。
婚姻才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相爱的蜜糖。
可惜当时的小霖说管理局下的通知,不单单是通知,是命令,他只能遵守。
他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还不如顺应着把证扯了,和谁结婚不是结,免得日后管理局又催促。
今天,他拒绝了和匹配度高的严浩翔,明天,还有和他匹配度高的,他拒绝到什么时候去。
这是那时贺峻霖朝她说的,但是如今贺峻霖把人领着进门了,外婆不得细细再瞧瞧这大小伙,心里揣摩道小霖的态度大概是变了。
小霖带回来的男人眉眼端正,第一眼感觉还不错,是个负责的人。
和她的小霖站一起也是很般配,顺眼。
就是不知道对小霖怎么样。
察觉到外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严浩翔身上,贺峻霖刚才压下的话再次出口。
“外婆外公,这是严浩翔”贺峻霖这样说,“我的对象”
听到贺峻霖的后两个字严浩翔眼睛都睁大了,愣了下神,没有想到贺峻霖会这样说。
他以为……会说朋友。
毕竟,他现在是追贺峻霖的身份。
外公外婆看着严浩翔笑了笑,点头打了招呼,还说名字真好听。
两人来的很巧,刚好赶上外婆的午饭,丰盛的,热腾腾的美食摆上餐桌,香气四溢。
外公先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然后其他人才动筷,严浩翔的第一筷子,先给贺峻霖夹了最喜欢的鱼肉。
看着碗里白嫩嫩的酸菜鱼,贺峻霖朝着身旁的人扬起一抹笑。
“谢谢”贺峻霖小声说。
严浩翔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满眼都是贺峻霖。
然后就见贺峻霖转回头,看着餐桌一角的清炒莴笋,这是外婆的拿手好菜,色香味俱全,每次他来都会吵着让外婆给他做。
“尝尝,我外婆做的这个莴笋很好吃”他夹了一筷子放在严浩翔的碗里。
在贺峻霖的期待眼神中,严浩翔尝了口,入口清脆爽口,淡淡的鲜香。
“好吃”严浩翔说。
外公外婆看着两人小情侣之间你来我往分互动,对视了一眼,意思明了。
这顿午餐四人吃的欢声笑语,严浩翔和贺峻霖有些吃撑了,因为外婆给他们一会就夹了高高一碗的肉,说是工作辛苦了,要多吃点肉,身体健康。
在老人的口中,愿你身体健康就是最好的祝福。
贺峻霖父母是下午五点多到的,进来时看到和贺峻霖外公下棋的严浩翔还明显吃惊了下,他们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的宝贵儿子。
贺峻霖转头,就看到了自己父母站在门口。
“爸,妈”
贺峻霖母亲雨婉应了声,然后就见下棋的严浩翔立马站起了身,转过来叫了声“爸,妈”。
贺峻霖的父亲贺清章把手里提着的蔬菜肉都放去了厨房,雨婉则先进了客厅坐下,几人闲谈,贺峻霖刚把两杯水倒上,贺清章就进来了。
雨婉:“浩翔,最近工作忙吗?”
严浩翔:“晚班比较多,白天其实还可以”
雨婉:“那真的挺辛苦的”
贺清章:“小霖,有一位朋友的小女儿很喜欢你,想要一张你三个月后的演唱会门票,你看能匀一张出来吗”
贺峻霖:“好”
听到这里严浩翔立马扭头看向贺峻霖,三个月以后的演唱会,大概就到十一月以后了。
“给你也送一张”于是,贺峻霖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会错了意,对严浩翔说道。
一家人都坐在沙发上,哪怕严浩翔和贺峻霖离的很近,但是这句话还是被所有人听到了,于是贺清章没忍住咳嗽了声。
几个小时过去,外公外婆则是一脸习以为常,他们对于严浩翔和贺峻霖之间暗戳戳甜蜜的小互动都看在了眼里。
“你能匀出时间来不?”贺峻霖又问,“严大明星”
严浩翔的脸颊突然爆红,偏开了注视在贺峻霖脸上的目光。
嘴皮子底下应了声,“有时间,能来”
见严浩翔被说的害羞了,贺峻霖也没拿严浩翔调戏,转开了话题,从这以后的整个闲聊,严浩翔的内心洋溢着幸福。
晚上睡觉,贺峻霖带着严浩翔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子,给严浩翔找了件算是宽松的睡衣,然后找了一套洗漱用品。
严浩翔去洗澡后,贺峻霖就掩上门出来,吃饭时雨婉说有事问他,让他等会过来。
其实,他大概猜到了妈妈会说什么。
敲开门进去时,父母的房间只有雨婉一人,雨婉笑着拍了拍沙发,示意贺峻霖过去坐。
“小霖,你和浩翔是谈恋爱了吗?”雨婉问道。
“没有”贺峻霖捏了捏指尖,但是红了的耳根早就把他出卖。
“不过他说喜欢我,就现在在追我”
雨婉:“嗯?追你?”
贺峻霖点了点头。
雨婉:“之前不是说很讨厌他,结婚也不会和他扯上除结婚证以外的关系?”
这才一个多月,贺峻霖就已经对严浩翔变态度了。
贺峻霖立马开始解释,“讨厌他那是个误会,是我一直错解他了,他说……”
雨婉:“哦哦”
她莞尔一笑,伸手握住贺峻霖那捏着的手,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你怎么想的?”
都已经悄悄带着人来见外公外婆了。
“我觉得他人挺好,对我也很好”贺峻霖的指尖泛红,红晕慢慢地爬上脸颊,他的嘴角微微噘起,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雨婉意味深长地笑了声,瞧着贺峻霖目光的躲闪,严浩翔人很好,儿子又是这番模样,心下已经明了。
“那你是还在考虑还是已经喜欢他了呢?”
“妈妈”贺峻霖立即叫了声,努力下压上扬的嘴角,“我还在考虑”
“好,那你好好考虑”
雨婉看着儿子满面通红的模样,内心默默地道,这提到严浩翔就害羞的样子还真是。
终于,雨婉谈到了今晚叫贺峻霖过来的另一件大事。
雨婉:“那你们还没有谈恋爱,今晚要不带浩翔去西侧的房间,刚好空着,而且什么都有”
啊?
贺峻霖摇了摇雨婉的胳膊,拒绝道,“其实我和严浩翔住一起也可以的”
雨婉:“你这两天不是到易感期的时间了吗,住一起你确定?”
要不是雨婉提醒,贺峻霖都忘了自己易感期的时间,这样一算,不是今天就是明后天。
那他……
贺峻霖回来时严浩翔已经吹干头发了,他看着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贺峻霖,皱了下眉,走过去并肩坐下。
严浩翔:“霖霖,怎么了?”
贺峻霖回过神来,对上严浩翔担心的目光,摇了摇头,始终没有张口说什么。
严浩翔察觉到贺峻霖心情的变化,出去时贺峻霖还是高兴的,可回来时就愁眉不展的,余光看了他好几次,好像要说什么。
但严浩翔一问后,贺峻霖又摇头。
严浩翔:“好吧”
贺峻霖:“那我去洗澡了”
不知道是不是雨婉刚才提到了易感期,现在贺峻霖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的,整个人感觉热了起来,腺体突突地跳。
很不舒服。
熄灯躺下后,贺峻霖一直背对着严浩翔,严浩翔也不知道贺峻霖睡着没有。
“霖霖”严浩翔小声唤了两声。
没有得到回音。
贺峻霖应该是睡着了,毕竟今天累了一天,于是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圆圆的后脑勺轻声补充了句,“晚安”
另一边没有睡着的贺峻霖此刻浑身的汗,他听到严浩翔说了句话,但是他的脑袋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
腺体又痒又热,胳膊到胸口的皮肤超级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的信息素味溢出来了。
易感期好巧不巧,真到了。
贺峻霖死死咬着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拼尽全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上越发浓郁的荔枝味。
严浩翔刚闭上眼睛,随后就闻到了房间里铺天盖地袭来的荔枝味,全部绕在鼻尖。
他的眉心一跳,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整个人清醒无比,他已经能感受到自己信息素在体内的张牙舞爪的暴走,他伸出指尖碰上贺峻霖的胳膊。
“霖霖,你易感期到了”
明明是个问句,但严浩翔却说成了肯定句。
信息素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贺峻霖瘫软在床上,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一块皮,冒着血珠,这样他才感觉脑袋清醒了点。
他感觉到严浩翔把自己揽了一把,他被迫整个人翻了个身。
在手被触碰到时,贺峻霖感觉到一片凉爽,但转瞬即逝。
严浩翔已经坐了起来,房间的灯亮了。
严浩翔看着躺在身旁的人,他不用伸手去试贺峻霖的体温,贺峻霖额头大颗的汗珠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贺峻霖的脸蛋红彤彤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大口大口喘着气,嘴唇上破了一块,然后往下,贺峻霖的脖子都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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