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祈安正在公司组织开会,听见这电话时,心神一震,噌地一下,在各位同僚面前,猛地站了起来。
语气有些急切,“人呢?人没事吧?”
江酌言喜欢裸体,赤脚在家里跑来跑去,特别是现在这炎热的夏天。
尽管在离家之前,虞祈安给他穿好了衣服裤子,因为还在床上睡觉,就没穿鞋。
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嘶哑,暴怒的男音,“混蛋!王八蛋玩意儿!……”
“你让那大棒子弄个四五天,你看看有没有事儿?!无耻!下流!……”
劈头盖脸一顿骂,声音还不小,位置在虞祈安附近的下属,微微睁大了眼睛。
几人挤眉弄眼的交换一个眼神,秒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隐隐捏了把汗。
这人谁啊?怕不是想死了吧?!敢对着指挥官这样骂?
江酌言骂得嗓子痛,没一会儿就停下来了,兀自接了一杯温水喝。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不急不躁,“看哥哥的状态,是度过了一个很舒适的易感期。”
组织中众人大跌眼睛,窃窃私语,“我指不定是瞎了,总裁被人痛骂了,居然还在笑?!”
“那我……我大概也是瞎了,耳朵大概也聋了,居然还是那样宠溺的语气。”
那四天的画面,一帧帧浮现在眼前,江酌言又羞又恼又怒,“王八蛋!”
虞祈安又是如同“虞祈安”般,很温和的笑了一声,“哥哥别气,晚上回家随你处置。”
“滚!”江酌言炸毛,凭什么我这么生气,他还能笑得出来?!
“给爷死!我他妈要剁了你那玩意儿!”
“这个……恐怕……”
没等虞祈安话说完,他就把电话一挂,手机扔回了家仆怀里。
虞祈安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嘴角荡开笑,两个梨漩涡若隐若现,炸毛的哥哥真可爱。
得快点处理完事务,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也说不上是手机,那是虞祈安资助的实验室,研发的通讯工具,只能打电话,还只能给他一个人打电话。
江酌言盘坐在自己的懒人沙发上,做了一个深呼吸,他不气,我不气,身体是自己的。
尽管非常不想承认,虞祈安说得也没错,这四天易感期,忽略过程,是他过得最舒适的一次。
以前口服抑制剂也好,针管抑制剂也罢,易感期过后的两三天里,精神总是不怎么好,他体质缘故,甚至会低烧。
跟那个家伙做过后,精神简直是倍儿好,之前的不良副反应消失了,也不发低烧了。
除了……江酌言小口喝着粥,忽然扳断一根筷子,但是……屁股也太他妈痛了吧?!
餐桌旁站着的Beta一怔,小心翼翼的走近,“夫人?夫人?怎么了?是这粥不合胃口吗?”
江酌言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没有,味道还行。”
小少爷不爽的时候,针对性很强,不会牵连无关人士。
女Beta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笑笑又压下了嘴角,恭敬的说:“夫人能喜欢就好。”
倒不是她们不愿意微笑,而是雇主大佬不让笑,谁敢对着指挥官夫人笑,不管什么理由,就是心怀不轨。
江酌言放下报废的筷子,和吃干净的碗,四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寡淡的玉米粥,也是难得美味。
“你们别叫我夫人了,我不是。”谁家总裁夫人没有自由权啊?还要被监禁起来?!
“可是……总裁他……”一个年纪小,比较耿直的家仆支支吾吾道。
被另一个机灵些的,瞪了一眼,接过他口中话,答道:“对不起,夫人,我们做不到。”
江酌言据理力争道,“不是?!我连我被叫什么的权利都没有吗?我……”
“算了,你们听虞祈安的话,也是情理之中,我不强迫。”没人会听他话,他就不该属于这里的。
江酌言兴致不高的上楼了,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自由摆动的茉莉花,一片无瑕洁白。
连它们都能自由追随风,就他被折断翅膀,关在这座巨大的冰冷囚笼之中。
到底要怎么做,我才能摆脱虞祈安啊?
清洗标记?可一般都是Omega清洗标记,哪里见过一个Alpha要洗标记的?太荒唐了。
不行,好不容易虞祈安不在家,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该死的变态,知道他脸皮薄,给他脸上咬两个印子,就当他没有办法了?!
江酌言在衣橱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了一番,才找到很多年前的,一条毛线黑围巾。
看着,摸着都挺劣质的。
也不知道虞祈安这养尊处优,从不带围巾的变态,干嘛要放在最里面,那么宝贵的藏着。
江酌言揉在鼻边嗅嗅,是淡淡的洗衣皂香,没有酒香信息素残留,应该是学生时代的。
江酌言忽然想起,高中那会儿看见Omega给虞祈安塞情书,他看都没看一眼,扔回了人手中,说他有喜欢的人。
什么东西会被人一直宝贝着?自然是初恋的用过,带过的东西!或者定情信物?!
这么一想,江酌言有点犹豫了,把人心爱之物裹在头上的话,是不是不太礼貌?
腰弯得久了,阵阵肌肉酸痛,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自己被男人给……
人都让他这样又那样了,还关他礼貌不礼貌呢?!
江酌言憋足气,闭着眼睛就往脑袋上,胡乱的缠了一阵,嗯……这个造型很难评……
就比十八里屯的,那个村花还要“潮流”。
把身上的衣服裤子,通通脱下来,给棉花娃娃替身穿上,不愧是照着他尺寸定做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又不得不说,虞祈安是真变态啊,一个棉花娃娃而已,做得逼真就算了,怎么什么都给缝齐了啊?
关键是……还给他缝那么小……
下次再被抓回来时,一定要找他算账!
一米八四的棉花娃娃,还不算轻,江酌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举过头顶,放在窗台上去。
然后自己爬了上去,把棉花娃娃垫在屁股下坐着,不忍心自己帅脸朝下,屁股又挪到腿上。
他这一举动,果然吸引了不少保镖的注意,一大群人都围在茉莉花院子边,不敢进。
只能大声叫喊,惊呼,“总裁夫人!那里危险,您先下去。”
江酌言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危险,不危险就不会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欣长的黑色身影,从上面一跃而下,摔在了茉莉花丛中,洁白的花瓣上沾上罪恶。
一群人依旧忌惮着虞祈安的命令,不敢进入这花园子,即使闹出了“人命”。
“关于这个上市方案,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按照顾总监方案实行。”虞祈安神情淡漠道。
“我觉得人员调动,还需要再着重商谈……”下属的汇报被手机铃声打断。
虞祈安蹙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出去接!”
话音刚落,一行人齐齐看着他面前的手机,“总裁,好像……好像是您的手机……”
虞祈安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局促,走出会议室,冲里面招了招手,示意散会。
“总裁,不好了!夫人……夫人他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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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