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怎么样,什么心情,乔松不知道。
想象中的粉身碎骨级别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在车身堪堪碰上他的腰时,脑海里一道白光出现,如初次进入幻境那般,他就这样陷入昏迷,身体好像被白光吸住,醒来后就出现在这间房里。
他半躺在老式的木质雕花床上,一只腿搭在床边,踩在地上。
民国?
中西融合的欧式元素,和深红色色调搭配,偏向于现代风格,又不失古典雅致,是民国没错了。
可这……房间看着这么和电视剧里的不一样啊?
没等乔松细想,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旗袍的男……人?
乔松起身,坐在床边,盯着那个人明显的喉结。
这不就是男人吗?可是他为什么穿着旗袍,还有一头卷发?这什么情况?难不成个别女性也有喉结?
可能对自己太过放心,从醒来开始,乔松就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身上。
“赶紧起来,就差你一个了,说头疼要休息,你这哪里像头疼的样子?今天来的人你可一个都惹不起,知道你脾气犟,心中只有你的亭云哥哥,谁都不肯服侍,所以你过会儿走个过场就行,不让你卖/身。”男人把卷发撩到耳后,用男性特有的声线平静地说。
服侍?卖/身?这什么鬼东西?我一个男人卖什么身?玩我呢?
他见乔松愣着,冷着眼想把乔松从床上拽起来,但是没能拽起来,只好手拉着乔松的手腕,语气也没有刚才的这么好:“知足吧!七个人就差你了,今天来的四个军阀我们一个都得罪不起!让你走个场而已,又不是让你送命,如果你今天不去,那你的命可真就没有了。进堂名的都不容易赚钱,谁心甘情愿陪你去送死,我们南柳堂刚发展起来,不要惹客人不愉快好不好?”
军阀?堂名?妈妈我害怕。
乔松是个理科生没错,但是民国的知识他还是了解一点的,其中就有“堂名”。
这群小崽子居然还能换时期写?!写数学试卷时都没见他们这么有想象力过。
乔松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木着脸起身,任由男人拉着他走,还没走半步,乔松“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发现了不对。
他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黑色的长款旗袍长到脚踝,衣料上绣着白色碎花,看不出花的品种。
我能不去吗?
乔松看了一眼“多说一句废话就把你拉出去接客”的男人,还是没说出来,他弱弱地说了一句:“你有没有镜子?”
他感觉自己也长了一头卷发。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踏着高跟鞋走向桌子,拿了一个巴掌大的镜子丢给他。
镜子里的自己涂着正红色口红,看起来很可亲,眼尾被拉长,眉毛很细,一部分的头发沿着头皮的发际线紧贴着头皮,与另一部分的头发在后颈处形成一个盘发的样式,用珍珠发卡固定住,显得整个人妩媚又清纯,像自己的梦中情人。
不能看了,再看我就爱上自己了。
乔松红着脸,头轻微低下,把镜子还给男人,说:“谢谢你。”
男人更加疑惑了:“谢我做什么,这是你的房间,快点走,时间可能不够了。”
乔松的脑子里无限循环着自己的模样,晕乎乎的,拽着男人的胳膊起身,扶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之后,乔松掌握了诀窍,走得很稳当,就不用再扶着男人了。
乔松跟在男人的身后,走进了一间房里。
南柳堂与其他堂名不一样,这是唯一一所男ji青/楼,来的客人大多都是有特殊爱好的,但是也不缺男女通吃的客人。
谢桑知处于前者。
乔松的眼睛一直盯着脚下的路,他刚学会穿着高跟鞋走路,一不小心就会有摔倒的可能。
男人进门之前告诉过他,不要说话不要乱动,不想接客就时时刻刻把头低着,主要不吸引客人的注意,就什么事也都没有。
所以他从进门之前,就没有抬过头,孤零零地站在角落,别的男人一个个都在旁边抛媚眼,搔首弄姿,卯足劲吸引客人的眼光,多赚一些钱,只有他,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得毫不厌烦。
“呵,有趣,就你了,抬起头来。”
民国架空,不要讲究这么多的细节嘛!
这时候要说出一熟悉的话了,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词。
便宜谢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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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