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城?你打听这做什么?”
那人突然拔高音量道。
木仁衣(柳依&阿依)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调整了下语气“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我阿姐便是进了这红月城就了无音讯了,家里人着急,特让我来寻她。”
那女子与旁边之人互相看了一眼,才对木仁衣(柳依&阿依)道“原来如此。”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当年啊,柳依一身红衣站于那城的至高点,将自身内力注于琴弦当中,弹了一首曲子,一时间,红月所至,人将死,满城的鲜血随着琴声被带起,再从半空中坠落……”
没点新奇的了吗?这一路以来听说书先生说了百遍……都是一个内容。
邵藏(独难决)单手撑起脸颊,另一只手把玩着杯子,打了个哈欠。
红月?我当时并未看到…又为何是红衣。
这红月城的宝物我势在必得!
所有人各怀心事。
滴答滴答。
故人埋于旧土,不相见,阴阳相隔。
若不是沈雪慕(沈莫)所做,那又会是谁?
自这之后,那城便有了一名,名为红月城。
每年的初九就会出现红月和发出哭泣声、尖叫声和肉体被碾碎的声音,也无人再敢靠近了。
“而如今啊,就在前三,四天,镇上突然来了一群江湖人士,各各身上背着刀剑,长的凶神恶刹的,红月城的事我也跟他们说了,可你猜,他们说什么?”
木仁衣(柳依&阿依)不解道“哦?他们怎么说?”
那女子道“他们说不怕,还将戴在腰间的,八卦铜镜拿出给我们看,说那玩意儿邪,什么东西都伤不着他们。”
邵藏(独难决)一听到八卦铜镜就来了兴趣。
莫非是南山镜的人?正好想找他们比画比画,现在刚好不用我去找了。
“他们晚上去的红月城,第二天回来时都疯疯颠颠的,尖叫着说他们见到鬼了!”
彭嘭嘭!
一股风吹过,树叶被吹下,人踩过,发出沙沙声。
几个胆小的人尖叫道“鬼啊鬼啊!”
慌乱的抱做一团躲在桌子下面。
咯吱一声,客站的门被推开,带进了一股凉风,让人不惊打起哆嗦。
来人身高八尺,背上背着一把大刀,粗气从鼻子里喷出,“小二,来壶热酒。”
小二颤着身子走向赵刀“这位客官,您今个来的太晚了,店里的卖酒都卖完了,您看……”
赵刀挥手道“罢了,没有便算了,换成冰泉酿吧。”
小二又犯了难,“冰泉酿也没有了。”
赵刀抬眼看向小二,眼里显然有了杀气。
邵藏(独难决)拿起桌上的一个空杯,倒了杯冰泉酿,催动内力将杯子拍向赵刀。
赵刀抬手别过眼让那杯子稳稳停在离自己还有一掌宽的位置。
“这位兄台莫要为难小二了,我们要的冷泉酿喝不完,这位兄台可愿与我们共饮?”
赵刀收回目光,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抱拳道“多谢。”
说完便走向邵藏(独难决),坐在他旁边。
木仁衣(柳依&阿依)整理了一下衣袖,空气中立刻出现了些许白粉,朝赵刀飞去,速度之快让人不查。
白粉飞进赵刀的眼睛,他不适的眨了眨眼睛。这种药粉只要一眨眼便会刺激到大脑,加快药效,赵刀感觉一股眩晕感直冲天灵盖。
赵刀的头一下砸在桌上,可奇怪的是,桌上并没有一些损坏,照理说这一下可不轻,将这桌子砸个粉碎不成问题。
木仁衣(柳依&阿依)将自己的手掂在了桌上,轻轻的放下“这冰泉酿还真是烈啊。”
邵藏(独难决)翻个白眼,明明是你将人迷晕的。
中了这白粉,睡个三五天倒不是问题,我…也……
嘭—
这一下实实在在的将桌子砸了个坑。
木仁衣(柳依&阿依)道“小二。”
小二在厨房道“来了客官。”
将抹布从肩上拿下擦了手快步走出。
“这位客官您请说。”
木仁衣(柳依&阿依)“来间上房。”
说着看向邵藏(独难决)和赵刀“我这二位朋友也带烦你照看一下,我去一下如厕。”
小二道“客官您放心。”
木仁衣(柳依&阿依)起身拍了拍邵藏(独难决)的背,抬脚出了客站。
一个人走在路上,木仁衣(柳依&阿依)抬头看向天空的明月。
今日是初八。
木仁衣(柳依&阿依)伸了个懒腰,睡觉。
转身回了客站,小二领着她到了房间后就走了。
沙沙沙—
一片竹叶随风吹到窗前落到了烛台上,烛火将竹叶烧成了灰烬。
也将一个字印在了烛台上。
依。
而后消散。
沈雪慕(沈莫)拿着另一片竹叶放进了香襄中,同时敲击桌面三次。
一个身穿黑衣,蒙面之人出现在房内,半跪抱拳。
沈雪慕(沈莫)坐在太师椅座上“让镖局那边再张扬一点,但若有人问起,就说“不知”。”
“是。”
我们也该见面了,阿依。
沈雪慕(沈莫)起身,到了院外踏叶而飞。
第二天早上_
邵藏(独难决)迷迷糊糊醒来就见自己扒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一股冷风吹进,邵藏抬手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
好你个木仁衣(柳依&阿依)让小爷我睡桌子上,你等着!
起身洗漱,洗濑好后问了小二木仁衣(柳依&阿依)在哪个房间。
“客官,二楼,右拐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便是。”
邵藏(独难决)道了声谢就抬脚上了二楼,到之后敲门。“木仁衣,木仁衣。”
还没睡醒?不对,鸡鸣时便起,怎的这个时候贪睡。
邵藏(独难决)催动内力将门打开,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只有桌上的一张字条。
我去红月城看看,你就不必相随了。
木仁衣(柳依&阿依),留。
“好你个木仁衣(柳依&阿依),前脚让我睡桌上,后脚又丢下我一个人,别让我抓到你!”
红月城外荒芜的杂草丛生,人走过都以快没过腰间,藤蔓攀延着城墙疯狂的向上生长。
这些藤蔓……
一道浑然的剑气劈向那些藤蔓,斩断落下,而又新生出更加粗状的藤蔓。
果然如此,这城外雾气弥漫,从远处根本看不见这还有座城。
木仁衣(柳依&阿依)走向城门,城门处盘有更多的藤蔓,像是在守着什么东西一般。
见木仁衣(柳依&阿依)来了,便主动打开藤蔓,一把锁出现在她眼前。
生死门,看来以前来这的人都是强行闯进去的才会进入死门,看见一些刺激神经之物才会疯。
可这藤蔓为什么一见到我就主动放开了亮出这把锁。
思索间,一条藤蔓缠在木仁衣(柳依&阿依)指间,倒刺刺破了她的指尖,一滴血流出,滴在那生死门上,禁忌消散,一个红色的阵法显现。
流光阵。
那阵开始转动,生死门上的数字也渐渐的变化着。
从一变成了六。
咔嗒,生死门应声而开。
城内的雾气更甚。
木仁衣(柳依&阿依)走进,一把竹剑挡在她面前。
“莫要再前进一步,这位姑娘请回。”
木仁衣(柳依&阿依)招眸,一个头发乱蓬蓬之人轻踏在竹剑剑柄上。
他睁开眼皮时,没有眼球,眼柜深深的凹陷进去,连血管都清悉可见。
这城里一片死气,唯有这人脱俗。
“我若不呢?”
杀伐之气外冲。
木仁衣(柳依&阿依)身体前倾,幻化出剑,直刺向他,那少年转身躲过,立于剑侧,将竹剑拔起,对木仁衣(柳依&阿依)道“那就莫要怪我了。”
一剑刺向木仁衣(柳依&阿依),她偏头躲过,看向剑柄。
上面刻着三个字,赠师兄。
那三个字是她亲手刻上去的,剑身也是她一刀刀刻出来的。
木仁衣(柳依&阿依)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这剑,你从何而来?”声音突然哽咽。
那少年道“这是师父的剑,说要是有一天,有一位女子带着信物来到这红月城,便带她去一个地方。”
师兄,百年了……
木仁衣(柳依&阿依)将竹戒取下,放到他手里。
那少年摩溢着竹戒。
——
“小成,若有一天一位带着刻有仁衣二字竹戒的姑娘来到此地,你便带她来这里。”
“我时日无多, 心中也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柳难说完后便咳出一口血,捂住心口。
“是,师父,徒儿谨记。”
柳难的身体化为了粉尘,随风而散。
是师父的字迹“你,跟我来吧。”
柳成收起竹剑,走在前面,城门关闭,藤蔓再次将生死门缠绕住。
两人穿过雾气,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红月城长年没人进出和打扫,所有的东西都已腐败,一股恶臭味飘在空中,空气中还加杂着大量的血腥味。
柳成手执竹剑,将剑刃转向另一侧。
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依山傍水的竹林小屋。
师兄倒是好雅兴,这竹屋竟不输于师父的水榭桃花。
“请。”
木仁衣(柳依&阿依)点头,跟柳成进了屋内,窗外的水流,从半山处倾泄而下。
“随便座,喝茶吗?”
“喝。”
木仁衣(柳依&阿依)抬眸发现柳成的眼睛又好了,身上的装束也换了一身。
柳成似是看穿了她所想边煮茶边道”你刚才所见一切皆为幻术。”
看不出来师兄竟将他毕生所学都教给他了。
“是浮屠环境吧。”
柳成正在煮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后道“不错。”
他将手指轻轻放在桌上,口中呢喃,一道旋涡出现,一个精致的木匣飘浮在半空中。
“这便是师父所托之物,现如今我交给姑娘。”
木匣飘向木仁衣(柳依&阿依)。
木匣上写柳依亲启,而木匣背面则上了锁。
她想起以前,柳成也是这般。
“师兄,为何你每次送我礼物都拿这个木匣?”
柳难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可有意义了呢。”
柳依拿起木匣转到背面“师兄你又上了锁,这次又是什么?”
柳难摸了柳依的头“试试上次的。”
柳依拨下,六、一、七这三个数字,咔嗒一声,木匣应声而开,里面放着一个竹蜻蜓。
师兄啊师兄,你还是这般喜爱这样。
木仁衣(柳依&阿依)抬手将木匣放入衣袖当中。
当年上界之事……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师父她又去了哪里?
柳成又拿出一封信递给木仁衣“师父给你的信。”
师兄何时开始写信了?他以前可是最厌握笔了。
木仁衣(柳依&阿依)接过,而此时茶也煮好了。
柳成给她倒了一杯。
“尝尝。”
“嗯,多谢。”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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