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还未黑,可忙碌了小半天的病秧子阮安玉感受到了深深的倦意,他撑了好久,终究是撑不住了,只感觉自己坐着都能睡着。
“沈公子,你睡觉吗?”
沈乔栖:???睡?一个病秧子想怎么睡?
阮安玉忽觉自己的表述有些问题,改口道:“忙碌一天了,沈公子需要休息吗?”
……
沈乔栖犹豫了下答应了。
现在他们遇到了一个难题,只有一张床,那这床……怎么分?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阮安玉妥协了,将自己的被褥揉成一团抱走,抱去往一个屏风之隔的美人榻上。
罢了,大抵是自己束缚了他,日后对他好些,慢慢还吧……
阮安玉脱去外衣,只感觉遍体生寒,迅速的爬进褥子里,裹紧身上,他还是高看了自己的身体,刚躺上美人榻还好,可是睡久了床的王爷怎么会习惯睡榻呢?越睡他便越感受到这榻的硌人、不舒服,他隔着屏风看到那边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估摸着那人已经睡去了,无奈,只好自个儿忍着。
阮安玉忘了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想他这么虚,上了床就可以睡着,更何况是个大白天,躺在床上的沈乔栖趁着阮安玉没动静了,开始大胆的打量起来四周。
可笑的是,二人竟然都以为对方睡着了。
还真是不默契。
大半日加一夜的难眠让第二日的阮安玉头重脚轻,他坐起身,揉揉太阳穴,想试图缓解这种感觉,他从旁边随手扯来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准备下床,奈何昏昏沉沉中没注意,脚上的小拇指狠狠的在床沿“劈了叉”,一阵剧痛席卷了阮安玉的全身,让他的五官扭曲起来了,也让他彻底的清醒了。
疼啊!
真的好疼!
但是他看到睡的正香的沈乔栖后,忍着疼痛没敢叫出声来,他抱着脚,揉了许久才勉强不痛了,他走到沈乔栖正在睡的那张床前,仔细“钻研”着沈乔栖的眉眼。
如果单看沈乔栖的眼眸的话,他真的看起来特别特别凶,但眼角的泪痣生的特别到位,让着锐利的眉眼显的柔和起来,不那么生人勿近了。
阮安玉的手拂上自己的脸颊。
他不由得自恋上了。
哼,好看归好看,但还是没有本王好看。
看在你比本王逊色那么一点点,本王就不计较你睡本王的床的事情了。
他摇摇晃晃的开了门,一股新鲜的“冷”空气入鼻。
不妙。
本是及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可落在阮安玉身上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阮安玉被“冷”空气刺激了肺:“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弯着腰,扶着门框,咳的快吐了。
阮安玉内心是有点咆哮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破身体去死啊啊!
本王只是想出个门,招你惹你了!
全部都杀掉!
杀掉!
阮安玉的动静过大,换谁都要醒,更何况沈乔栖呢?沈乔栖在床上刹时睁开眼,冷淡的注视着阮安玉佝偻的背影,就这么静静看着。
阮安玉漫无目的的游着,不自知的来到了一方院子,院内有棵海棠树,枝桠疯长,白色的小花在枝头随风凌乱,摇摇欲坠。
阮安王府中海棠树并不算稀罕玩意,是随处可见的。
树下有一张小石桌,上面落满了白色的小小的花瓣,阮安玉拂去落花,找了只干净的凳子,坐着。
“咳咳咳咳咳咳”他愈发感觉到了不舒服,起初只是微咳,后面越来越厉害,眼前也渐渐发黑,氧气逐渐稀薄。
本王只是想赏花,为何你要本王死?
本王的五脏六腑快要移位了!
失去意识前,他应该是向后仰种种的摔在青石地板上,但预想中的坚硬并未来临,他坠入了一个“温柔乡”,再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
再次睁开眼时,不是花树,而是熟悉的寝室的天花板,他头痛欲裂,脑乱如麻。
“王爷,您醒了?!”刘公站在床头,见阮安玉睁开霜睫,迫不及待的探头查看,但刚醒来的阮安玉还没反应过来,刘公这一下可是将他吓到了。
嗯,试想一下,刚睡醒就看到一个人头在盯着自己,呃,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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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