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说会搬走说到做到,在严浩翔上班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都带走了。
钱助并不知道两人关系的变化,贺峻霖电话过来问他严浩翔今日在干什么,他还像往日一样如实汇报,罢了他还说可能严总晚上有合作商的聚餐,大概会迟点到家。
他没有发现贺峻霖的沉默寡言,甚至在听到与合作商吃饭时,贺峻霖也没有问一句对方都是男人女人。
太长时间没有接到贺峻霖的电话,钱助一时间把这些细节忽视了。
而贺峻霖就是巧妙地知晓严浩翔的工作后,回去取走了自己的行李,拿进了酒店。
很快的,北弦已经帮他选好了住处,贺峻霖想自己会尽快就搬过去。
但是在这之前,他带着贺婉去了趟医院,像第一次去看望一样买了向日葵,提了些水果。
病床上的姑娘手里正接着电话,笑意颜颜,笑的合不拢嘴。
严以沫一转头就看到了进来的贺峻霖,还有身旁牵着的小女孩。
“峻霖哥”严以沫愣了下,唤道。
贺峻霖轻轻地“嗯”了声,他牵着的贺婉看着漂亮女人,记着门口哥哥说好的话,小声地甜甜叫了声“姐姐好”。
电话对面,禾暖说着说着就听不到声音了,然后便听到了对话声。
一个男人和一个明显声音稚嫩的小女孩子的声音。
很轻,不是特别清楚。
接下来他又听到了女儿说话的声音,“峻霖哥,你来就好了,每次过来都买花,多见外”
每次过来,买花,见外???
严浩翔母亲禾暖握着手机,光是这三个字都令她头皮麻了,她唤了声女儿,“以沫”
“来的谁?”
“你谈男朋友了吗?这个声音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
禾暖的警惕性很高,严以沫一开口叫了声峻霖哥,她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她的女儿从小没有多少男人缘,身边的人除了助理,再就是严浩翔身边的时景,陆程,洛子行,还有就是自家父亲和哥哥。
而这个男人的嗓音清亮悦耳,很独特。
峻霖?那个俊,那个临,峻或霖。
“以沫,那小女孩又是谁,她和说话的男人什么关系”
她和严景尘是愁儿女的婚姻,一个浪荡地不归家,一个活的清心寡欲的,都愁死他们了。
每天都问两人什么时候考虑好好认真谈个对象,成婚生子。
而现在,禾暖心上一紧,难道把自己女儿催紧了,直接找了个带着孩子的男人,什么都省了。
严以沫老是说什么都简洁些,这不会真追求成简洁了吧。
电话的声音很小,正是这时,贺峻霖说了声这是贺婉,他的妹妹。
可是这些禾暖听不到,人都急了,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在找自己女儿,买花,听以沫的语气明显很熟,对话娴熟,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严以沫不是说男人都是骗人的大猪蹄子,话都懒的说吗。
这会还聊上了,一个一个哥的。
这边,严以沫看了眼贺婉,说你好,小妹妹。
她仔细瞧着贺峻霖和贺婉,除了两人都是桃花眼以外,很难看出来两人是兄妹。
“峻霖哥”严以沫正要叫贺峻霖过来先坐,然后就听到手机里发出一声爆鸣。
“严以沫,你别干傻事啊”
婚姻大事还是得慎重,恋爱,婚姻一辈子的选择。
严以沫朝电话里说了声,“妈,有事,先挂了”,然后就立马挂断电话。
最后禾暖说的一句话她完全没有听到,“我和你爸明天就回来了”
贺峻霖看望完严以沫,一件事也就告了一段落,走出医院时,明明该开心一点,他与严浩翔有关的人终于都没有联系了,但是心底还是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69
贺峻霖送贺婉去了绘画老师家里,这位女老师是支教时在贺婉读书的学校,也是因为她,贺婉才爱上了画画。
只要贺婉来一次北京,都会去找一次她的老师,住一晚。
按了门铃,贺婉就朝自己老师跑了过去,贺峻霖和老师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离开。
从来都是这样,这位老师没有结婚,没有贺婉贺峻霖压根不会认识她。
点头之交,没有熟到需要进家门聊聊,所以贺峻霖把人送到便离开了。
转头贺峻霖约了北弦去了酒店,也是奇怪,他和北弦明明加了好友,有联系方式,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他在自己的微信聊天人里硬是找不到北弦。
最后还是托人找到号重新加回来的。
北弦:“贺儿,最近工作累吗?看你一直参加演唱,还有排名”
贺峻霖:“还行”
北弦:“贺儿就是优秀,从我认识你开始,每次都很棒,这次看节目,很多人都对你是夸奖赞扬的”
贺峻霖接过满上的酒杯一口闷完,几滴白色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滑落。
他笑了笑,说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公平公正的好综艺,他总得抓住机会吧。
不论付出多少努力与时间,最后结果如何,都值得了。
贺峻霖心里烦躁,喝起酒来也是不管不顾,没有一会,他先把自己灌醉了,喝的酩酊大醉。
严浩翔晚上吃完饭出来才从钱助口中得知贺峻霖给自己打过电话,他瞪了眼钱助,训斥说贺峻霖的事为什么不提前说。
钱助无辜地说,他没有说有什么事。
严浩翔:“……”
贺峻霖斜靠在沙发上,醉眼朦胧,他听到手机响了,就摸着找出来,没有看人名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电话接通,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手机,然后严浩翔听到了贺峻霖的声音。
“谁啊,大晚上打电话很不礼貌知道吗?”
严浩翔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但说话的嗓音却很温柔——
“霖霖”
贺峻霖:“干什么!”
“又去酒吧了?”
“你这人管真管,我来酒吧与你有关系吗?”
贺峻霖说完就直接点了挂断,真烦,一天天闲的管他干嘛,凶巴巴的语气谁给惯的。
严浩翔嘴里那句喝酒了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他朝身旁站着的钱助说,“帮我查贺峻霖的位置”
酒吧的定位发过来,明明已经跨区了,但严浩翔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酒吧门口,气势汹汹地抬脚往进走。
左找右寻,严浩翔终于在厕所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手放在贺峻霖的腰上。
两人说话间,男人嘴唇一开一合,下一秒,在贺峻霖站不稳歪歪扭扭晃荡间,男人手里拿出一个小瓶在贺峻霖嘴唇的位置喷了下。
贺峻霖刚才就想要出来解个手,可是等他出了厕所后,他迷迷糊糊地辨别不了方向,像是入了迷宫,找不到出口,然后就遇到了这名男子说带他出去。
严浩翔一拳揍过去,胖子没有想到后面有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严浩翔立马把贺峻霖揽入怀里。
“霖霖”他赶紧低头看去怀里的人,脸颊薄红,浑身都是酒气,喘着气。
保安过来后,北弦才从包厢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曾见过一面的严浩翔,再看了眼脑袋搭在严浩翔肩上闭着眼的贺峻霖,脸上已经泛着不正常的红,胸口的皮肤都红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北弦眸色一沉。
严浩翔浑身的气压极低,眉峰竖起。
“我对他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
“你和他来的这里是吧”
“北弦先生,带他出来那就照顾好他,没有能力保护他,就没有资格带他出来”
北弦伸出指头,指着面前趾高气昂抱着贺峻霖的男人,“你,你……”
“我怎么了?”
北弦,严浩翔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就调查过了,贺峻霖的青梅竹马,两人上学时是一个学校一个班,后来到了大学,北弦出了国,然后在那几年间和贺峻霖的联系很少。
一回来,两人又联系上了,贺峻霖说过,北弦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人曾经还约定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的。
至于为什么出国,严浩翔收集的资料中,高中推选出来的出国名额是一个,当时选出来的人一个是全级第一的贺峻霖,一个是拿了很多奖的北弦。
最后,学校公布的票数上北弦以高出一票获选,出国留学,但严浩翔仔细看过投票通道,到投票截止的前一晚贺峻霖都是超过北弦一百多票。
一夜后,票数就变了。
而这所学校的校长,是北弦的亲舅舅。
那段学校说停电没有录制的监控恢复后,看到的便是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偷偷进了学校,篡改了编码,重新改了票数。
当时那人改的比贺峻霖高了十票,但晚上又有学生为贺峻霖投票,所以两人最终就差了一票。
投票前所有人看不到投票结果,只有投选后才能得知胜出的人。
严浩翔:“我不像某人,给出承诺做不到,我不像某人拿着不属于自己的留学机会,回来后还心安理得的样子贴上去”
“你胡说八道”北弦脸色立马变了,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还在嘴硬。
“你敢说改了票数的人与你没有丝毫关系吗?”
“我说错了吗,为什么离开时不告诉贺峻霖,为什么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不联系贺峻霖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北先生我说的对吗”
北弦伸出的手指僵了下,眼神下意识地躲了下。
严浩翔轻轻一笑,嘲讽极了,“是不敢,愧疚还是不好意思”
“北弦先生,贺峻霖是心软好说话,念情意,可他不蠢,你以为你们这事他真一点不知道吗?”
严浩翔苦涩地想,贺峻霖对北弦还是好的,这样的事情发生都原谅了。
“可是我不是他,我没有他那么心软,所以离他远点,别不知死活的靠上来,我护着的人劝你别打任何主意”
“因为你的缘故,他再伤到一根汗毛,这个北京你怕是混不下去的”
贺峻霖的手已经烫的不成样子,呼吸的气息喷在严浩翔的脖颈处,灼热。
“霖霖,我带你走”严浩翔把人揽腰抱起,无视北弦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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