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一早上被搅的心情很不好,整个人脸阴沉得可以,旁边的人也感觉到他的低气压,没几个人上前找不快。
卞家宜算是跟贺北比较熟悉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跟施子墨是怎么回事?你俩……”卞家宜话说到一半,发现对方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位置,他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江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正站在靠前的位置和别人聊天,偶尔还会露出微笑,可能是因为他来得过于低调,在场的很多学员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卞家宜盯着对方,努力地从中找出哪里有什么问题,可就是这样,他也不清楚贺北到底在看什么。
卞家宜刚要说话,贺北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着,卞家宜给他让了让路,抬头问道:“怎么了?节目马上要开始录制了你干什么去?”
“我去趟洗手间。”贺北说完就走了下去,走到的门口时候果不其然地被工作人员拦下了,但是对方也只是问了他一句要去哪里,就让他过去了,最后只是加了一句早点回来。
他的观察力一向可以,江束离开以后,他注意到对方离开之后,施子墨也就离开了这里,贺北眼皮直跳,这肯定有情况啊!
一想到这,贺北哪里还坐得下去,也着急忙慌地跟了过去。
果然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了施子墨的声音。
“江老师,我其实也是你的粉丝,这次见到你很高兴,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江束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温柔柔,像是一杯白开水,不急不缓:“谢谢你的喜欢。”
施子墨继续说:“江老师,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水平不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可以指导我下……”
江束那头明显是一愣,停顿了几秒后才说道:“我是节目组请来的导师,之后的录制中自然会给你们一些建议,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喂,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江束本来平和的语气突然有些焦急,施子墨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变得有气无力,费了好大劲才说:“对不起,江老师……我……”
贺北站在门口听着终于站不住了,推开门一看,二人站在洗手台前,江束扶着对方,施子墨也是满脸通红,眼睛水光盈盈,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好他一直打着阻断剂,才没有多大的影响。
哪怕是这样,自己有些窒息的感觉,迅速地瞟了一眼江束,对方反而没什么反应。
他突然的过来,也让江束和施子墨吃了一惊,二人都看向他,贺北立刻装傻:“呀!”
惊呼一声,连忙走到江束的身边蹲了下来,替对方扶住了施子墨:“这是怎么了?子墨同学,你没事吧?”
“我……”施子墨恨得牙痒痒:“我……”
“你带抑制剂了吗?”江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话是问施子墨的。
施子墨喘着气,虚弱地摇了摇头:“抱歉,都怪我,是我太粗心了……”
江束安抚他:“不是你的问题。”他说着将头转向了贺北。
我哪有那玩意儿!
贺北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也没带。”
江束叹了口气,对他说:“这样吧,你去找我经纪人,他那里有,你管他要一支,就说是我要的。”
“啊?”贺北一愣,在不等施子墨说话的时候连忙说:“江老师,要不我在这照看子墨吧,毕竟……”他说在这不再说了,但是视线从对方的脸上转移到了施子墨身上又转回了他的身上。
江束这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怎么说一个处于发情期的Omega和一个Alpha独处并不妥当,他一时着急竟然忘了这个事情,看向贺北的眼神也多了一些赞赏:“好,那我去拿。”
说着站起身了,走出了洗手间。
直到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贺北这才嫌弃地甩开了扶着对方的手。
施子墨没想到他突然这么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失去了支撑,趴到了地上。
“哎哟!”施子墨恨得牙痒痒,撑起身体坐在了地上,瞪着贺北,哪里还有刚刚虚弱的样子。
贺北站起身来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出声。
对方这副态度好像一根引火线点着了施子墨这颗原本平静的炸弹:“我说贺北!你故意的吧?”
贺北轻蔑一笑:“到底谁是故意的,谁心里清楚。”
“你装什么?”施子墨张牙舞爪,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估计就要上手将对方撕碎了:“你不也想靠上江束?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一开始你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
“我跟你可不一样。”贺北语气淡淡,心里却回想着之前自己做的种种,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心里开始自我怀疑。
外边再次传来了脚步声,贺北这才连忙又蹲了下来,不顾施子墨要杀人的眼神又假装扶住了他。
施子墨肯定不会这么配合他,努力地想要抽回胳膊,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到他竟然动弹不得,有些吃惊,重新打量起对方。
门果然在几秒后推开了,江束却没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将抑制剂递了进来,让贺北给对方注射。
贺北拿着抑制剂进来,小声地问:“你这样还用得上抑制剂吗?”
如果眼神能杀人,贺北现在自己死了无数次了,施子墨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把抢过抑制剂,没打,揣进了口袋中。
贺北不在乎地耸耸肩,走出了洗手间,江束看见他出来,有些疑惑,在还没等开口询问,就听见贺北说:“子墨说他需要缓一缓。”
江束点头表示理解,贺北继续说道:“那个老师,我们先走吧,让他冷静一下。”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