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结束,乔松在众人的目光下,残忍地被谢桑知拉到卫生间里。
谢桑知关上门的功夫儿,乔松就把自己锁死在了隔间里。
“乔松,你出不出来!”谢桑知的肺部都快被气炸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乔松会这样做。
带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恶心段清钰,现在不仅恶心了段清钰,还把自己搭了进去,推到了舆论顶峰。
“你是怎么敢的?”谢桑知来到乔松所在的隔间门前,“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
就是知道,我才躲进这里面的。
乔松默不作声。
“你到底出不出来,我只给你三秒时间。”谢桑知觉得沉闷,解开领结,松开第一颗扣子。
“一。”
乔松听都谢桑知解扣子的声音,蹲在角落的腿都在抖,他真怕谢桑知畜生属性发作,在这里就来。
“二。”
乔松感觉垃圾桶有些难闻,把它拿远了一点。
“三。”
有了动静,可惜不是乔松这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慌忙从旁边的隔间里跑出来,乔松低头努力向缝隙外面看,想看到外面的场景,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谢桑知自认为数秒数的很慢了,可乔松却认为很快。
乔松从里面喊:“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重新数好不好?”
“你从厕所里出来做什么准备?做挨打的准备吗?”谢桑知的愤怒值直线飙升。
乔松听到谢桑知的回答,缩了一下脖子,说:“你别这样,你这样说,我更不敢出去了。”
“你不出来也得出来。”
乔松可怜巴巴地蹲在角落里,也不知道谢桑知做了什么,不一会儿就有众多脚步声出现。
听了一会儿,乔松发现不对,猛地站起来跑了出去,对着门口的谢桑知说:“你有病吧?没事拆什么厕所?”
谢桑知不答话,拽着乔松的手腕向外走。
乔松缩在后车座上,不敢看谢桑知的眼睛。
谢桑知的眼神冷得吓人,乔松怀疑他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掐死自己。
“过来!”乔松的躲避让谢桑知更加不爽。
乔松听到谢桑知放大的声音,吓得一缩,之后颤巍巍地向谢桑知那位置移去。
刚靠近,谢桑知就伸出手握住乔松的脖子,手指摁上那小巧的喉结。
你还来真的?不是,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对,和他谈什么法制社会。
乔松求和的态度十分诚恳:“呜呜呜,我错了。”
“闭嘴。”谢桑知并不想听到乔松的求助声,只会增加他的烦躁感,手上握得更紧了。
乔松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麻木地张开嘴,喘着细微的呼吸,头上冒出冷汗,浸湿雪白的内衬。
他昂着头,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濒临死绝的鱼,全身打着颤,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呜,唔,额……”
第一次乔松只觉得难受,现在乔松觉得自己快要去天堂了,就是不知道天堂有没有赚钱多的职位。
“滚下去,碍我的眼。”谢桑知松开他。
乔松拍着胸膛,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瞪了谢桑知一眼,头也不回下了车。
要不是看你长着一张谢宝贝的脸,我早把你踹下去了。
谢桑知看着乔木挽着段清钰的胳膊,只是心痛一瞬,马上就被怨恨盖住,没办法,家族从小教给他的,就是怨恨段家,尤其是段清钰和自己处在同一个高度,没人愿意与仇人共享掌声与鲜花,久而久之,怨恨段清钰已经成为了常态。
骨子里的高傲不允许他在段清钰面前失了姿态。
他是喜欢乔木,但是为了一个乔木,不至于失了自己的颜面,所以当他们一齐走在自己眼前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乔松。
他观察着乔松的反应,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人背叛了他,无论什么原因,那都是叛徒,乔木背叛了自己,再喜欢那也不用留了,而乔松与自己结了婚,再厌恶都是属于自己的领地的人。
段清钰和乔松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随处可以听到。如今乔松却说自己不认识段清钰,当场给了段清钰致命的一击,谢桑知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但是这也不是乔松能让自己失态的前提,乔松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和自己结了婚依旧见不得人,他有什么本事能爬到自己的头上兴风作浪。
当时的乔木也没有这么大胆。
谢桑知躺在床上,潮湿的头发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晕染了一片水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现在一想到乔木就恶心到不行,才过去一天,就忍不住和段清钰搞在一起,和自己私生哥哥的前任搞在一起。
谢桑知想,这样说来,乔松抛弃段清钰,和自己弟弟的心上人结婚,也是有理由的。
可能是家族遗传,就喜欢乱搞一气。乔峰与林婉不就是这样吗?乔峰新婚没过三月,林婉就抱着满月的乔松来到乔家认亲,把乔家上下折腾得一团糟,最后用乔峰的秘密威胁乔家,这个情人才成功在乔家住下,地位只比乔家正牌夫人低一点。
都传林婉的心机太重,蛇蝎心肠,只爱利益不爱人,可乔松看样子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林婉的性子,反而看起来……有点傻。
怪可爱的。
谢桑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当时自己已经被下药了,那乔松为什么没有见机行事,是乔松也被人算计了还是另有隐情?
那为什么偏偏算计乔松,另有什么隐情?
林婉。
谢桑知起身,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急切:“查一下林婉,乔松,还有乔木。”
乔松走在街上,冷风吹得他心凉,街上没有几个人,路灯把他的身影拉长,显得孤单寂寞。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唯一的支票还被他藏在杂物间的衣柜深处。
他脱下外套,拿在手上“啧”了一声:“这么贵有什么用,又不防寒。”
他在街上找了一个躺椅坐了下来,准备在这里度过一晚。
他的心态已经被磨平了,大学四年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他早已学会了世故圆滑,性格上没有了棱角,可能是性子本就偏柔,所有人都认为他很好相处,有求必应。
其实并不尽然,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有脾气,乔松只是习惯了找恰当理由拒绝,才会显得自己很好相处。
乔松很懂事,早早就学会了独自,只有在谢桑知面前才会展现小孩子的性子,他和谢桑知熟到不能再熟了。
仅仅因为谢桑知是他的竹马,小时候的情谊长大至今也不敢忘怀。
谢桑知比乔松的家境好过太多,不过谢桑知没有以身世为傲,用家境给自己镶金,让乔松对他的好感更高。
和谢桑知相识只有偶然,身处同一个城市,住过同一家医院,缘分很巧,两人就逐渐相识相知。
谢桑知对乔松很好,相处不会太过逾越,又不会太过陌生,乃至在乔松心里,谢桑知可与亲人划等号。
没办法,谢桑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的惹人喜爱,乔松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乔松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被书中的谢桑知睡过之后,他想到的不是打骂、怨恨他的谢宝贝,而是觉得玷污了他的谢宝贝。
哪怕只是身体一模一样,他都认为自己对不起他的谢宝贝。
他很快接受了被谢桑知睡过的事实,却很难消化玷污了谢宝贝的事情。
如186所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直是弯。
不过,时间会告知一切。
乔松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撑起身子,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自己奔来。
“乔松!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睡在这里不冷吗?快点起来,我带你去酒店。”
乔松认出来这是秘书的身影,迷迷糊糊跟着他走了。
被秘书半拖着送到酒店的时候,乔松还是不清醒,脑子乱成一锅浆糊。
“这么烫?发烧了?”
乔松昏迷前只听到这么一句话。
再次醒来时,酒店里的灯光已经被调为暖黄色,乔松的喉咙干痛,像是有针扎进去一般。
他感到有人压着自己的胳膊,轻微扭扭脖子,看到一张睡的酣甜的小脸,就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盖着同一张被子。
是秘书。
谢桑知的秘书怎么跑自己这里来了?
秘书浅眠,听到轻微的动静后立马起身,询问乔松:“醒了?还难受吗?头还疼吗?”
“还好,不难受了。”乔松认真感受了一下,确实不怎么难受了。
秘书支支吾吾地说:“我是说,那个地方还难受吗?”
“哪个?”乔松的脑子不算太晕,但还是听不懂秘书的话。
“就是,那个……”秘书红着脸,伸出两只手,在乔松眼前比划着。
一根竖起的手指一个圆圈,乔松看懂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脸往哪搁。
秘书羞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解释说:“有点深,没处理干净,发了低烧,没什么大问题,我帮你抹过药了,下次记得注意啊。”
哪来的下次!
乔松活了二十三年,就没有过这么丢人的时候,他觉得小时候,老师当着全班同学批评自己,这都不算什么了。
“还……还……还抹药?”
乔松试探地问,唯恐自己听错了,吓得都快结巴了。
“嗯。”
秘书点点头,指了指床边柜子上的药膏。
复方角菜酸酯乳膏。
乔松:我没脸见人了
谢桑知:呵,你也配有脸
谢宝贝:乔乔很可爱,怎么样都可爱
我感觉秘书可以加入谢桑知的追夫大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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