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知满脸疑惑,低下头询问乔松:“怎么了?不想看那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谢桑知的温柔让乔松不适应,虽然在谢宝贝没少听过这样的语气,可是面前的人是董事长,那个差点要了他的名的那个,乔松还是没忍住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自己来就行了。”乔松躲避似的用文件遮住自己的脸,看了起来。
谢桑知以为乔松是害羞,殊不知乔松是为了挡住谢桑知的脸。
[乔松,性别男,19岁,乔峰和林婉的儿子,满月时被认回乔家,半岁时学会说话,三岁时会八国语言,四岁时去过联合国演讲,五岁时钢琴十级,六岁时打破五项吉尼斯纪录,七岁时参加高考,被乔木陷害,导致落榜,十一岁时才重新参加高考,以1039的分数考入a大,进入a大大一三班学习……]
光是前面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乔松看得想脚趾抠地。
狗血剧情他忍了,谢桑知的霸道语录他也忍了,这简介……饶恕他实在不能忍。
好丢人啊,自己怎么能带出这样的学生!还a大大一三班!我看这是幼儿园大一三班还差不多!
“额……”乔松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到无地自容,“那个,你信吗?”
“信,怎么不信?就是你未免有些笨了。”谢桑知没看出他的尴尬,摸摸他的头说。
笨?搞笑,我高考1039分呢,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牛过!
谢桑知的话语中是止不住的骄傲,他说:“我高考时考了1066分,全球第一,进入了全球的顶尖学府。”
全球人就是不一样!就是特殊!智商哪哪都高地球人一等!
“厉害厉害!”乔松放下文件,为高考得了全球第一的全球人鼓掌。
学校三天两头的召开会议,说的还全是废话,刚上班时乔松激情澎湃,领导说什么他都迎合着,就是标准的一个狗腿,再后来,学校什么事都要召开一次会议,乔松也就厌倦了。可是前段时间乔松表现得太积极,导致领导都喜欢让乔松说话活跃气氛,学校会议没有了乔松说话,就像西方失去了撒路耶冷。
领导找乔松搭腔,乔松心里不想回,但又不能不回,只能脸上笑嘻嘻内心想给领导烧纸,给领导回话。久而久之,乔松练成了话语敷衍面上认真的技能。
谢桑知自然看不出乔松的敷衍,不然乔松早被辞退了。
乔松想略过这个话题,这个话题尬得他想跳河,他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上学时老师总要说“出去别说是我教的学生”。
他真想一个眨眼,穿回学校,拿着黑板擦往讲台上重重一摔,说出所有老师必备的一句话:“出了学校,别说是我教的,我乔松丢不起这个人!”
谢桑知见乔松一直盯着前方发呆去,晃晃他的身子,问:“怎么了?出什么神?”
乔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霸气又威风,听到谢桑知的话猛然吓醒,他错愕地说:“没……没什么。”
这句话配上乔松躲闪的眼神,更像是掩饰。
谢桑知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么伤神。
“林婉入狱你不高兴?”谢桑知暂且只能想到这一件事。
母子连心,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林婉再怎么坏,像乔松这样善良的人,应该也不舍得让她入狱。
谢桑知一点没猜中乔松的心思,乔松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谢桑知,言语毫不善良地说:“林婉入狱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爸,什么事都要管,她自己作的,死了都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能如此狠毒!”声音狠厉且刻薄,从窗户的外面传来。
乔松只在乔木身上听过这样的声音。
乔松从谢桑知的腿上下来,走到窗户边,看到窗口上有一双手,白嫩的像女人一样的手指现在满是肮脏的尘土,带着血痕。
他往下看,看到了乔木的脸,和手一般,脏的不成样子,血液从指缝流出,流到细瘦的手臂上。
这是怎么爬上了的?
乔松又看了一眼,确实没看到任何防护措施和攀爬工具。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什么单枪匹马爬上三楼的,靠飞吗?要是会飞,为什么不直接上来?
这小说剧情真魔幻,好在乔松见过更奇葩的小说剧情,很快就适应这种设定。
乔松看着他那一张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脸,“哦”了一声,懂了。
激发谢桑知的同情心。
乔木这一举动,也激发了乔松的同情心,乔松伸出胳膊,拉上他的手,十分热心地说:“来吧来吧,我拉你上来,看你可怜的。”
谢桑知亲眼见着乔松费力地把乔木拉上来,脸都憋红了,他期间没起来过一次。
跟个大爷似的。
乔松白了谢桑知一眼。
“董事长,我能走了吗?”乔松把乔木拉到自己的面前挡着。
他不觉得乔木配得上自己的谢宝贝,但是配谢桑知还是绰绰有余的。
都是一路货色,他们不在一起都是暴遣天物,浪费国家资源。
乔松不喜欢谢桑知,对谢桑知没什么意思,唯一对他有感觉的,就是他那张脸。
谢桑知要干什么随他去,乔松也管不住,更不想管,穿进书里本就是偶然,和谢桑知遇见更是偶然。
乔松看到谢桑知的眼神变得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头狼,直觉告诉他,谢桑知不会同意。
所以,乔松转头就走,留下来一朵修炼百年成人的莲花和一头想要吃人的狼。
谢桑知翘起腿,姿态优雅地像个上位者,也对,在这个世界里,他就是上位者,只见他语气不好地说:“你来做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是我还是想见到你。”乔木眨眨眼睛,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灰扑扑的小脸上留下一条白痕,是他本来的肤色。
谢桑知冷笑一声,说:“你怎么这么贱?当初让你等我你不肯,跑去和段清钰搞在一起,怎么?段清钰不喜欢你?跑回去找我了?”
段清钰的痛楚的眼神刺痛谢桑知的心,因为那是看向乔松的眼神。
从他查清乔家的时候,乔木就失去在他面前说话的权利,留下他,完全是因为乔松把他拉了上来,不然,乔木从哪爬上来,他就从哪把他踹回去,大不了给他安排一个年vip病房。
乔木摸摸眼泪,露出干涸的血迹,说:“我是因为哥哥的事情来的。”
说完,乔木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照片。
……
管家亲自请乔木出去的时候,乔木转头看了一眼谢桑知,说:“我想要我的月亮奔我而来,但是你这个月亮来得太晚,我等不了那么久。”
乔松恰好在楼梯口蹲着听墙角,听到这句话“啧啧”两声,小说嘟囔说:“月亮要是奔你而来,那还得了,月球撞全球,那不得玩完,两个星球的人都要完,一个都别想活。你瞅瞅,谢桑知那样子,像月亮吗?说像个牛马都抬举他了。”
社会奇葩多,牛马坐一桌。
谢桑知站在书房门口,听到乔木的话后没发一句感慨,这是冷冷看着躲在楼梯口的乔松。
乔松看不到谢桑知,也看不到房内的满地碎纸。
如果碎纸能一点点拼后,那汇成的图片上,都是乔松的影子。
乔松看完戏就走,跑到专属于自己的杂物间,他感觉自己在这所庄园里的能待下去的时间不多了,看样子,以谢桑知那样的个性,还有“前任一哭现任必输”的定律,谢桑知对自己也没有多少的情,乔木离重修与好的目标不远了。
他赶紧从衣柜深处掏出自己的支票,想深夜跑路,没想到在门口碰上管家。
管家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轻微低下头,无论是气质身姿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臣服于乔松的样子:“夫人,董事长说了,你不能出去。”
乔松怀疑地指着自己,大张着嘴巴说:“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别乱叫啊!”
一个大男人被叫为夫人,实在太过丢脸了。
“夫人,你要是想出去,劝您先讨好董事长。”管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踩在乔松的雷点上瞎蹦哒,“董事长心情不怎么好,晚饭只吃了三碗饭,要是可以,希望你可以前去书房……”
“侍寝啊?”乔松接过他将要说的话,见管家一副“懂我”的样子,乔松笑了笑,笑得恶劣,更像是报复,他话锋一转,“那我不出去了,留你们董事长自生自灭吧。”
乔松退回杂物间,狠心关上门,发出巨响。
乔松的举动,都要句句如实地告知董事长。
管家抬起头,对上掉漆的门,叹了一口气:“喜欢为什么不说,还让夫人住着杂物间,属实委屈,夫人不愿意去也是有原因的。”
书房里又传出酒杯碎裂的声音,管家站在挺直腰背,兢兢业业地说:“董事长,夫人确实这样说,留您自身自灭。”
董事长磨磨牙,冷酷地说:“看来乔木说的那件事是真的了,看了资料,我以为他是个老实的。”
窗外的蝉鸣刺耳,燥热的风透心凉。
乔松:好尴尬,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尴尬过。
谢桑知:我高考时1066分,全球第一
闻到一丝丝董事长下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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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