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上的骚乱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结束。
当所有客人都被一一安抚并且离去后,蒋敏才发现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见了。
一个是她的父亲蒋国勋。
一个是她的丈夫白潇。
蒋敏立刻发动所有安保开始寻找这两人。
半个小时后,保镖们在一处冰盖的地毯下发现了父亲早已凉透僵硬的尸体。
然而白潇却依旧下落不明。
蒋敏烦躁的一遍一遍拨打着丈夫的电话,可是对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无论她打多少次,那边回应的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没有被人这样无视过,尤其是这委屈还来源于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
当保镖过来告知父亲的死讯时,蒋敏因为白潇不接电话而烦躁的破口大骂:“让他死!我老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管他死活啊!”然后继续打电话,根本不相信保镖所说的话。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总是带着十几名保镖的父亲怎么可能出现意外呢?所以她将全部重心都放在了白潇身上。
于是所有保镖都心照不宣的选择沉默,留大小姐一人抱着手机坐在更衣室内苦恼,任凭蒋国勋的尸体躺在冰天雪地里慢慢变成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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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薄司在得手后刚刚同南安汇合,二人正准备离开命案现场,谁知竟被白潇拦住了去路。
对方应该是跑来的,气喘吁吁的鼻翼以及虚弱的热汗还有脱掉的西装都充分说明了内心的焦急。
如若是别人,薄司一定会目不斜视的命令南安开车离去,可这人偏偏是刚对自己告白过的前男友、偏偏是这个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剧烈运动却还不顾性命追来的病秧子。
薄司的视线落在白潇深紫色的嘴唇上,冷傲的眼神有些松动。
前方开车的南安盯着倒车镜内薄司低垂的双眸正准备踩下油门离去,谁知对方突然开口道:“去一边儿等我。”随后便下了车。
南安咬了咬唇,不满的瞪了一眼白潇,不甘心的踩下油门将车靠在路边儿。
而薄司下了车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风衣披在男人虚汗满头的身上,随后拉住对方的手腕将人带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摸出烟点燃,塞进了白潇口中。
白潇听话的吸了一口。
在尼古丁的麻痹下,苍白的脸逐渐转红。
薄司望着眼前满脸疲惫却始终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男人,感觉所有伪装、所有冷漠都被一眼洞穿,一种莫名的焦躁让他开口便是犀利的刀子。
“拦我车做什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是我杀了蒋国勋、破坏了你的婚姻,恨吗?”
“不。”
哪知白潇摇摇头,苍白的脸还有唇边虚弱的微笑看起来有种泫然欲滴的凄凉,组合起来竟有种破碎的美,似乎随时都会碎掉。
薄司望着男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一想到方才婚礼现场那段炽热的表白,生冷的心再也冷不起来。
他张口:“为什么不恨?”
白潇诚实的解答:“因为我始终相信你有你的原因,就像三年前你的不辞而别一样,你一定是身不由己。”
“.......”
身不由己吗?
那倒没有。
薄司低下头,为自己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想不想为了你的妻子向我报仇?”
白潇坚定的摇头:“我不过是个上门女婿而已……我对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她对我也只是控制欲罢了,并非爱,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向自己所爱的人报仇吗?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我没问你俩的感情!也没问你对我的感情!”
薄司没好气的打断男人的自顾自说,冷漠的眼神中有了一丝裂痕。
他望着眼前男人苍白的脸还有腮边不正常的病态嫣红以及焦急的解释、就好像是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忠心和三年来不曾改变的心意。
这样一尘不染的纯粹感情令薄司第一次有了难以应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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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