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瑶,你还好吗?”
你蹲下来和他视线齐平,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脸颊。
“给我。”
他突然拉住你的衣服,挣扎中彻底从床上掉下来,水润的唇瓣在你眼前放大,红唇微张,手指软绵绵地扒拉着你。
你想起没吃完的那颗草莓软糖,可耻的舔了下嘴角。
“这些碎了,其他的抑制剂在哪儿?”
你不敢乱动,只腾出一只手默默推开周围的玻璃渣。
“给我……”
他在我身上四处乱搜,半支药剂都没找到。
慌乱的声音含着哭腔,理智被情绪吞噬殆尽,已然到了崩溃边缘。
刚冷静没多久的腺体又恢复到了以往萎靡不振的状态,信息素淡的可怜,任凭你怎么调整情绪都没办法提高它的浓度。
想单纯释放信息素安抚他是没戏了,陷入易感期的Omega毫无理智可言,也不知道其他抑制剂被他放在哪里。
看来是只能临时标记一下了。
救人要紧,你按住他作乱的双手,对着他后颈柔软的腺体就贴了上去。
怀里的人挣扎的动作突然停滞,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泪水应激似的流了满脸。
“唔——”
左肩传来细密的疼痛,力度不大,却很有存在感。
他干嘛咬我?你心中疑惑。
“迟瑶?”
无人应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渐渐平息后他脱力地松了口,头倒在你肩上,喃喃自语。
“不,不可以。”
……
他双手撑在你肩上,想借力起来却使不上劲,又倒在你怀里。
“我让你给我抑制剂,为什么要标记我?”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你觉得很有趣是吗!”
滚烫的泪水浸湿你胸口的衣服,他竟然在哭。
救命,真是天大的误会!
可是情况紧急,你有什么办法?
难道你要放任他自己煎熬一整晚吗?
你深呼一口气压住想骂人的冲动,把他从身上拉开,放到床沿边靠着。
高热褪去,他的脸已经恢复白皙,眼眶还留着惹人怜惜的红,眼神想凶你却委屈的凶不起来,活像一只炸毛的兔子。
“哪有,我是心疼你啊。”
你勾唇轻笑,伸手薅了把他柔顺的头发。
“你不会害怕了吧?”
清醒过来的少年一言不发,双臂环住自己,沉默地埋首在交叉的双腿间,半晌闷闷道:
“不是害怕。”
“那为什么?感觉你很抗拒被标记哎。”
通常Omega陷入易感期,只会剩下想要被标记和被占有的本能,而迟瑶显然不属于前者情况,他看起来更像嗑药的疯子,连生物的本能都被剥夺,只剩对抑制剂的依赖。
信息素安抚和抑制剂的效果完全不同,没有针扎的痛苦,没有复杂的化学反应,只有涓涓细流渐渐将他包裹在清澈的山泉中,温和清淡,却给予他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是喜欢。
他在医务室里第一次遇到她就喜欢她了。
那时临近期末,他急着赶论文忘记补充抑制剂,易感期来的突然,只得强撑着从自习室走到医务室找抑制剂,却倒霉的发现医务室里的抑制剂也被拿光了。
难耐之际,有微弱的Alpha信息素从隔帘另一边传来。
“怎么是Omega的抑制剂?学长不会是看我的长相默认我是Omega了吧!”
“啊啊啊谁规定Alpha就必须高大威猛啦!”
“倒霉死了,还是自己待会儿吧。”
Omega抑制剂?
信息素被勾的险些出现,他顾不了那么多,开口向她求助。
“同学,你拿错的那个抑制剂,可以卖给我吗?”
那边良久没有动静。
就在他以为她走了时,抑制剂随着一道抛物线跨过隔帘被他稳稳接住。
“送你,不用谢。”
满不在乎的声音传到他心里激起一阵暖流,即使她转头就忘了这件事。
可是他现在不能说。
父亲一直告诉他,Alpha什么的,都不如自己靠谱。能用抑制剂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去奢求别人的施舍。
一但被对方察觉自己被拿捏,就会被肆意玩弄,最后被抛弃。
想成为强者就不能弱点,他不想有失去尊严的可能,就只能剔除自己不堪的本性。
这也是他选择O装A的原因。
“那你呢?”
他抬头看着你,声音平静,听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
“明明可以用信息素安抚,为什么要标记?”
果然Alpha都一样随便么。
“都说了我对你一见钟情,怎么就是不信呢?”
你面上摆出受伤的表情,暗地里已经汗流浃背。
——你总不能说你不行吧!
……
迟瑶易感期过后,你很久没再见过他。
消息只回寥寥几字,电话直接打不通。
偶尔有课在一间教室,感觉有人在看你时和他对上视线他又会刻意错开。
他好像有意躲着你。
“余简?怎么哪都有你!”
熟悉的声音把你从思绪中拉回来,又是那个长相可爱的Omega小姑娘。
“我说了我只是个临时替补,我根本不知道那场辩论赛对你们那么重要。”
“你们打我三次我一次都没还手,也该消气了吧?”
话说回来你当初就不该同意去当临时替补。
谁能想到领导发神经用一场辩论赛的胜负来决定Omega射击社团的设立与否呢?
“你不知情?你不知情你说那么带劲干嘛?本来我们都要说服大家了!”
她仿佛又回到赛场,越想越气,上前一把揪住你的衣领,气势咄咄逼人。
“松手松手!李月,我们误会她了!”
一双染着流光美甲的手突然出现,拉开你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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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