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兀自守着它的天空,黎明似是不会再来。
漆黑深沉的江面,阴风阵阵吹来,不知是自然的常态还是恶鬼不甘心的哀嚎。
心脏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沉在这深不可测的江底,水流漫漫,枯竭了最后一丝氧气,一股莫名的痛楚在拉扯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搜救人群不断涌入这片死域,又三三两两地出来,无一例外,一无所获满脸灰败。
没人敢出声,无垠的暗夜更透出噬骨的死寂。肖战身侧的手指早已捏得发白,他立在江边,凝视这片水域,一动不动像一座孤岛,再等不到救赎。
以前他总觉得只要他护着这些人,别人就伤害不了他们。这些年,身为警方卧底,他得到了心安,但也失去了不少兄弟。信仰没错,错的是暗处那些身影,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们全都抓出来。
“找到了………”沉闷哀戚的声音划破夜空,让现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四具伤痕累累的尸体被抬出来,一个个被水泡的发白,刀口仍不断有血丝渗出,他们青苍的脸上还能看出临死时的痛苦。
“谁干的?”肖战指节咔咔作响,声音嗜血的阴冷,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一时间竟没人敢回话,终是张忠略略往前迈了一步。“黑风堂,不止截了我们的货,还把看货的兄弟弄了。”
“很好,”肖战面色发青。他们干的都是些正经营生,勉强支撑着帮里开支。这些弟兄虽然看着凶戾,但都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有的人从监狱出来没地方收留,就在他手下谋生,也都改过自新。但有些人就是不肯放过他。
“主意竟然打到我头上来了,看来是我最近太过仁慈了,去查查看这批货到哪里了。这笔账,我要十倍百倍讨回来!”
两天后的傍晚,城西仓库。
沉闷的空气让人心浮气躁,便衣警察隐在角落中,仓库里黑风堂的人正懒懒散散地搬运货物。
肖战轻稳掠过围墙,抬手打晕了放哨的。
仓库迅速被包围,他一个眼神示意,门被粗暴推开,门内的人慌作一团,摸索枪械准备反击,怎奈人微势薄,插翅难飞。
“不准动,放下枪。”张忠打头带着一群人举枪围着他们。
为首的人看着肖战,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神态,“肖帮主,贵帮不是从来不干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吗,怎么准备自砸招牌了?”
肖战唇角微抿,眼神阴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破了我的底线,该有什么结果你们早该想到的,自己的罪责自己担,前天江里的事谁干的?”
帮众向前逼近一步,凌人气压下,对面终是弃了枪,自动让出那天抛尸的凶手,一个个头低垂着,一副丧家犬的样子。
“告诉你们堂主,有事冲我肖战来,再在背地里耍阴招,就不是这么便宜地了结了。”
跪地求饶声肖战完全忽视,他领着弟兄将人捆在一起,装车运走。
一眼都懒得看,他朝着黑暗中虚晃几枪,径自擦拭着手枪,指了指墙边瑟瑟发抖的一群。
“放了。”
深夜装着罪犯的车子被警方找到,依法秘密判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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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