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峰。
李越迫不及待奔回房间。
他先翻出一个旧簸箕在地上磕出灰尘,再拿出原主的旧衣服铺在窝里。
把狗窝铺的柔软舒适后,再小心翼翼的抱起两只小狗崽,放进窝里。
小狗崽们很乖巧的躺着,睁大眼睛盯着屋顶,似乎在观察屋内的环境。
拿出专门给小狗崽准备的吃食,放在刚刚洗好的盘子里,推到两只小狗面前。
看着它们伸出小舌头吃的高兴的样子。
李越也很高兴。
李越端起旁边的碗,也不顾饭菜已经快冷了,高高兴兴的三口两口扒拉完。
抱着狗窝,把狗挪到了床边。
端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端详着两只小狗崽。
摸着下巴,指着那只银灰色皮毛的说∶
“你叫大米,”
“这个全黑的就叫小米好了”
两只不知道自己被定下了大名单的小可爱相互蹭了蹭,挤在一起睡了。
看着两只小狗可爱的模样,李越也忍俊不禁。
一切安静下来。
李越这才心满意足的腾出心思来想大伯李峰的儿子,李誉的事。
李越的堂哥李誉才名在附近远近闻名,十三岁考中童生,今年十九岁考上秀才,只待下次科举就要去考举人了。
目前,李誉正在县城的折柳书院读书,后天正是书院休沐的日子。
按照惯例,他应该会回来住几天。
李越打算趁此机会与李誉接触一番。
李誉从小聪明好学,且好为人师,他的双胞胎妹妹李雁则是和原主李越更合得来。
因为李家原来的亲戚都因为战乱死光了,导致他们也没别的亲戚可以走动往来,所以,就逮着他俩教育。
从小俩人就对这个哥哥言听计从,指哪打哪,就怕不听话,哥哥逮住他们开小课堂。
这次李誉回来,肯定又逃不了一顿说教。
想想他心理年龄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把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说教,心里就不得劲。
可是没法,谁让他李越借尸还魂到了人家带大的弟弟身上呢?
李越做好心理准备,洗了把脸,就上床睡了。
隔天一早。
李越一起来就去煮上了一锅肉糜粥,他今天特意多煮了点,肉糜粥小狗仔也能吃。
煮完粥,他用了三个大碗才全部盛完。
他把剩下的粥倒在碗里,用木勺轻轻搅拌。
搅拌了半天,他觉得差不多了,这才端起来向着小院子走去。
来到小院子里时,他把粥碗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端起一碗,轻轻吹了吹,再小心翼翼的喂给小狗崽。
小狗崽们很给他面子,一连喝了两碗。
李越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很欣慰。
他自己则快速唏哩呼噜的吃完早餐,开始了新一天的锻炼。
等他锻炼完,天已经大亮了。
今天李越打算在村子周边逛逛,虽然他住的离村子有段距离,但也不算特别远远,他想在周围转一圈,熟悉熟悉环境。
李家村算是这方圆几里都比较富裕的村子。
所以别的村子里愿意嫁过来的姑娘特别多。
古代农村没有夜生活,干完活,在家待着的人没事只能进行双人运动,为繁衍子嗣大计添砖加瓦。
近年来,日子越发好过。皇帝种种仁政治下,官员上行下效,种种赋税削减,新政策频发,是一位很有作为的明君。
李家村有两个小山坡,山坡上的庄稼收获的不错。
李家村的田地也都挺肥沃,而且,在李家村里,还养着很多的鸡鸭鹅。
每逢夏季,李家村就会派出人手,把鸡鸭鹅全部赶到田地里去喂食,使庄稼更好的成长。
李家村的人都喜欢这些鸡鸭鹅。
每年的夏季,李家村总会比其他村子收成更好些。
可惜李家村地少人多,有些未分家的,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就是因为田地不多,没法分家。
虽然李家村离镇上近,能够去镇里城里打零工,可也不是长久之计,终究还是要靠这些地吃饭的。
李家村的格局很齐整。
村子中间有一条笔直整齐地大道,大道被压的严严实实,能同时走过两辆马车。
旁边还有一大片晒谷场,大多时候晒谷场都是堆得满满的,晒谷子的、晒花生、黄豆、芝麻的……基本没啥空闲的时候。
晒谷场旁边是一棵高大的槐树,夏季农闲的时候,会有很多村子里的人聚在那里说说笑笑。
沿途经过的屋子里,其实家家户户院里都栽了树。
大多是果树。
橘子、柿子、枇杷、梨树、桃树、枣树。
这些果树都是李家村的村民们种植的,每年秋季收割的时候,都会摘一些果子,或是卖给镇里,或是卖到镇外的庄户手中,或是卖给邻居家,反正都是一种赚钱的生意。
偶尔有调皮的小子,跑到人家院里的树上摘果子,被主人家拎着竹棍赶下来,嬉皮赖脸的笑着,最后带着满满一兜果子和小伙伴们分享。
可惜这个季节树上只有红彤彤的柿子和还未熟透的橘子。
路边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在玩着新嫁娘的游戏,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站在树下,一群小男孩围着她,争着抢着要当那个红裙子女孩的小新郎,最后雀屏中选的那个小男孩志得意满,兴高采烈的牵着他的小新娘,开始了游戏。
李越笑了笑,继续向里走。村子新建的房子都在北边,他大伯家也是住在那里,只是这个点,大家都在田里,路上其实没什么行人。
走了几步后,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李越皱眉,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男子在追打一个瘦弱的少年。
那瘦弱的少年穿着破烂的棉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很害怕。
“臭小子,你竟然敢躲我,老子揍死你。”
那胖子手中拿着一根竹棍,一脸凶恶的说道。
李越见状,摇摇头,走了过去,站在了那少年的身前。
那少年见有人替自己解围,顿时眼睛一亮,抬起头,看到是李越后,顿时松了口气。
他认得这人,是他们村唯一的秀才家里人。
“二叔,我没有拿你的东西。”少年喊了句,声音嘶哑难听。
他看着面前的胖子,眼神闪烁,眼眶里蓄满泪水,随时要掉落下来。
李越看着他瘦弱的身躯,皱了皱眉。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他为什么要打你?”
少年低垂着脑袋,没有立即答话。
那胖子见李越插手了,脸上露出不善的表情,他挥舞着竹棍指着李越的鼻子,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你谁啊?竟然敢管起老子的闲事!”
“老子管教自己家的小崽子关你屁事!。”
胖子把手中的竹棍举得更高了。
“小兔崽子,你要是识趣,赶紧滚蛋,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李越没有搭理他,依旧盯着面前的少年看。
少年抬起头,怯懦的看了李越一眼,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越的眼睛。
李越面无表情:“他身上的伤可不是管教能管教出来的。”
“老子就管教他了,怎么的,你还敢咋滴!”胖子不屑的冷哼道。
李越淡淡瞥了一眼胖子,然后又看向那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浩,我爹爹是是陈大牛.....”少年怯怯的说道。
李越看着面前的少年,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了,怎么一个男人一副小姑娘做派。
“他为什么找你麻烦。”李越问。
“我......我也不知道。”
“他每天都会来找我的麻烦,他......他经常拿棍子抽我。”陈浩低着头,声如蚊呐的说道。
“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陈浩点点头。
“他还抢你东西吗?”
“他......他经常拿刀砍我,每次我躲不过,都会受伤的。”
“我......我爹爹也不帮我,他经常骂我......”
陈浩越说越委屈,最后哭了起来。
李越看着面前这个哭泣的少年,心中只觉得无奈。
他面向胖子:“你听到了,他说你经常虐待他,他身上受得这些伤都很严重,如果你在找他麻烦,我就去县衙告你杀人未遂。”
“我哥哥是李誉,镇上有名的秀才,想来,他去状告有人犯事,县衙的大人们定会严惩犯事之人。”
那胖子被李越吓唬的有些胆寒,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李越,心中升起了退意。
他色内厉荏对着少年放着狠话。
“你小子以后最好不要在惹到我!”
李越对少年认真道:“如果他以后再欺负你,你就去县衙告他,知道了吗?”
“……谢……谢谢你。”少年一脸感激的看着他。
李越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回家吧!
陈浩冲着他弯腰抱拳。
说罢,便慌忙的跑回了家里。
李越叹息一声,也没有多逗留,迈着步伐向家里走去。
今天这事他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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