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压根没想过对人温柔,他猛地一甩手,“砰”地关上门,径直回到驾驶座启动了汽车,像一阵风那样疾驰出了车库。
尽管后排空间宽敞,但宋亚轩被扔进来时还是不小心磕到了头,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抱着头,慢慢地坐正,目光投向前方的车窗,只见车子已稳稳地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前方不远处就是红绿灯。
丢了工作本就让他心里憋屈得很,现在又撞了头,更是雪上加霜,眼泪止不住地默默流淌。他也不敢跟刘耀文争执什么,生怕刘耀文一生气,开车状态受影响,那就更麻烦了。
医院里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清晨的阳光从窗户悄悄溜进来,恰好洒在刘耀文的脸庞上,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他立体分明的脸部线条。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一套衣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浅睡着,微微低垂的头颅,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在晨光中仿佛闪烁着微光。
宋亚轩低头瞥见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现在已经裹上了纱布,不觉得疼了。旁边的点滴瓶正静静地挂着,桌面上点缀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对面是一张宽大舒适的沙发,刘耀文正坐在那里。
没料到刘耀文竟会守着他一整夜,但昨晚又表现得那么固执无理,真是让人猜不透这个家伙的心思。
刘耀文慢慢睁开眼睛,瞧见宋亚轩正低头皱着眉头苦想,嘴唇苍白又干裂得厉害,显然缺水很严重。真是够笨的,渴醒了都不知道喊人倒水。
刘耀文站起来,径直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然后走过去递给他,简单明了地说:“喝。”
宋亚轩抬眼看向刘耀文,眼圈下泛着淡淡的黑晕,明显是熬了夜没休息好。于是他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水喝了个精光,然后说:“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刘耀文嗤笑一声,一把夺过空杯子,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别误会,我可不是在照顾你!我只是怕你跑去跟我妈告状,说我欺负你!”
杯子砸在桌面的哐啷声让宋亚轩心头一惊,这刘耀文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他压低声音,试图安抚:“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去打小报告。”
刘耀文在一旁嗤之以鼻,坐上高脚凳,话语间满是怀疑:“你觉得你随便说几句,我就会信你?满嘴跑火车,连一句真话都没有。”他接着说,“我还特意查了你的银行账户,里面有整整三十万呐,怎么还跑去会所打工呢?”
“那是因为……”宋亚轩很想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但现实的情况让他无法这么做,“我自己攒的钱,你管不着。”
“你这可真是两面派,明明是为了钱嫁到刘家,怎么现在缺钱却死撑着不要?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没有要装可怜,耀文,你先走吧,我能自己出院的。”宋亚轩的声音虚弱无力,刚退烧的他脸色苍白,身体瘦弱得像棵随时会被风吹倒的野草。看着确实挺叫人心疼,不像是在假装。
刘耀文随手将一张银行卡甩到他身边,“这里有两千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还能透支。这张卡你随便用,但是绝对不能再回会所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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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