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总是漫长,到处都是因一天的疲劳而奔波的人。酒吧人乱繁杂,少年一身稚气。 夜色酒吧,包厢内。
“啪一一”
“你们这的老板呢?”
一个巴掌声过后,便是一位中年男人的粗犷喊声。
刚成年的少年被中年男人打的嘴角渗血,半边脸微肿却只能忍气吞声,尾尾懦儒,眼角带着点湿气嘴唇抿着一条密缝,尽量忍着不让自己掉泪。
开门而入的是酒吧老板,也是一位中年男人。
酒吧老板好生好气的问:“王总,这是怎么了?”还一幅讨好的面孔。
中年男人怒吼:“你们酒吧的服务生怎么搞的?没看到老子衣服上全是酒吗?”还不忘用他那粗糙的手去摸左右两边的美人。
酒吧老板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少年,又讨好道:“王总,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这个包厢的所有消费由我们酒吧来承担,您看行吗?”酒吧老板惹不起对面的人。
中年男人转向色眯眯的看着那位少年道:“可以,要他留下来伺候我。”
少年一怔,瞳孔放大,害怕的看着老板,酒吧老板没有理会他,开口说:“好的,王总。”
说完看向他,抬起手在他肩上用力的捏了捏低声说:“好好伺候,这人我们惹不起。”
说完便径直走出了包厢。
莫安是来还他妈妈丢下的债的,如果不是有债务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过来坐下。”
中年男人啪了啪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莫安紧抿着唇,手指紧握着衣角,一步一步的寸步难行的坐下。
中年男人随手拿起桌上刚新开的酒猛得往他口中灌。
他被突如其来的烈酒呛住,忍不住往外咳起来,中年男人显然不会放过他,用力掰开他的嘴口猛然往下灌入,莫安死捶着他的手,无力的跪坐在地下,脸腮微微泛红,酒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入锁骨,眼角也因为被呛的历害而泛起泪珠来。
“呯一一”
一道有力的踢门声把包厢里的人全怔住了。
中年男人像是看到了魂一般,惊的手中的酒瓶脱落掉地,立马站直身子,全身颤抖的说:“韩…韩……”
不等说完,站在他旁边的助手一脚踹在他肚皮上,中年男人跪趴在地上嗷嗷叫着。
韩箔雁看着半趴在沙发上的少年微皱眉,脱下外套给他披上又把他抱在怀里,剑步如飞的走出包厢。
车间,深墨色的眸瞳注视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孩,不由生出怜爱,用手一直抚着小孩的脊背,拇指轻柔的抚过眼角的泪。
莫安颤音道:“先…先生…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眉宇修长,一双暗沉的杏眼,鼻峰似山,微薄唇瓣,用这样的一幅面孔看着他。
低沉声说:“为什么要去酒吧?”好似审问般,目光从未离开过他半肿的脸,神情更加阴森冷淡。
莫安微怔,这是先生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对他说话,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可能是自己真的做了一件错事吧。
他委委屈屈的说:“帮…帮妈妈还债。”
韩箔雁微垂着眼皮问:“多少?
“六…六十万。”
早在莫安十岁时,母亲就已经离世了,他是小野种出生,爸爸不知道是谁,当时母亲是在酒吧工作怀上自己的,她为了不想丢了工作,去求当时的酒吧老板不要开除自己,甚至动了想打胎的想法,但是没钱打胎,便硬硬生生的把自己顺产生下来,没钱去医院。当时的酒吧老板对母亲有好感,母亲便借此机会找他借了很多钱,自己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吸毒,日日消瘦看着母亲被毒品生生折磨,她受不了,就到处借钱,甚至还去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债,亲眼目睹着自己母亲被活活打死,自己却只能藏在角落里不敢出声,是先生当年在街头收留的他,而当时的夜色酒吧老板因受到母亲的牵连进了监狱,留下一笔母亲欠下的债务在酒吧里,夜色酒吧的老板找到他,让他还钱,他又不想麻烦先生,只能自己打工抵债。
韩箔雁再次皱眉:“为什么不找我?”
莫安顺着答:“不想…麻烦您。”
这八年里,先生很照顾自己,供自己读书上学,他也从没让先生失望过,但唯独这次。
他觉得自己已经成年长大了不能一直依靠先生过一辈子,自己不再是小孩了,有些事自己也可以独自完成。
韩箔雁轻叹了声,薄唇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额门。
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按抚方式,小时的莫安遇到一些解决不了的事或是受伤疼了就会哭,而韩箔雁就会以这种方式安慰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我会帮你解决好,不用去酒吧。”
莫安羞怯的应下了。
这就是他喜欢了八年的人,从收留他开始,照顾他开始就一直喜欢。
西城别墅。
言管家出来迎接他们,又分附言姨准备一些冰来。
这座别墅很大,但只有言管家和言姨夫妻俩在这里任职,韩箔雁很少来这里,一般都在公司,莫安在上大学,大学的住宿生,都在学校住,偶尔放假才会回到别墅。
恰好今天是周末,就回来住了。
莫安身上还披着韩箔雁的外套直接上楼去了自己房间。
韩箔雁则走上书房,他还有视频会议没开完,在知道莫安一个人在酒吧就去找他。
很快,言姨拿着冰袋上楼,在进门言姨就发现了莫安的脸肿了,便拿进了他房间。
言姨轻声道:“小安,这是韩先生分附的冰袋,记得敷啊。”说着便放在了桌上。
“嗯,谢谢言姨。”莫安边赶必修课作业边说。
言姨不是忍不住的问道:“小安,你…的脸怎么弄的?是有人欺负你了?”
莫安十岁来到这,言姨也是在他十岁时来的,相处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
莫安淹饰着道:“啊!?没有,先生会帮我欺负回去的。”
言姨:哎,你这孩子,别往一些不顺的事压在心底啊,会弊坏的。”
莫安只是轻声笑着。
言姨走之前还不忘再三嘱咐他记得敷冰。
确实,莫安说的对,但凡有欺负他的人先生都会替他欺负回去,就在莫安赶完必修作业和洗完澡后,下楼看电视,有一条新闻报告说王氏集团股票大跌,已经破产,背负数亿。
莫安正穿着浅灰色睡衣,盘着腿吃着零食在客厅看电视。
“为什么不消肿?”一道冷冽带着寒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莫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转过头就看到一身浅灰色睡袍刚洗完澡的男人,下颌线过分突出,一双杏眼带着点犀利。
莫安问罪般道:“我…我忘了,对不起。”
男人转身往厨房走去,拿了袋冰走到莫安坐的沙发面前,往他的脸上敷。
莫安忍着脸上的疼感,但还是发出了轻声:“嘶一一”
韩箔雁顿了一下手问:“很疼。”
莫安闻言轻摇着头。
韩箔雁的动作瞬间变得温柔许多,轻轻的按一下又轻轻的收回,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莫安的脸夹微微泛起淡红,耳根却红的在滴血。
韩箔雁发现了异样便问他:“不舒服吗?”
莫安骄羞道:“没…没有…先生。”先生总是对我怎么温柔。
言姨:“韩先生,小安可以吃饭了。”
莫安先趿沓着拖鞋走向饭桌,韩箔雁跟在他身后。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