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逃出来之后不敢回去,躲在一个营帐后面,瑟瑟发抖,大口喘气。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死死捏着手里的东西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不想害他。
可他的阿爹,阿娘,还有阿姐怎么办?
他不害肖战,他的亲人就会为他而死!
肖战与他不过点头之交,毫无情谊,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害他也不算害吧。
小时颤抖不已不断劝说自己。
是他得罪陈副将的,就算没有他,也有别人,这不关他的事,是他自己太要出风头!
想到这,小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晚膳时间到了。
小时回来后,极力地控制自己。
只是他每每看见肖战,都会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肖战:“今晚怎么这么多菜?竟然还有肉汤!”
花三娘回了句:“中午官爷吃剩的便宜你们了。”
肖战点了点头拿了一个碗,花三娘看着他,视线微微一偏,最终落在了身后的小时身上。
小时眸光一颤低下了头,而后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走了上去。
肖战正在盛汤,他突然就撞了上去。
热汤浇在了肖战的手上,那人一声低哼,小时立马拿走了他的碗勺,断断续续地说。
“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后面挤了上来。”
肖战甩甩手,看着后面长长的队伍,笑意淡淡,“没事。”
“那你快去冲一冲,别烫伤了,我帮你盛汤吧!”
“那好,有劳。”
人就这么走了。
小时看着脚尖,头怎么也抬不起来。
其实,后面根本没人推他。
花三娘靠在一边尽是嘲讽。
小时心虚不敢直视,低着头快速地盛好了汤,拿上馒头,走到了寝房。
这里空间有限,吃睡都在一起。
他坐在床上,没有犹豫地把手里的东西撒了进去,看着白色粉末迅速融化,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下,他变得恍惚。
“已经盛好了?”
小时吓了一跳,惊慌失措。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汤,汤好了你赶紧喝!”
肖战似笑非笑的眼神游离在他与汤碗之间。
不知为何,小时觉得他的笑冷得可怕。
“你自己没有盛汤吗?”
“啊……我忘了,没事我等会再去,这个你先喝了吧,趁热喝。”
肖战看着浮着黄油的汤汁,推了推:“谢谢,你是为了帮我,还是你喝吧。”
小时一下就慌了,整个碗推了过去,甚至还有些液体飞溅到了肖战身上,可这一切小时都看不到,只一个劲儿地催促。
“不,这是你的,你喝!”
肖战:……
说完之后,小时就发现自己失态了。
他竟然因为一碗汤,对他大呼小叫,这怎么看都很奇怪。
“小时,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吗?人不分贵贱,心却分三六九等。”
小时剧烈抖了起来,汤都撒了大半。
肖战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不喜不怒。
“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肖战接过了碗,在他面前全部倒掉,拿着空碗嗅了嗅,不屑一笑,“软筋散?这种蹩脚的伎俩也敢拿来对付我。”
小时瘫坐到床上。
肖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教你一个道理:身安不如心安。”
“人为己不可怕,若为己害人,终有一日,自尝苦果。”
“今日是我识破你的。”
小时猛然间抬头,他却报以微笑。
他在害他,为什么还要帮他说话?
肖战不再去看他,蹲下掀开被子,猛然之间,瞳孔俱颤。
糟了!
被褥掀起扬起的粉尘,暴露在空中。
他猛地捂住口鼻,却在一时之间,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甚至都来不及回头……
就感觉身上有千万斤力道死死的压制着他。
屋内的人,几乎留在屋内的所有人,全部冲了上来,按住他的四肢,让空气中的粉尘全部钻入他的鼻腔。
“咳咳……放开,滚——!”
这群人面目狰狞,幸灾乐祸,只有一边瘫坐在一旁的小时呆若木鸡。
“呜!”有人拿着帕子捂了上来,恍然间,脑海一空,挣扎的手缓缓停止。
“好了好了,可以了,可别把人给捂死了!”花三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好了,给大人带去吧。”
士兵上前,拎起了人。
“你们干什么!”小时说道。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办点事还办不好,就知道你是个不牢靠的,幸亏大人留了心眼!”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你不知道?老娘最看不起你这种小贱货了,做了坏事还要立牌坊!恶心人!”
花三娘白了他一眼,“行了快带走,小心点,别让齐将军发现!”
士兵架着人,准备离开,谁知肖战忽然间动了起来,一个推搡,把两个士兵扭作一团推了出去,而自己也瞬间没了支持,对着小时径直倒了下来。
“啊!”小时被压倒在地上大叫。
肖战撑着精神,在他耳畔说得很小声,“将军……齐,齐将军……”然后被人拖走了。
只是小时怎么也忘不了他走时,那个充满恳求又无助的眼神……
副将营帐内。
肖战被士兵架着胳膊,站在了副将面前,药效起了,他两条腿都是软的,没有人架着几乎站不住。
“呦!这不是我们不可一世的国师大人吗?您这是怎么了?您这腿不是特别利索,特别能踢人怎么还打哆嗦啊?哈哈哈哈!”
“卑鄙小人……”
“卑鄙?”副将走到面前粗鲁地抬起他的脸。
白皙吹弹可破的,手感极好,脸都这般,这身体肯定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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