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友筠还在恼自己没来得及吃薄荷糖,早已有薄荷味道在两人之间蔓延,还有淡淡的柠檬清香。
她背对着落地窗,余光只能见到姚舒嵘衬衣的褶皱。外套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脱了扔到一边,窗外照进来那些一片一片散乱的光,就这么铺在两个人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舒嵘终于松开她,抱着她靠在沙发上。
翁友筠也不愿意走,就躺在她的胸口,蹭着。
姚医生笑起来,胸口也跟着抖震,她伸手捏着翁友筠的后颈,跟提小猫没什么两样。
“干嘛捏我?”
“不要乱动。”
“是吗?”
姚舒嵘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
翁友筠抬起头来便看见她这样放空,连自己已经起身她也不在乎。
翁友筠把屋子里的暖气打的低了些,这儿不比S市,要暖许多。况且临港,到了二月份才是最冷的时候。当然,也冷不到哪儿去。
翁友筠直接换了身衣服,再过来的时候,姚舒嵘已经靠在沙发上披着自己的外套睡着了。
翁友筠走过去,把她的外套换成了毯子,这样能盖住她的身子。
姚舒嵘没醒,翁友筠洗漱过后便进屋上了床。
房间里只拉了纱帘,窗外的光透过来,翁友筠满脑子都是刚刚。
她刚到,其实也不太睡得着,但姚舒嵘能睡得这么死,前一阵一定也是累到了。为什么要这么累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
翁友筠自己也挺疲惫的,如果她不要合伙人的名分,就这么跟在梁景宁身边捞点钱,也挺好的。
可是,人就是会贪心的。
就像感情一样,最开始姚舒嵘不搭理自己,可是她只需要出于“不能有人在我的手里出事”的原则,就能把自己迷得不要不要的。
翁友筠是彻底沦陷了。
她以为自己能有一些主动权的,可是偏偏一撩就脸红的不行的姚舒嵘,居然这么会?
到底是,有些闷骚啊......
翁友筠当真是一点儿也睡不着,打开手机软件去黄昏的歌单里找出来了森林与火白噪音。
她很喜欢这个音乐,在静寂的午夜森林里,小木屋里开着壁炉,壁炉里燃烧着木材,劈里啪啦的响着。窗外就是风、雨、雷,一会呼啸,一会哗啦,一会劈开一束白光。
翁友筠将困未困之时,没忘记收藏这歌单。点亮了红心才发现,只有自己喜欢这个歌单。
都快要变成私人歌单了......
一晃就到了中午,翁友筠醒来的时候,姚舒嵘已经戴了眼镜在工作。
她扎着低马尾,外套随便披在背上搭着,这会倒是注意到了翁友筠过来。
“医生?”
“嗯。”
“你中午在这里吃饭吧,一会我送你回医院。”
姚舒嵘点头,又继续看着手机,是在看文献。
翁友筠站在她身边,默默开始数数——89、90、91......
姚舒嵘回过头来,“你想吃什么?”
翁友筠笑着,走过去埋在她怀里,跟昨晚一样。
“是你想吃什么?还有想喝什么?”
“冻鸳鸯?”
翁友筠攀着她的肩膀,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肌,“点一份牛河,再要一份三拼叉烧,然后要一些时蔬,正常加米饭好不好?就在这儿吃。然后叫个鸳鸯,你要加浓吗?”
“嗯。”
“是不是到了这边,没有喝到熟悉的气泡水?”
翁友筠退开,抬眼望着她。
隔着镜片,她只见到姚舒嵘的淡漠疏离,还有些许疲惫。
她昨晚睡了多久,有睡够六个小时吗?
姚舒嵘没说什么,只是收起手机,摇了头。
翁友筠见她收了手机,便晃着她的胳膊,“去洗漱吧,浴室里什么都有新的,你下午不是还要开研讨会吗?需不需要提前入场?”
“还好。”
翁友筠还是把她拽起来,“你去洗个脸放松一下,这家酒店出餐很快的,一会就能吃饭了。”
姚舒嵘点头,轻轻扯了下嘴角,这就算是笑了。
对于姚舒嵘来说,这倒是很神奇的感受。从S市走之前下了大雪,到了K城反而暖的跟春天没差。走之前就想去接翁友筠,没想到刚好她开始忙起来,现在反而在她这里休息下来了。
翁友筠连接了蓝牙音箱,回头就见到姚舒嵘一脸茫然。
“怎么啦?觉得吵?”
姚舒嵘摇头,“我进去洗漱一下。”
总觉得有些事情是应该有一些联系的,但是应该还差一些契机......
客房经理没一会就推着餐车过来,“翁小姐,您订的餐好了,等您用完餐再叫我们收拾就好。”
翁友筠讲了句唔该,刚送走人,姚舒嵘已经出来了。她的眉毛跟下巴上还挂着水,翁友筠笑着走过去帮她擦,“昨天晚上该催你洗澡的,看你睡得沉,也没叫你。”
姚舒嵘任由她踮脚擦着自己的脸,摘了眼镜配合她的动作。
“好啦,加浓冻鸳鸯,你有多久时间吃饭?我约个车。”
“一个钟,够了。”
翁友筠听到这个形容,还是笑起来,“你识讲嘅?”
姚舒嵘笑起来,就座,吃饭。
是湿炒牛河,这家酒店餐厅的招牌。冻鸳鸯更是不用讲,烧腊三拼也够靓,送的酸梅酱蘸鹅髀刚好。
翁友筠吃着饭,忽然想起来,“你们晚上从医院出发吗?我带些点心过去看你好不好?”
姚舒嵘想了一会,“如果你有空。”
“当然有空!”
她没说这次就是为了姚舒嵘休的假,怕让医生压力太大,以后就不给她接近的机会了。
其实有句话苏溪说的是有道理的,两个人不一定合适,还要磨合的太多了。
可是,万一就磨合好了呢?
翁律:暗恋的人……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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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